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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她說:“只是太麻煩你了。”
“沒有關係,”袁菊辰搖頭道:“去山西,對我來說,其實是順路,拐不了多大的彎兒。”
說時微笑了一下,牙齒潔白整齊。
隨即向潔姑娘微微欠身為禮,便轉過了身子。
隨即,在西面落日餘輝的映視裡,他頎長的身子,邁進了眼前那小小木屋,便不再出來。
潘夫人微微一笑說:“我也把他給忘了,剛才張管事的來給我說過了,很好的一個小孩,寫寫算算都很能應付,有他跟著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好吧,難得他一片好心,你爹總算沒有白疼了他……”
潔姑娘見母親答應,心裡也很開心。
也說不上什麼原因,自從剛才匆匆一見之下,對方姓袁的那個頎長的身影,略有沉鬱的臉上表情,在自己心裡,竟深深留下了印象。
“他跟咱們是親戚?”
潔姑娘仰著臉看著母親,心裡透著好奇。
“哪是什麼親戚!”潘夫人說:“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像是他的爺爺跟你的爺爺是結拜兄弟,你父親常說他爺爺是個很奇怪的人,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沒弄清楚。”
潔姑娘點點頭說:“這麼說起來,我們是三代的世交了,怎麼他這個人……”
才說到這裡,彩蓮進來說:“李府裡來了兩個人,張管事正陪著來見夫人。”
潘夫人點點頭說:“知道了。”轉向女兒說:“是李老大人派的人來了!”
張厚、李福。
挺體面、健壯的兩條漢子。
姓張的濃眉大眼、膀大腰圓。姓李的略瘦偏高,一雙眸子湛湛有神,更似透著精神。
兩個人,都是李東陽老大人的近身侍衛,忠心報主自是不在話下,今次山西投親,任重道遠,老大人為念故情,特別打發他們兩個沿途護送,顯然有特別含意。
有書信為憑:
“潘夫人妝次:朝中風傳有人逆圖對府上不利,居家謹慎,速速上道。
謹著張厚、李福至府聽差,二介精通武藝,可以深信,一切心照不宣。
節哀順便,自求多福。東陽頓首”
潘夫人閱後神色一變,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隨即把來函撕得粉碎。
張厚、李福跪下請安之後,肅手而立。看看這兩個人,頗似身手矯健,倒也忠厚持重。由於是李老相閣的特別推薦,不能不另眼相待,剛要囑咐幾句話兒,卻聽得外面一陣喧譁聲起。
緊接著門簾子“唰”地撩起。
老僕潘德踉蹌奔入,臉上染滿了鮮血,大叫一聲:“刺客……殺人……”
話聲未已,己仆倒不起。
門簾子“嘩啦啦”再次撩起——風掣電馳般自外面閃進了三個人來。
第二章
滾地人球
幾乎在同時之間,張厚、李福這一雙來自李府的“健”僕已向來人發動了攻勢。
排山運掌,力道萬鈞。
對方三人,身子方一闖進,東南西北還沒有摸清,即在張李二人聯手的掌勢之下,被逼得跟蹌跌倒撂地而出。
有似滾地人球。
三個人三個方向。
咕嚕嚕“球”般地一陣子打轉,陡地躍身而起,“唰”地分向三方而立。
那副“德性”可真教人掛不住——一霎間,俱都愣在了當場。
一式的穿戴打扮!
白巾加額,衣著縞素,特別是每人腰上的那根草繩——那樣子分明是喪門弔孝,卻不知居心叵測,竟會是上門行兇的三個要命煞星。
二瘦一胖。一高兩矮。
卻都是面生橫紋,滿臉殺氣騰騰。
原來事先早有商量,每個人都持著冷森森的一雙“匕首”。這東西俗稱“攮子”,長不過尺半,卻是尖銳鋒利,窄窄的刀身上,有一道深深“暗溝”,捅在人身要害,常常不覺其疼。刀拔人亡!是一種最為陰損,“殺人不見血”的厲害玩藝兒。
只當是十拿九穩的一樁殺人買賣,作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看走了“招子”!
李老大人不愧是老謀深算,這一著險棋真教他“料”定了,張厚、李福早不來,晚不來,套句俏皮話,可正來在了“節骨眼兒”上。
事發突然,真還有點暈暈乎乎的莫名所以。
“你們好大的膽子……”
說了這幾句,領頭的那個黑臉胖子,可就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