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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拿了靠椅上的毯子給她披上。
岑藍並不拒絕,任由她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末了才緩緩的開口,
“瑤瑤,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從前也好,現在也好,好像沒有一件我辦成的事。”她的聲音有些傷感,語調卻清晰:“永遠都是你們在我身後為我收拾爛攤子,這次也一樣。”
陳茜瑤溫和的笑了笑,伸手摸摸了岑藍的腦袋,動作親暱而體貼,
“你知道嗎?剛聽孟彬說起這事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些人的生活到底是空虛成了什麼樣子,才會拿別人的痛處來為自己的生活添彩。就好像旁人的眼淚才是他們做人的調劑,看著別人痛苦難眠,他們就滋生出一種落井下石的暢快感。可是岑藍,我告訴你,作為一個行為獨立的正常人,我們絕對沒有義務成為他們圍觀的笑柄。”
“有一個手足一樣的姐妹,即使笨的可以,老是需要我為她善後,就算是這樣我也樂意。因為這個人是全心全意的依賴我,不是嗎?”
陳茜瑤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整個的攏在懷裡。現在的岑藍,又瘦的有些脫型,兩邊的肩胛骨高高的突起,摸上去都覺得膽戰心驚。可即使是這樣,自己還是想實實在在的抱著她,給予她勇氣和堅定。
過了幾天,岑藍的情緒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給老父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免不得被他一番教訓。而對於陳茜瑤打官司的提議,她也不排斥,只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臨近出院的那幾日,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空氣裡也都是桂花的甜香,岑藍一邊在病房裡整理東西,一邊等著陳茜瑤開車來接她。
走廊上的小護士拿著病號牌探頭探腦的找房間,站在岑藍的病房外對了好一會號,才笑眯眯的走進了房間,
“哎,請問你是不是岑小姐?”
這小護士也許是新來的,說話的聲音還嫩怯怯的,看了一眼岑藍,圓潤的小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
“那個,婦產的王醫師喊你過去看單子吶,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呢。”她烏溜溜的眼珠子又轉了兩圈:“就在二樓那個拐角的辦公室啊。”
岑藍心裡狐疑,卻也沒有多問,放好了衣服之後就去了二樓的辦公室。醫院裡的氣息總是冷冰冰的,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讓人胸口一陣陣憋的慌,她步子邁的有些急,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些惴惴。窗外已是秋末的天氣,一片片的落葉順著風,打著卷兒的落下來。小公園裡有不少孩子在嬉戲,穿著明黃或者絳紫的小棉襖,奔跑著,雀躍著,岑藍瞥了一眼,只覺得原先苦悶的心也整個兒的飽滿溫暖起來。
浴火
陳茜瑤來接岑藍的時候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養了幾日原本臉上已經恢復些神采,說話也不再死氣沉沉。偶爾天氣好,也會跟著自己下樓轉轉,對離婚的事也稍微能看開一些。可從自己去了律所取車回來之後,岑藍的神色又整個的灰敗下去。不!準確的來說不是灰敗,而是那種對萬事都置身之外的死寂,眼神裡全是空洞,走路的時候拉一把走兩步,不拉就一直呆立在原地。
“岑藍……你這是怎麼了?他又來給你氣受了?”
陳茜瑤狐疑,心裡卻更加不安。之前她即使再哭再鬧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可是現在好像是靈魂被整個的抽空了,只剩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我把律所分會的車子開來了,先帶你回家收拾一些衣物吧,至於到時候回不回老家我們再做打算吧。”
岑藍跟著陳茜瑤的步子,面無表情的坐進了車裡。一路上她都默默無語,眼神直愣愣的瞪著車窗上的卡通裝飾。陳茜瑤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佯裝愉悅的找著話題嘮嗑,
“這車子童趣吧,卡通畫都貼滿了,是律所一個會計的。女兒才丁點大,牙都沒長全,不過粉嫩的跟糯米糰子似的,家裡寵上了天,她喜歡卡通畫,那真的是走哪貼哪啊。”
說完陳茜瑤小心翼翼的觀察岑藍的反應,她瞳孔的顏色漆黑不見底,聽到自己咋咋呼呼的說著一些瑣事,目光遊離了一會,又馬上空洞下去。陳茜瑤哄了半天還是沒反應,心裡不禁光火,作為婚姻失敗的典型,岑藍簡直演繹的太成功了,什麼哀莫大於心死,什麼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她算是做全了,不就是個男人嗎?至於搞得自己肝腸寸斷,生死不能嗎?
這麼想著,車子也一路飛馳,不一會兒就到了岑藍家的小區。陳茜瑤心裡不爽快,卻也沒在岑藍面前表露出來,給她開了車門,半攙半扶著走到了她家的門口。
岑藍家的房子是三年前買的,地段好,小區環境也頗為優雅,當時秦彥書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