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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這似乎是我們的家務事,您作為一個外人,不便插手吧?”
陳茜瑤內心的火焰噴薄而出,蒼天啊!這得需要多麼強悍的體魄才能撐得起秦彥書這樣齷齪的靈魂啊?!
“家務事?都要對簿公堂了也還算是家務事?您可以請的動孟彬給你出頭,難道岑藍就叫不起翔宇為她打官司?您這是隻許州府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這話就好像槍子兒一樣,堵得秦彥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但是在個女人面前自己又不能丟了份子,只得佯裝祥和的說:
“岑藍呢,醒了沒有,我進去看看她。”
言罷他就要推門進去,陳茜瑤一個眼疾手快堵在他身前,神色厭惡,
“都說了在睡覺,你還想怎麼樣?”
秦彥書原本心裡就不痛快,一來醫院又吃了個鱉,再好的修養也按捺不住了,一把拉開陳茜瑤,徑直就走進了病房。
岑藍早已經醒了,方才秦彥書在門外說話的時候她便聽到了聲響,怕他進來,又怕他真的不進來。她對秦彥書始終還抱著一分期冀,希望他能夠顧念舊情,迷途知返。現在他就要走到床邊了,自己卻又開始慌亂,原先想要的那些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睜著眼睛,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模樣。
秦彥書站在床邊,把水果往櫃子上一放,眼神卻也不敢肆意打量,沉默了許久才問了一句:
“身體好些了嗎?”
岑藍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他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時不時的摸摸鼻尖,遲疑了好一會才小心的開口,
“上次的協議書你看了嗎?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再多補償一些。”
岑藍在醫院住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等到秦彥書來,卻是這樣一句話,原本那麼一點點最後的救命稻草,現在也被人搶走了。她撥了撥手背上的點滴管子,神情一片漠然,好像心裡最後那麼一點鮮活也被活活摔死了。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秦彥書沒有回答,他抬頭看著岑藍,短短几天,她憔悴了許多,下巴削尖,眼圈烏黑。原本鐵石一樣的心也不禁柔軟了幾分,可一想到懷了自己孩子的鐘芷晴,就再也心軟不起。他已經辜負了一個女人,索性就辜負到底。
見他良久沒有回答,岑藍心裡悲憫,再也找不到藉口為他辯駁,
“你要記得,現在她能給你的,都是我四年前給過你的。”
說完之後岑藍慢慢的躺回了被窩裡,闔上眼睛,不再看他一眼。
秦彥書還想再說什麼,邊上的陳茜瑤直接就擋了上來,
“怎麼,你把岑藍看的輕如鴻毛,現在還指望自己還是她心裡的泰山啊?”她心裡說不出的噁心,只覺得這男人真的是人渣界的一朵奇葩。
“既然要離婚,我們也成全你,只希望你們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岑藍的頭埋在肩窩裡,悄無聲息的哭著,有情人終成眷屬?多麼虛偽,倒不如願天下眷屬皆為有情人,這樣或許還能過的長久些。
秦彥書走了之後,陳茜瑤一直坐在醫院的休息室裡翻閱資料,這場離婚戰不難打,岑藍沒有簽署相關財產分割協議的民事合同,秦彥書雖在婚後財產上做的面面俱到,但是憑著她的巧舌如簧,扣他個惡意轉移財產的帽子也不難,更何況他作為過錯方,上了法庭人情分首先就輸了。可現在擔心就是岑藍終歸是心軟,下不了狠心讓秦彥書臭名昭著。
陳茜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到如今,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讓岑藍跌倒的,無關她人的手段高明,更多的是她自己的無知。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看清,秦彥書不斷犯錯的原因就是覺得事後表示歉意要比事前抵禦誘惑容易的太多。那男人早已經習慣了來之容易的寬容體貼,因而對於她的一味退讓,只能使得那背叛來的變本加厲。
岑藍不知道陳茜瑤的想法,現在的她就好像一具浮雕,睜著大眼瞪著天花板。過去自己還是有一些任性,那是因為知道有男人肯縱容,現在那個人不見了,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的年少輕狂,所有的欲說還休,所有的痴,所有的傻,所有的傷,所有的夢,都只出現在舊日的美好時光。然後遭遇一場決絕的告別,繼而瞬間成長。
思前想後,她終於篤定了一些,掀開了被子,笈著拖鞋走到了病房外。陳茜瑤還在休息室裡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準備了幾句言辭稍顯委婉的勸語,岑藍就已經先出現在她面前了。
“你怎麼出來了?小心著涼!”陳茜瑤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