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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拿到手的日程表,會議進行兩天。她所在的小組負責的是方言和戲曲。其餘的民俗、建築、歷史等方面也各有專家團組成。最後把結果匯總,就是一份相當詳細的申報計劃書了。杜微言在指定的候車點等車,到的早了些,省賓館門口的警衛照例站得筆直,她將雙手插在口袋裡,一低頭的時候,有一輛黑色的車子極快的從身邊開過。
車子有些眼熟,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看到那個牌照,鬆了口氣。外省的車,雖然像,但肯定不是易子容的。
想到這個名字,指甲便掐重重的進了掌心。
昨晚的事……杜微言鎮靜的抬起頭,強壓下心口的那幾分賭氣,看著那輛慢慢駛來的大客車,她會用老辦法的:只要不去刻意記起,它就會慢慢的淡下來淡下來……直到被時光沖刷得一乾二淨。
上了車,杜微言撿了後邊的位置坐下。她聽到後邊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聲音有點耳熟,愣了一會兒,才迅速的回頭。
“爸爸!名單上沒有你啊?”她下意識的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民俗組的名單,“你怎麼在這裡。”
杜如斐呵呵笑了笑:“我好歹是全國民俗學會的榮譽理事。參加你們這個會還不夠資格啊?”
杜微言撇撇嘴,沒說什麼。她知道主持這項申請工作的沈教授,算起來還是杜如斐的師弟,以他的資歷進來,綽綽有餘。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啊?”向來都是杜微言關心爸爸的身體,這次卻掉了個兒,“是不是太忙了,晚上又熬通宵了?”
杜微言尷尬的轉開眼睛,含糊的對爸爸說:“嗯,整理資料。”她很快的轉了話題,“爸爸,你不是還在忙紅玉的民俗考證麼?現在摻和這個幹嗎?”
杜如斐神秘的笑笑,有點像是老頑童,得意洋洋的說:“文化是總是由一箇中心慢慢向外滲透的。明武就在紅玉的外沿,我看看邊緣的整體文化方向,再回過頭去追溯紅玉的民俗,宏觀上更能控制住這種動態的發展。”
車子開進臨秀省的干休基地、著名的風景勝地東山的半山腰,一打彎,就是東山賓館。
她和杜如斐一道下車,先在報到處簽到。
報到處拉了整整一條長桌,覆著暗紅色的絲絨,小姐笑容可掬的遞上簽字筆。杜微言一低頭,嗅到水晶淺口杯中睡蓮便散發出的淺淺草木香氣。
等到抬起頭的時候,門口恰好走進來一個男人,修長而熟悉的身影,正折向另一間會議室,沒有注意到這裡注視著他的一道目光。
杜微言猶豫了一會兒,問一旁的領班:“你們這邊今天有兩個會?”
領班微笑答她:“是,大會議室是歷史名城的研討會。小會議室是紅玉自治州政府租借的。”
杜微言“哦”了一聲,有些困惑,那麼江律文來這裡幹嗎?
十六(下)
早上的會議結束,用過午餐,緊鑼密鼓跟著的是下午的分組討論。杜微言從大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幾乎忘記了簽到的時候還見過江律文。
於是面對面的,就在大理石鋪就的走廊上遇到了他。
此時杜微言挽著杜如斐的手臂,大概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自己咯咯的笑個沒停,像個小姑娘一樣,嘴角的梨渦彷彿小花綻開,即便手中抓了大把的檔案,身上的衣服再職業不過,還是透了些許的稚氣出來。
江律文停下了腳步,側頭對秘書說了句話,周圍的人便先行散去了。
杜如斐看著這個年輕人停下了腳步,十分有風度的衝自己點點頭,於是詢問似的望向了女兒。
杜微言抬頭的時候,恰好撞上江律文的目光,她眨眨眼,十分自然的衝他打招呼:“嗨,江總,這麼巧。”
“爸爸,這是我朋友。”杜微言對父親簡單介紹了一下,最後又轉向江律文說:“這是我父親。”
他在一旁看著她自如的介紹,心底卻有些莫名的煩躁。
她已經不會在看見的自己的時候慌亂無措、彷彿手腳都沒有地方放置……就像在醫院裡,自己俯下身去親吻她,她甚至沒有臉紅,只是掙扎不過他,於是直直的挺著頭,任由他的氣息覆蓋住自己。
杜如斐上下打量著著這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年輕男人,呵呵笑了笑,伸出手去:“江先生你好。”
“杜教授,幸會了。”江律文和他握了握手,又轉頭對杜微言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神態親暱,杜如斐十分敏感的看了女兒一眼,並不插話。倒是杜微言,垂了垂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