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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 落絮般輕;燭火般淺;漫於空氣中;濃得化不開。
“你無須答應也不要拒絕,只要聽我說,不管你愛不愛我;我們還有很長的路;我會用餘生守住你。”
我咬住下唇,絲絲苦鹹蔓進唇間,竟不知何時已落下了淚。
窗外;夜涼如水;
靜寂 屋裡; 心塵堆積。
恍恍惚惚間,胤禎輕柔地將我放平,細心地替我掖好被角。我闔著眼,只覺他的氣息如暖風煦過,柔柔的一個吻落在額前,隨後是他離開的腳步聲。
胤禎, 對不起!
不是不愛 只是錯過了。
錯過了;
我們都回不了頭。
愛上一個人,或者只需一眼。
可是,忘記……要用一生……
紅纓凌雲
往日意,今日痴,他朝兩忘煙水裡。
什麼是海枯石爛?什麼是兩兩相忘?
心;若可在菩提下;
人;卻生在凡塵中。
朦朧睡意下,有人靜悄悄地抽走我握在手中的書卷,我睜開眼,是胤禎,沒有欣喜,也無失落。
“瞧你,又這麼睡著了,若是受了寒,如何是好?”他著著朝服,該是剛才宮裡回府。
我淺笑著不接他的話頭,只是道:“一定還沒用過晚膳吧,我讓人去準備些來。”
“甭忙了,”胤禎攔下欲起身的我,“我就來看看你,坐會就走。”說罷,取了繡墩子挨在我塌邊坐了下來。
上次小產,我幾乎九死一生。太醫囑咐一年之內,不宜再行房事。從那之後,一年多的時間,胤禎日日來看我,只是小坐片刻從不留宿。府裡的人都只知十四爺寵極這位側福晉。我本無半點爭奪之心,守住那一寸方禹淡然處之,他的其他妻妾們雖心有不甘,也只得懨懨作罷。
而胤禎在朝上日漸鋒芒,大清的天下在極夕間風雲變幻。
去年十一月,準噶爾部策旺阿拉布坦禍亂西藏。今年二月裡,策旺阿拉布坦竟遣將侵擾西藏,殺拉藏汗,囚其所立達賴。事關大清江山,滿蒙聯盟,康熙帝隨即便命西安將軍印務總督額倫特、侍衛色楞及內大臣策旺諾爾布等人統領出徵,由青海進討西藏。眼下,對外西北告急,內宮裡,皇太后不豫,康熙帝的身體形漸羸瘦;偶有頭暈之症。內憂外患,王公大臣私下間及立儲大事又開始議論紛紛。
蘇合的焚香混著瑞腦香氣;沉沉如水。
他枕在我的肩頭,半晌並不發話。我疑心怕是倦極而眠,卻聽他低低喚了聲:“靖暉!”
“嗯!”
他不答話,抬起手,那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掠過我的長髮;輕撫我的臉頰。
“出亂子了?”朝廷上的事我從不過問半字。但這次卻忍不住了。
胤禎微愣,應道:“是!”
我心突兀地一黯。
“青海蒙古王公違背諾言;不肯派兵相援;色楞和額倫特兩個匹夫孤軍深入,最終陷入重圍;全軍覆沒。今兒個早上得了戰報,皇阿瑪險些暈厥了過去。”
我大驚,側過身,望向他倦淡的面容,低低道:“那麼,你要去,是不是?”
他亦是直起身子,直直看著我,眸中閃過冷電般地異彩,霎時轉為雄雄仇火,嘴角微動,堅定地答道:“不錯,實乃吾身為大清皇子之責,更是上天降佑,賜我的良機。”
良機!
月色斜照著樹影,點點的倒在窗上。窗外,庭院中有一種瑟瑟之聲,依稀是夜風吹拂著樹葉。
屋內的空氣似乎陡然降了下來,冷冷的,我禁不住打了了寒戰。
“怎麼啦?”胤禎一下環住了我,“為什麼突然發抖?”
他緊緊抱住我,溫暖著我,低啞的聲音清晰得不可思議。
“別怕,有我在……”
那一語;更使我怔在那裡,一動不動。
門外輕微的響聲,雨苓推門而入,見胤禎擁住我,顯是未曾料想到,頰上氳上一絲窘紅。我稍稍推開了胤禎,雨苓低著頭,將碟子置於一旁的案上,一股淡淡的桂花幽香浸滿一室。
胤禎朗朗地笑了起來:“果然是個貼己的丫頭啊!”
雨苓的臉愈發的羞紅,福了福身,趕緊退出屋外。
胤禎吃著桂花糕,我起身去取茶盞。
“雨苓打小便跟著你,我看得出,你倆該是親同姐妹。”他像似不經意地提到。
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