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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他們去政府俱樂部看電影。當銀幕上出現斯大林的形象時,大家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鼓掌。他們對無產階級的領袖斯大林無比的崇敬。電影是俄語對白,我就給他們當翻譯。在看完電影休息時,我忍不住慨嘆地說:“一個統一的國家,一個政黨,必須要有一個英明的領袖啊!我們在莫斯科,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在這裡經常喊王明萬歲!”於是他們便跟我說:“王明算什麼?不能喊王明萬歲!”蔡暢告訴我說:“中國有領袖,是毛澤東!”這時,在我的腦海裡,才有了毛澤東這個名字。心想,中國有了領頭人,中國就有希望了!
但在當時的場合下,只能在心裡高興,不能喜形於色。因為那種緊張神秘的氣氛是王明、康生一手搞的。公開表示擁護毛澤東,他們會給你眼罩戴的。儘管如此,我還是暗自學習毛澤東的著作,俄譯本的《論持久戰》,開闊了眼界。
每當我掩卷沉思,便想盡早回國。祖國正在進行偉大的抗日戰爭,我應當投入拯救民族危亡的鬥爭中去。當我第二次碰到許之楨時,由於我懇切地要求,終於得到了他的支援。當即,他給我寫了一個地址,讓我找中國代表陳琳(任弼時)同志。
我按他指示的路線和地址找到了*代表的住處,陳琳同志熱情地接待了我。第二天,他便通知我,組織批准我回國了。他要我馬上回去,買兩個大木箱,然後到書店選購一些軍事理論與技術書籍,將木箱裝滿為止。
我從陳琳同志那裡出來,直奔阿魯巴大街,買了木箱和書籍。次日上午,乘一輛小汽車在城內兜了幾個圈子之後,便朝東南方向的郊區駛去。大約行駛有40裡,車子開進一個陌生的村落,看樣子好像沙俄時期的大莊園。別墅似的院落,四周是木板圍牆。這裡有幾位中國人住著,其中有陳龍、朱光、柳英等同志,大約20多人,都是等回國才住在這裡的。我把書籍搬進屋裡,一個管事的人給我安排了住處。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西路軍》 周恩來說:“你們是我軍較早的、走在最前面的軍事技術學校!”(12)
一天下午,任弼時同志陪同*部長米爾曼,幹部部長鮑爾剋夫來了。這天晚餐非常豐盛。任弼時同志舉起酒杯對大家說:“同志們!你們要回國了,今天特意為你們餞行!”大家一聽,興高采烈,笑逐顏開,頻頻舉杯,開懷暢飲。任弼時同志當場宣佈:“回國的40多人組成一個大隊,由吉合同志擔任大隊長,陳龍同志為副大隊長。”
當天,我們登上了火車,然後又轉乘汽車,終於踏上了祖國的土地——新疆迪化市。在第三招待所的小樓上,駐新疆黨代表鄧發同志接見了我們。他要我們好好休息,選定時機再送我們回延安。在招待所休息期間,遇上黃火青同志,我們是老相識了,我在莫斯科步兵學校當排長時,他是我那個排的學員,後來當了班長。那時,伍修權同志在我們學校當翻譯。
我和黃火青同志促膝攀談,十分親熱。他開啟木箱,見是許多軍事書籍,便品評著,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我們交談學習,交談步校同學們的近況。他見我的一本俄文字典很好,很喜歡,我送給了他。我問他在迪化做什麼?他說,在迪化反帝會里當秘書長。接著,他向我介紹了新疆的一些情況,並告訴我,反帝會會長是新疆督辦盛世才。
我們住在招待所裡,食宿安排的很好。每餐高階白米,有酒有肉,生活舒適、美好,但是攏不住飛向延安的心……
半個月後的一天,鄧發同志突然把我叫到他的寢室,言談中有意識地瞭解我的情況。我都如實地做了彙報,並把陳琳同志的信交給了他,我說:“您需要了解我的詳細情況,可找陳龍同志,他了解我……”
陳琳同志在信中著重介紹我的俄文好。鄧發同志一面看信,一面用眼睛審視我。從這目光中,我看出是信任的,友好的。儘管如此,我對自己的去向仍不摸底,一顆心彷彿吊在半空,忍耐不住地問他:“明天同志們回延安,我是不是跟他們一塊走?”
鄧發同志回答得很乾脆:“你留下,發揮你的專長,到新兵營去工作!”
新兵營是個什麼單位?對我來說不得而知;但想到自己是一個共產黨員,沒有二話,服從組織分配!第二天,便背起行裝來到新兵營。
我當時不習慣的是,要換上盛世才部隊的灰色軍衣,紮裹腿、束皮帶、戴國民黨帽徽。一到新兵營,組織上便向我交代必須遵守紀律,不許隨便上街,不準一個人出去,見了熟人不準說話,尤其是不準談論有關新疆的問題。總之,對外人一概不準接觸。
新兵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