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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有得必有失。老天爺還是公平的,世上的好事兒,不能讓一個人全都佔了。當程立偉發現書畫市場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的時候,他再往書畫圈兒裡邁腿,最佳的時期已經過去。但是玩兒郵票,讓他積累了許多在文化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實戰經驗。他憑藉這樣一種自信,磕頭作揖,網羅投資者和懂眼的行內專家,給他注入資金,給他當顧問,成立了文化藝術拍賣公司,當上了董事長。
程立偉早就認識馮爺,仰慕他的大號,請他當顧問,讓馮爺給回絕了。馮爺能要這虛名兒嗎?不過,程立偉有事兒跟馮爺張口。馮爺沒打過錛兒45。
當然,程立偉對馮爺向來是敬著幾分。由程立偉的爸爸那兒,程爺跟馮老爺子卿就有交情。馮子卿喜歡吃,當年在東安市場的“吉士林”吃過程立偉的爺爺做的“鐵扒雜拌”。
這天,馮爺做東,在東三環的一家西餐館,請程立偉吃西餐。
那些日子,程立偉的公司正籌備“秋拍”,徵集拍品。藝術品拍賣公司一年當中最忙的是春秋兩季拍賣會。這是抓人抓錢的重頭戲。程立偉忙得不可開交。
馮爺請客,程立偉再忙,也得抽身赴宴。他知道馮爺很少請人吃飯,設這個飯局,一準有什麼事兒。
倆人一見面,他就直言不諱地笑道:“三哥,有什麼事兒,您在電話裡直接吩咐不得了,幹嗎還要破費呢?”
馮爺把臉一耷拉,說道:“怎麼茬兒?嫌我點的這個喂嘴的地方不可心是不是?那好,你重新點地方!”
程立偉趕緊賠了個笑臉道:“三哥,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呀?看不起我?我掏不起錢請客是不是?”
“不不,我是說您也忙,我也忙。您要有什麼事兒,在電話裡打個招呼,我就辦了,何必要這麼客氣呢?”
“怎麼?我請你吃頓飯就是有事兒?沒事兒,咱哥兒倆就不能出來坐一會兒嗎?”
“那倒也是,可是您瞧我這……”程立偉剛說到這兒,手機就響了。他笑著對馮爺說,“您瞧,我走到哪兒,這電話就追到哪兒。忙,真是忙得連喘口氣兒的工夫都沒有了。”
程立偉轉過身,剛要去接手機,馮爺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隨手往沙發上一扔,那雙“陰陽眼”左右一翻,說道:“你把它給我關嘍,要不然我可把它扔樓底下去了。我最煩人跟我吃飯聊天接手機!忙?我就不信這地球,離開你就不轉了。忙得連跟我吃頓飯、聊會兒天的時間都沒有了!你把它給我關嘍!皇上二大爺來的電話也甭管它。愛誰誰!我不信你不接他的電話,他能把你殺嘍。”
程立偉見馮爺的爺勁兒上來了,趕緊服軟兒,連聲說:“好好好,我關機,我關機!誰讓咱們趕上這資訊時代了呢。手機是方便,可有時確實煩人。”他從沙發上拿起手機,把它關掉。
“資訊時代?您甭跟我這兒玩現代了。我他媽不信人離開手機就活不了?坐下吧,咱哥兒倆踏踏實實聊會兒天。”馮爺的口氣緩和下來,“知道為什麼請你到這兒來嗎?”
程立偉嘿然一笑道:“真不知道。這些日子,籌辦‘秋拍’,簡直把我忙暈了。”
“不知道,我告訴你,這兒的大廚叫民子,他是你們老爺子的徒弟。”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我們老爺子還有個徒弟在這兒藏著呢。”
“除了郵票,你知道什麼呀?民子在你們老爺子身邊待了七八年,你們老爺子的後事都是他張羅辦的,你能不認識他?”
“噢,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楊建民,老楊吧?我當然認識他。”
“他把你們老爺子的那手絕活給傳承下來了。‘鐵扒雜拌’,英法德俄式大菜的大雜燴,一道菜,把‘八國聯軍’都吃到肚子裡了。”
程立偉笑道:“合著今兒三哥要請我吃‘八國聯軍’呀!”
“你以為我約你到這兒來,專為摔你的手機呢!”
“不不,您摔得對。真要把它摔了,我算是解放了。三哥,您也許知道現在拍賣這碗飯有多難吃!兩年前,我剛入這一行的時候,京城的拍賣公司不過十來家,現在可好,直接掛牌的就有一百多家,加上一些文化公司看著拍賣是塊肥肉,也往裡摻和,時不時地也來場拍賣會。字畫兒古玩就那麼多,真正玩兒的人也就那麼多。您說這活兒還怎麼幹呀?”
馮爺冷笑道:“你以為玩兒古玩字畫,也像你當年在月壇玩郵票似的掙錢,那麼撒大網撈魚呢?”
程立偉笑道:“是呀,我現在才知道‘好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