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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政治運動,另一方面他們也在為自己的生存而鬥爭,所以暫時忘記了我的存在。或許他們是為了我好,認為我在中國可以逃避這一運動。因此我想,《中國青年報》社編輯部也許早已收到了中國駐華沙大使館的通報,告知他們,波蘭《青年旗幟報》的記者是由該報正式派遣的記者,現在只是暫時掛在那兒,因為這家報紙正面臨著撤銷的問題,前途未卜,這只是時間問題,早晚會有下文。或許是中國人好客的傳統,或許是中國人給人留面子的習慣,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更何況這裡的人們天生講究禮數,所以沒有轟我走。其實他們可能早就希望,同時也給我提供條件和時間讓我猜測,過去我們談好的合作方式早已無效,讓我主動提出來回國的要求。
清真寺塔尖上的一幕(1)
希羅多德與他同胞們的分歧,並不涉及到神靈的存在與否(如果世界上沒有這些至高無上的神明的存在,我們的希臘人就不可想象),他們之間的分歧涉及到的是,誰先從誰那兒借用了神靈、諸神名字的來歷和對神的想象。希臘人認為,希臘人的神是源自他們本土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來源於他們的故土,但是希羅多德欲力圖證明,所有的眾神廟,至少其中相當大一部分是希臘人從埃及那兒借來的。
為了進一步證明希臘神廟的大部分是從埃及傳來的這一觀點,希羅多德找到了任何人都無可否認的論點:即時間(順序、時間、重要程度等)的居前和時代的論點。換句話說,誰的文化更古老?希臘的還是埃及的?然後他馬上回答道:
“海爾泰歐斯這位歷史學家,曾有一次到過底比斯,結果發現,他在十六代之前和神曾有過血統關係。宙斯的祭司們對他所做的事和他們對我所做的事如出一轍,但我並沒有回溯自己的身世。他們把我領到神殿中的一個巨大的內庭裡,在那兒他們只給我看了諸神木雕像……總計有三百四十五尊像。”(我要對這一點做個解釋,海爾泰歐斯是希臘人,但是神殿的雕像卻都是埃及的,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處於同時代的人。)
請大家再來看看,希羅多德是這樣闡述他的觀點的。我們希臘人的先祖僅僅可以追溯到十五代以前,而埃及人的祖先則可以追溯到三百四十五代以前,是誰從誰那兒引進了神,這顯然已經很清楚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難道諸神不是我們從遠遠古老於我們的埃及人那兒借來的嗎?與此同時,這也非常清楚地向我的同胞們表明,是歷史時間的間隔把我們分成了兩個民族。然後他又不厭其煩地詳盡解釋說:實際上,人類的三百代,就意味著一萬年,因為人類的三代人就是一百年。他引用埃及祭司的話說,在這一時代,還未出現任何具有人形的新的神靈形象。為此,希羅多德最後斷言說,我們認為的那些所謂是屬於我們的諸神,其實在早於我們一萬年前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如果我們認為,希羅多德言之有理,即不僅是希臘諸神,而且整個希臘文化(歐洲)都來自埃及(非洲)的話,從中我們是否可以得出這樣一個論點,即歐洲文化具有非歐洲根基(關於這一問題的討論已經持續了兩千五百年,但至今各方仍各執己見,其中包含了很多意識形態和感*彩)。
現在,在我們還沒跨越危險的雷池之前,我們首先應該注意到這樣一點:在希羅多德的世界裡,是多種文化和多種文明並存的,而且這些文化和文明之間的差異都十分明顯;讓我們再來看看這樣一些事實,即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各種文明之間雖互為衝突,但與此同時,在各種文明之間也存在著互為交流、互為借鑑、互為補充的內涵。此外,儘管在有些文明之間曾發生過沖突,而如今他們已經相互融合,當然,誰都不敢說,在這些已經相互融合了的文明之間明天是否還會發生新的衝突。總而言之,對希羅多德來說,世界文化的多元融合是充滿活力的,可以引起一連串的悸動,在這種悸動中,不可能保持恆久不變的特點,還會不斷變化、時盛時衰,同時又能建立出一種新型關係和新的環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清真寺塔尖上的一幕(2)
直到1960年我才第一次看見尼羅河。那是在一個夜晚,我所乘的飛機在開羅上空盤旋。此時從高空中我所見到的尼羅河呈暗黑色,河水反光閃耀,目力所及的地方河水蜿蜿蜒蜒、波光粼粼,夜晚的街燈在尼羅河水的映襯之下,猶如戴上了一個大大的花環。從高空中我還看見有一個蓮花座形狀的、碩大明亮的、閃爍著強光的大燈照亮了廣場和車水馬龍的城市。
那時,開羅已經是第三世界國家解放運動的中心。在這裡居住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