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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蒼白的阿拉尼特說道。
居遼同志一時間變得驚慌失措,然後勉強地微微一笑。
“你真是一位偉大的喜劇演員!”居遼同志說道。
“是你給我準備好了小喜劇的劇本!”阿拉尼特說道。
這是難以忍受的,即使我和巴基裡也陷於困難的處境,然而,居遼同志竭力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阿拉尼特同志,你把我的命令稱作小喜劇?”
“比小喜劇還要嚴重。”阿拉尼特說道。
“你在哪兒觀看這些小喜劇?”居遼同志發問。
“在你要的要儘量具有方言特色的民歌裡。這樣一來,你在我們處裡也用一種方言土語講話,以保持你的辦公室具有一種情調。”阿拉尼特聲音顫抖地說道。
辦公室裡出現了沉重的寂靜,居遼同志朝門口邁了一步停下來,把頭轉向阿拉尼特:
“你要對你這些反對多少世紀以來形成的我們的民間文藝的錯誤觀點負責!……”
阿拉尼特雙手扶著桌子,似乎是想要自己停住身子。他那雙深深的眼睛直盯居遼同志不放,說道:
“我很喜歡民間文藝,而且還採用民歌形式寫了幾首詩。為題寫碑文我寫了這樣兩行詩:
畜群的牧犬掛著大鈴鐺
只有半奧卡奶汁的產量!……
居遼同志睜開眼睛,先掃了我一下,然後又把目光落在了巴基裡身上。
“你是在誣衊我們的經濟,街道的店鋪裡有的是牛奶、羊奶,要多少有多少。”他說道。
“街道的店鋪裡可能有奶製品,可是我們大腦的店鋪裡……民間文藝有時理解起來不是容易的。”阿拉尼特用粗魯的腔調說道。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居遼同志還呆呆地戳在門口。鴉雀無聲中他驚奇地凝視著我們。後來,好像是想起了一點兒事情,使勁兒把門開啟,慌里慌張地走了出去。居遼同志走後,我也和巴基裡一起出去了。
巴基裡在走廊裡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講了句關於阿拉尼特的話:
“我欣賞他的勇氣和邏輯思維能力。”
“我也是這樣。”
3
下午五點鐘,十二位最著名的民間歌手開始陸續來到居遼同志寬綽的辦公室裡。居遼同志走到門口,真誠地跟他們握手,然後一邊拍著他們的肩膀,一邊說些誇讚他們的話。同居遼同志在一起的還有我和巴基裡,而阿拉尼特沒有出席,或者是沒有得到邀請。
在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擺著一瓶白蘭地和十五個酒杯。
民間歌手們欣然地微笑著,因為在這裡舉行非常榮耀的招待會,他們的臉上露出幸福而愉快的表情。居遼同志請他們在T字形的長條桌子兩邊落座。隨手攜帶二絃琴的民間歌手們,把琴擱在辦公室牆腳的一把椅子上。
居遼同志拿起一杯酒舉起來:
“祝大家愉快,歡迎你們到這兒來!對於我來說,能夠與用手指和嘴巴演奏歌唱的人們相聚在一起,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他說道,並與十二位民間歌手丁零零地碰起杯來。
“祝您愉快!對於我們來說,也是莫大的光榮!”那些民間歌手說道。
這一序曲過後,他們相當嚴肅地談論起民歌尤其是敘事性民歌來,對此居遼同志可是一位資訊非常靈通的人士。
“你們是詩歌的真正代表,詩人們應當以你們為榜樣。我們有不少很好的作家,可是有幾個犯了錯誤,原因就是他們沒能在你們的詩歌中找好基礎。就拿蒂莫·舒卡這個作家來說吧,竟在其中篇小說《脖子》中犯了錯誤,對現實抹黑,滑到資產階級藝術的泥溝裡去了。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沒把你們的詩作看在眼裡。作家的十部長篇小說都不能與你們的一首歌相比。因此,你們應當儘量多寫、多出版詩集,不要因為官僚主義出版家可能給你們製造障礙而退卻。我們知道他們給你們設定障礙,揚言什麼你們的詩歌是用陳舊風格寫成的,用的是八個音節的詩行,好傢伙,我哪裡曉得喲!可是,八個音節的詩行是寫詩作歌的基礎中的基礎。我們要的是八個音節的詩,而不想要那種拆毀音節的玩意兒……我們要的是詩歌的音律!”
居遼同志接待民間歌手(4)
在交談的末尾,民間歌手嚷嚷起來了,他們當中的幾個人肯定居遼同志的想法。
“他說的那些話是正確的。我送給出版社十本詩稿,可人家一本也沒給我出版。”民間歌手焦克·喬庫說道。
“而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