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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天天好起來,甚至可以下床略微活動。可是隻有嗓子一直不曾好起來,一開口只能發出不成話語的音節。
杜微言告訴了父親自己打算結婚的決定,而易子容就在她身邊。杜如斐半靠著床,目光掠過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輕而易舉地在他眼中發現了一絲緊張的痕跡。他閉上眼睛,半晌沒有說話。
杜微言帶著不安靜靜地等著,片刻之後,杜如斐點了點頭。
易子容跨上前半步,俯下身直視杜如斐的雙眼,緩緩地,又極認真地說:“叔叔,我會好好對她的。”
杜微言有些臉紅,拽了拽他的手,他卻一動不動,全心全意地等待長輩的回應。
杜如斐將這些小動作收在眼底,良久,點了點頭。
易子容抿緊的唇角陡地放鬆下來,他凝視著老人的雙眼,如釋重負。
從醫院出來,杜微言坐在車上,有些發愁地望著窗外:“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身體已經好起來了,怎麼就是說不了話呢?”
車子拐了彎,易子容看了看後視鏡:“我可不是醫生。”又安慰她,“身體在好起來就行了。說話的事,慢慢來。”
她點了點頭,和身體比起來,的確,能不能說話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
“如果叔叔的身體好起來了,年底之前,我們把婚禮辦了吧。”易子容含著笑意看她一眼,眸子晶璨如同黑色的寶石,說不出的神采飛揚。
杜微言想了想,並沒有扭捏,點了點頭說:“也好。”
她又嘆了口氣說:“結了婚也好,爸爸雖然從來不催我,可我知道他挺希望有人能照顧我。”
他細細分辨這句話的含義,突然就有些不悅起來,沉沉地掃她一眼,沒有介面。
其實話說出口的剎那,杜微言就知道他會誤會。這人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自己隨便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就開始鬧彆扭。
最好的方法是轉開他的注意力。
“我見天看到報道了,關於業運的。不過似乎沒人知道誰是幕後黑手。”她笑著戳戳他的手背,“嗯,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沉沉地反問:“這些事需要高調嗎?”
她被他驀然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嚇了一跳,只能訥訥地說:“我只是好奇。這年頭高調很容易,不容易的是低調。”
帶了小小的討好,他不會聽不出來,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雖然沒搭話,但好歹願意正眼看她了。
車子在車庫裡停下,杜微言正要伸手解安全帶,他卻忽然俯身過來,掌心炙熱,按住她的手背:“你嫁給我,真的沒有勉強?”
“沒有。”她伸手攏住他的脖子,嘴唇幾乎擦過他的,若即若離,“一點兒都不勉強。放心了吧?”
他凝視她帶著笑意的雙眸,不輕不重地將自己的額頭抵著她,喃喃地說:“那就好……”
Chapter30
身邊每個結過婚的人都告訴杜微言,準備婚禮是一件多麼讓人心力交瘁的事。聽得多了,她又忍不住跑去問易子容:“結婚是不是很麻煩?”
他忙著打電話,沒空理她,末了有些不耐煩:“又不用你準備。”
杜微言訕訕笑了笑:“那我去醫院了。”
寬大的起居室桌上,薔薇色彩鮮豔。五月的陽光從透明玻璃外照進來,映著白色襯衣,讓他看起來清爽而貴氣。
他又叫住她:“爸爸要是出院了,你問問他的意見,搬來一起住吧?照顧得方便一些。”
杜微言有點兒臉紅,躊躇著沒有說話。
易子容皺眉:“不過這裡不夠大,要不我們這幾天去看看大一些的房子?”
她瞪他一眼:“不是。爸爸……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一起。”
其實大多數時候杜微言都有些小小的張牙舞爪,像是因為知道他對她好,所以從來不曾忌憚什麼。有句話叫做,愛得深一些的那人,總是輸了一些立場。易子容微笑著看著她,他不曾比較過誰多誰少的問題,他也並不介意。她願意在自己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他都答應把你嫁給我了,你還怕什麼?”易子容低下頭翻著檔案,不再看她,“晚上我來接你。”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人還不算多,或許是因為週末,整個城市就連甦醒也總是晚上幾拍。
杜微言走進病房,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床邊那束新換上的鮮花。百合似乎還滴著露水,將這個房間點綴得很是清淡。
“咦?是誰來過了?”杜微言伸手理了理花束,又對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