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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柔,不肯好好習武;也不是婦人太蠢,練不成足以闖蕩江湖之武藝;更不是女人太沒有勇氣,太依賴男人、太沒有志氣。
而是江湖不好闖。
江湖多風霜。
──單止江湖風波惡,千山萬水走一回,風塵僕僕已教人吃不消,女人都愛美,更愛乾淨,你要她們十三天不洗澡到溪邊洗一次又給野男人看個剔透通明,可教她們怎吃得消?
若是八個保鏢七大忠僕六名婢女五匹快馬四口衣箱三個奶媽兩頂花轎一位夫婿的跟隨出門,那又不叫做“闖蕩江湖”了。
本來龍舌蘭已快熬不住了。
她已覺得自己又臭又髒。
臉上更是又癢又痛。
幸虧於氏已安排好了:有涼可衝,有覺可睡──看來,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女英雄,雖然成功是主要靠信心:奮鬥,但做人更重要的是可以放心:睡覺!
她早已呵欠連連。
她的一顆心,現在既不在這兒,也不在鐵手那兒,只一早就飛到了床上。
她一聽,就不管了,又拖了小顏的手。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去洗澡。
除了洗澡之外,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是私人公事。
──什麼是“私人公事”?
即是解手。
──包括大解和小解。
“大解”和“小解”都是人所必須的事,所以是“公事”;但這種“公事”也必須要做得十分“私人”,所以統稱算是“私人公事”。
所以她們這一對大姐、小姐就趕著去大解、小解了。
可是孫青霞雖然也去了(而且是十分非常極之倦乏了),也不忘向言尖追問了一句:
“溫兄就住在這兒附近嗎?”
言尖的回答是:
“十八星山最高頂就是龍頭巖。溫兄就住那兒,有時也常下來走動。”
孫青霞本來還要問下去,可是忽然就止住不問了。
他的確是太累了。
也許不是因為這原因。
而是看見了一些事。
一些奇景。
店門外,走過了許多狗。
──各種色澤的狗。
十分強壯、巨型的大狗。
不同種的狗。
“怎麼會那麼多的狗?”
孫青霞改問了這一句。
言尖也大惑不解:“近日忽然來了許多狗,可惜還沒入秋,否則正好來個溫公狗肉堡,好暖暖脾胃。”
說罷他又大笑。
咔咔咔。
孫青霞沒笑。
他只是看著、盯著:
那十幾頭狗,也這兒聞聞、那兒嗅嗅,這裡逛逛、那裡轉轉,有時擺擺尾巴,有時搖搖頭,像都是在思考著哲學,又似為什麼人生的大道理而悲哀遺憾著,卻又似在彼此打著招呼和暗號。
孫青霞一直看著,他的瞳孔已開始收縮。
忽聞龍舌蘭在遠處沒來由的叫了一聲。
他立即聞聲掠了過去。
不只是他,言尖也同時趕了過去。
言尖一施展輕功,才知道原來孫青霞快得好像他自己所施展的還不算是輕功。
孫青霞一旦飛縱,才曉得原來言尖快得好似那才是真正的飛縱。
風流 … 第四回 留心那話兒
聲音尚在,人已到了。
聲音有多快?
──當你聽到聲音的時候,聲音已經到了;同樣,當你發出聲音的時候,也同時就聽到了聲音。
聲音有多快,可想而知,許或,它是比光略慢一些。
但孫青霞與言尖,誰也不比誰慢,同時趕到了那發聲之所在:
澡堂。
澡堂裡有許多浴室,分男女兩邊,言尖和孫青霞循聲急掠,到了女澡堂一間浴室門前,聲音就自裡邊傳出來,言尖稍稍一停,可孫青霞毫不猶疑,一腳踢開了浴室的門。
門遽然而開!
明明已低沉下去的叫聲,突又銳亢了起來。
浴室內當然有人。
不但有人,還是一具精光火熱、粉光緻緻的胴體。
儘管浴室裡的女子已及時將毛巾和衣衫往身上要害部份一遮,但所露出來的部位依然美不勝收、活色生香。
──彷彿連沾在上面的水珠,也是有著殺傷人,足以使人立即愛情重傷、忍“欲”偷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