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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葉正亞的指控和周作人的謾罵,張競生不再沉默,先作《打倒假裝派》予以辯解:“我非恨褚氏有情人,也非恨伊不與我好。
我恨伊不是真真實實討情人,做情人!恨伊是一個假裝的女人,滿嘴如葉正亞一樣的謊話。”“我的情感是極熱烈的,故可愛時真實愛,可恨時則真實恨,斷不肯如葉及周作人一班人的陰險吞吐,半生半死的情感。”張競生疾惡如仇,又愛憎分明,他十分反感周作人的無端指責,尤其不能容忍周作人那種毫無來由的道德優越感,遂專門在《新文化》上組織了“周作人君真面目的討論”,發表了華林、湘萍的來信,揭開周作人的假面,並撰寫了《競生的評論》予以回擊:“周君的頭好比太太們纏過的腳,雖自己努力解放,但終不免受舊日束縛的影響以致行起來終是不自然。”“周君終是抱守中庸之道的,說好點是穩健,說壞些是不徹底,不新不舊,非東非西,騎牆派的雄將,滑頭家的代表。”張競生一不做二不休,把周作人的老底一鍋端出:娶日本女人,掛日本國旗,訂日本報紙;看到昔日的老師章炳麟即將倒運,就下井投石,作《謝本師》,侮辱師長。
這種無國家無君父無骨氣的無聊文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人呢?
真正的性學論戰始於周建人。周建人出生於1888 年11 月,是魯迅的三弟。他與張競生同庚,卻沒有張競生幸運,可以周遊列國遊學西方。他幼年輟學,曾到北京大學旁聽,1921 年到商務印書館任編輯,靠自學成長為一個生物學家和教育家。他對性教育、婦女解放、優生優育、婚姻家庭等問題十分關注,並有很深的造詣。從1920 年至1930 年,周建人先後發表此類文章近百篇,其中關於性教育的文章佔了近一半,是周氏三兄弟中發表性教育文章最多的一個。1926 年10 月,周建人發表了《關於〈性史〉的幾句話》,首先對張競生的《性史》提出批評,隨後又陸續在《一般》雜誌1926年11 月號、1927 年1 月號發表了《答張競生先生》及批評張競生道士思想的文章,在1927 年《新女性》第二卷第二號發表《性教育運動的危機》,在1927 年3 月號的《一般》雜誌發表《嗚呼張競生的卵珠》,對張競生提出的所謂性部呼吸、丹田呼吸的科學性給予嚴厲的批評和強烈的質疑。張競生毫不妥協,針鋒相對地提出反批評,他除了在《一般》雜誌1926 年11 月號發表了《答周建人先生〈關於性史的幾句話〉》一文外,以《新文化》為主陣地,先後發表了《新淫義與真科學》、《一個抗議》、《性教育運動的意義》、《砍不盡的上海文氓頭與瀘胞及周建人》等系列文章,展開了公開的辯駁,其中不乏意氣之爭,但本質上是對性研究的認識論與方法論不同,而導致了彼此的分歧。其紛爭的焦點主要包括:《性史》的材料與結論、空泛與真實之爭。周建人認為,對於《性史》,“一般人所需要的是由論料得來的結論,不是論料本身”。張競生認為,恰恰相反,結論固然重要,但由於太過抽象,難免枯燥無味,《性史》的主要價值,“乃在給閱者一些有興趣的‘論料本身’”。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四、“三大文妖”與性學論戰(6)
周建人批評張競生徵集的那些性經歷的自述,多是“空泛”,而非“事實”,“空泛是事實的形容詞,並非事實之反;小說是形容描寫出來的情形是怎樣的。”張競生駁斥其武斷,凡稍知《性史》之內容者,可以說“那些性的經歷的自述,差不多大部分盡是事實的敘述,描寫性生活之處,也多是文學的”。強調內容真實,描寫藝術,既有真實性,又有可讀性,這就是《性史》之所以廣受讀者歡迎的原因。
第三種水與性部呼吸是否存在之爭。發現“第三種水”,是張競生在性學研究上的重要突破之一,他認為“陰道液為第一種水,陰核液為第二種水,但‘第三種水’,即‘巴多淋液’,則非待女子有充分性興時不能排出”;並對“卵珠與第三種水齊來”的關係作了大膽的推測。至於性部呼吸,張競生認為“從血液、神經及筋絡三方面分開起來皆可得到性部有呼吸可能的事實。因為在這些地方,性神經為最靈敏,而筋絡的伸縮又極靈動,又血液漲落的程度於衝動時與衝動後的相差極大。故當衝動時,即同時性神經經受了刺激,同時血液膨脹,同時筋絡與膈膜也起了伸縮的作用。由此三端組合起來更可見性部呼吸為確然有徵了”。張競生特別指出,這是他個人的研究與推測,這種研究與推測“縱有錯誤尚是科學,因為推測即是科學的起點,凡科學的成立類皆推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