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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豆是唐玲的女兒。五年前,在那場髒亂的恥辱下,凝結了結晶。唐玲抱著糖豆一路慢慢地走著,腦海止不住地憶起五年前關於自己不堪的過往。
原本暈厥的自己,睜眼醒來後雙手卻銬著冰冷的手銬。她知道終究逃不過刺傷顧安言的那個劫,那刻的她,思緒混亂,嘴裡含糊不清地嚷著:“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她邊瘋狂地吼叫邊用力地扭動,彷彿手腕處那堅硬的手銬將是囚禁和束縛她一生自由的罪魁禍首。
願風如故,願心塵埃(3)
那年十八歲的唐玲,是人生裡第一次走進監獄。她毫無表情地凝視著身邊黑不溜秋的牆壁,彷彿自己深處在黑洞的世界,除了麻痺,便是木然。她不知道那些時日是怎麼熬過去的,定期接受警官的盤問,每次坐在孤椅上,她都無法清楚自己是如何地應答。
這種不見天日的生活讓她的內心不可抑制的成熟,有好幾次她一連的後悔莫及卻又痴呆地傻笑:“唐玲呢唐玲,你這是報應麼?”
平滑的肚子莫名的圓滾了起來,嚇得她幾乎跌坐在地。野種,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野種,實屬的髒東西啊!她緊緊地捂著腦袋,恨不得一頭撞在堅硬的牆壁後不省人事。
就在唐玲渾渾噩噩度過漫長的日子時,看守監獄的警官突然對她說她可以出獄了。她愣地僵直身體,一言不發。當唐以晨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跟前時,她的淚腺終於崩塌,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地面。
“玲子,可以走了。”唐以晨嘆息著說,彷彿在那一剎那蒼老了許多。
“為什麼現在才來。”她睖睜地注視著他。
“因為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辦理。”他替她理好髮絲,繼續說:“玲子,我曾答應過你的媽媽,不會讓你受苦。所以,我來接你出去,讓你過一個好的生活。”
“不要提我的媽媽。”她一想到那些詭異的現場,忍不住的哆嗦。
直到後來,唐玲才明白自己是如何成功出獄。是唐以晨用了一大筆資金,託關係才有保釋機會。唐玲輕蔑地笑著,原來錢這個東西,什麼都能買到,怪不得很多人都說錢能使鬼推磨呢!
出獄後的唐玲,在唐以晨的安排下,靜心養胎。那段時日她住在城郊的別墅中,過著公主般的生活。她曾花錢打聽過紀小蓓的訊息,一聽到她那時為了顧安言的離去而愚蠢跳樓時,忍不住地哈哈嗤笑。笨蛋就是笨蛋,怎麼都無法變成聰明人吶!
她曾壞心思的想要去找紀小蓓再洩心頭之恨,但肚裡不該存在的孩子卻應時地降臨世界。她有想過墮胎,畢竟這肚裡的孩子是個真正的髒東西,不是她所愛之人的結晶。但最終她於心不忍,放棄了,任由孩子見一見世面。
唐以晨在此期間也一度地強調她,不管她和紀小蓓曾有過什麼不如意的事情,現如今都應當忘卻並重頭開始,他不允許她再去找紀小蓓的茬,各的路,各自走,否則,別怪他到時候對誰都無情。
日子就那麼過去。彷如鳳凰般的唐玲已經是“糖豆”服裝店的老闆娘了,女兒糖豆也在唸幼兒園了,理所當然地來說她應該算是幸福。但唐玲不屑,她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即便五年過去,她心房那道受過重傷的口子永遠無法抹平。
就好比城市另一角落的紀小蓓,她的心雖然空空如此,但總有那麼一道莫名的傷疤,在無聲息地扯著劇烈的生痛感。她也會時不時地站在醫院的窗戶間,凝望著所處的北方位置,這個方向,意外的熟悉而又陌生。
如夢三生,如影相隨(1)
五年的時間,也讓紀小蓓出落得愈加女人味。她曾不止一次站在病房洗浴室的鏡子前,平靜地凝視自己。她有想過自己以前的生活會是怎麼一個模樣,又是怎麼的故事讓她待在這個潔白的像天國的地方。
她無時無刻不在理智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帶著無名離開。但一無所有的她,能走到哪裡去呢?越想越裝作若無其事,反而使得內心亂成一團麻。
最近紀小蓓的食慾突然大好,羅澤路過麥當勞時毫無猶豫地買了幾個漢堡和雞腿,誰知紀小蓓徑直狼吞虎嚥地吃完,最後再伸手擦了擦沾有碎屑的嘴唇。他和無名看得驚呆,一言不發地像早已協商好似的,莫名衝她豎起大拇指。
女護士從外面進來,剛好看到紀小蓓啃咬雞腿的一幕。嚇得差點將手中盤裡的藥水打翻。疾步走上前,皺著眉頭埋怨道:“都說了儘量不要吃油膩的食物,怎麼還是不聽啊!”
紀小蓓眨著無辜的眼睛,不急不慢地指著身後的羅澤說:“他給我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