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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於遠裝模作樣地打量我一番,笑著說:“嗯嗯,是我說錯了,是像鬥怕的樣子。”
我微惱:“你要是在黑夜裡突然睜開眼睛,看見床頭坐著個人,你不怕?”
“什麼?”明於遠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轉頭看我。
我微一瑟索:“就是這樣,要不是他捂住了我,我肯定會喊出來。過了好半天才聽出是他的聲音。”
明於遠不再說話,只是上前輕輕拍了拍我。
我微瞪他一眼:“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明於遠眉微蹙:“……這番舉止根本不像他平素作風。”
“他平時是怎樣的?說不定又是一隻狐狸。”我輕睨他。
他笑彈我的頭:“你常在心裡稱我狐狸的,對吧?”
啊?
這也知道?
他見我這樣,輕笑出聲:“當年你喝醉了,拉著我問知不知道你喊我什麼,你得意洋洋地告訴我說是狐狸……轉眼間,三年了——”
我微覺不好意思,卻怪起他來:“我當時喝醉了究竟做過什麼?你知不知道,那天夜裡,阿玉他原本還算正常,後來他提議喝酒,我說不。他追問原因……”
明於遠聽著,笑容漸消,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橫他一眼:“他反覆追問,我當時惱了,沒顧上思考,就將你的那番話說了出來,他聽著聽著就突然將我推倒了……”
明於遠嘆息一聲:“簡非,你這傻小子……”
我微覺煩惱:“我哪裡想到,他會這樣……哼,不過他也沒討得了好去,想必他肩頭被我咬得不輕……”想想不禁又覺得好笑。
“什麼?”明於遠又是一滯,“這次,他也沒火?”
“是的。我想應當是很疼的,因為我當時很慌亂。可是他居然笑了,說終於像簡非的樣子了……”我邊說邊思考,究竟哪兒出了問題。
明於遠站定,看著晚風中輕輕盪漾的湖波,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他說:“他自小端方、嚴謹,舉止進退極有方寸。面上雖溫文,其實性情孤高冷漠,沒幾個人能觸控到他的內心;除了國事,也沒見他接近過誰。後宮中,亦無寵幸之人。如今他這樣,實在大異平常。除非……”
他突然一頓,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我,卻沒了下文。
除非什麼?
我不敢深想,只往好處猜:“他定是沒有遇到過像我這樣的人吧,沒有機心的樣子。所以逗我玩了,怪不得他要收我為學生,還送了一塊玉說是見面禮……”
“學生?他收你為學生?”明於遠眼裡光芒暗斂。
“是啊,他說:簡非,你這個學生,我要定了。”我想想覺得好笑。
“……有沒有說要教你什麼呢?”明於遠慢吞吞地問。
“風花雪月。”我笑道。
“風花雪月?他身上哪有半分風花雪月的影子?”明於遠這次眉皺得更厲害了。
我卻笑出聲:“哈,他當時還說我不通風花雪月呢。”
明於遠轉頭看著我,臉上不見半分笑容,只靜靜地問我:“簡非,如果他定要要你,你怎麼辦?”
要我?
我不禁一寒。
明於遠輕聲說:“他內裡倔強,違拗不得……”
我心一動,如果不違拗呢?
心底煩惱稍解,我笑著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說他了。”
明於遠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最終沒說。
看著他隱隱擔憂的樣子,眼睛微轉,一句話就冒出來:“要是順著,會怎樣?”
他臉色一緊,抓住了我的手臂:“簡非,你想做什麼?”
呵呵,逗你玩。
我模仿阿玉那小子的森冷樣:“現在起你就順著吧。”
話未完,就反抓住他的雙臂,在他右頸吻了下去。
只聽他猛吸一口氣,身子過電般一顫,語氣凌亂:“簡非,你這傻小子,快鬆手……”
我用了全部的力不讓他掙開,只是微踮著的腳尖有些累,不禁有些憤憤然,在他頸邊埋怨:“你就不能把頭低下來一點?”
明於遠聞言又是一戰,聲息不穩間將我一把推開去幾尺。
他的雙眼亮得如有火焰燃燒,緊緊看著我:“簡非,你在做什麼?”聲音極低而暗啞。
我笑著問:“如何?被人強行親吻的滋味如何?我看你也要學會不違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