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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容不覺有異,將東西遞給杜微言,又說:“你看看,是不是這些?”
杜微言站起來接過,又翻了翻:“嗯,是這些——還有那幾本書呢?”
因為杜微言要留在醫院陪著父親,他就拿了鑰匙去杜如斐的住處收拾些東西過來。杜微言怕父親醒了無聊,又特意提醒易子容將放在桌上的幾本書一併拿來。
“什麼?”他愣了愣,才想起來,“糟了,我忘了。”
杜微言俯身拿熱毛巾替杜如斐擦了擦臉,“爸爸,你再睡一會兒吧。”
片刻之後,才抬頭對他笑了笑說:“沒關係。他剛醒,醫生說要好好休息,也不能看書。”
眼看著杜微言拿著毛巾去衛生間,杜如斐的目光重又落在這個年輕男人的臉上,有些陌生,又有幾分熟悉,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他有些乾涸的嘴唇輕輕動了動,易子容便俯下身,溫和地問:“叔叔,你想說什麼?”
聲音皸裂,如同碎開的岩石,尖銳地擦過地面。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老人的唇形,努力分辨出那個詞語——“莫顏”。
眸色在剎那間變幻了數次,彷彿有暗金色的光芒從他純黑的眸色中破裂而出,他在怔了數秒之後,微微笑起來:“什麼?”
杜微言從衛生間出來,甩了甩溼漉漉的手,便看見這樣一幅畫面:易子容坐在床邊,低聲對杜如斐說著什麼,金色的光線落在年輕男子白色的襯衣上,勾勒出挺拔的背影,不失溫醇的耐心。
她等了片刻,才說:“你在和爸爸說什麼?先讓他休息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易子容站起來,有些歉意:“嗯,我知道了。”
她走到父親身邊,杜如斐在說了幾句話之後又覺得疲倦了,靠在枕頭上又睡了過去,只是看起來,卻蒼老了許多。
杜微言帶了些憂心,輕輕嘆口氣。
他牽住她的手,不急不忙地摩挲,力道柔和,叫她覺得安心:“別擔心,叔叔不會有事的。”
雖然父親生病住院,可是照樣還得上班。醫院那邊請了經驗豐富的護工,但到底還是不放心,杜微言手裡握著筆,始終難以寫下完整的一句話。末了,心煩氣躁將筆一擱,打算再去請半天假。
走出門的時候有電話聲響。杜微言接了起來,竟然是江律文。
此時一切塵埃落定,她和他對話,也沒了之前的彆扭與刻意,反倒輕鬆起來。
“爸爸他沒事了。謝謝關心。”
杜如斐是因為紅玉工作的事病倒的,江律文要去醫院看望他,又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杜微言客客氣氣道了謝,又說:“過幾天吧。這幾天他不能說話,還要靜養些時間。”
杜微言正要掛電話的時候,他突然又喊住她。
“微言……”
“嗯?”
“你在木樨谷認識易子容的?”
這是第二個人問她這樣的問題。杜微言怔了怔,她並不願意在江律文面前提這些事,於是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對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微笑著換了話題:“我馬上要出國了。”
“嗯?”
“這裡的事情都上了正軌,想休息一下了。”江律文的聲音帶了幾絲輕鬆,又像是淡淡的遺憾,“只不過這次回來,好像一事無成。”
“怎麼會呢?”杜微言笑著說,“那麼多工作,不算成就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和易子容,還好麼?”
“挺好的。”杜微言異常輕鬆,“謝謝關心。”
醫院裡照舊靜悄悄的。杜微言踏進病房,護工剛替杜如斐擦完身體。杜微言拿了一本書坐下來,微笑著說:“爸爸,你無聊麼?要不要我給你讀書?還是讀報?”
杜如斐的目光滑過那本書的書名,頓了頓,隨即搖了搖頭。
“咦?你之前不是就在看這本書嗎?”杜微言把厚厚的書合上,“我還特意去家裡拿來的呢。爸爸,你怎麼老不說話啊?醫生說少說話,又沒說你一句話都不能說。”
杜如斐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晃了晃手指,示意嗓子不舒服。這樣一動,帶著儀器亂跳起來,嚇得杜微言連忙說:“別動別動。我知道了,一會兒問問醫生。”
過了一會兒醫生來巡房,杜微言就問了問,醫生檢查了半天,也有些困惑:“沒事啊。”又俯身檢視了一下,才說:“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過幾天就好了。”
杜如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