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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身邊有這樣王子人物足夠打擊那個步什麼的了。
第五章 告辭,高山流水。
傾沐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極為壟長的夢,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她倚在她那張略有古典遺風的雪橇床上,一隻手摳著床側的手工雕刻的鏤空花紋,另一隻手枕在腦後,她想不起來應該在和步臣拌嘴的她怎麼就在臥室裡呼呼大睡過去了。
娥媽聽見房內聲響,敲了敲門:“豌豌醒了麼?”娥媽是從小帶傾沐長大的,一定程度上比飛來飛去工作的父母還要親。
傾沐打著赤腳去開門,一下把瘦弱的娥媽抱起來,轉了幾圈說:“娥媽我想死你了。”娥媽揉了揉傾沐的頭髮,含淚道:“孩子,回來就好,國外再好,這裡終究才是你的家。”
一句話說的傾沐差點紅了眼眶,她能夠想象三年來娥媽是如何在家中抱著她從小到大的相簿翹首盼著等著她回來,可是傾沐就是不回來,她讓全家人輪流到英國報道,連姥爺姥姥都在英國帶了大半年就是為了看她。表兄們都微帶醋意的說:“全家就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知道你這個除了蠻橫不講理什麼都不會的千金大小姐,大家疼你什麼?”話雖如此,她幾位兄長也是捧她如珍寶,傾沐從小到大都不缺寵愛,兄長們更是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但凡她出現的地方,都有兄長為她護航。有韓家大少們的傾情陪襯,更顯傾沐一路盛讚至今。所以家族聚會中,即使是以男孫們濟濟一堂的家族例會上傾沐都可以隨意的插上幾句不合時宜的閒話。這樣的任性,這樣的為所欲為,這樣的不知分寸不是韓家的教導無方而是韓家給傾沐的赦免,獨一無二的特權。
“豌豌,昨天你喝了多少酒?還好步臣和驍騎兩個人及時把你扛上來,要不然你發酒瘋的樣子讓你爸爸的朋友們看見,那你就成為社交史上最大的笑話了。”
“我?發酒瘋?”傾沐本來就淚眼汪汪的眼睛登時張的大大的,彷彿就要滴出水。
娥媽嘆了口氣,握了握傾沐的手:“豌豌,你既然心中有人為什麼要自欺欺人,你抓著另一個不依不撓是害人害己。?”
傾沐有些悵惘,她隱隱猜到自己乾的荒謬事了。
果不其然,傾沐在回憶完管雲之後就自顧自的在小偏廳裡又唱又跳,引得部分賓客駐足觀看。還好步臣沉得住氣沒有直接敲昏她,他只是牽著傾沐讓傾沐隨意的跳著舞,兩個人悠遊在無數盞水晶燈下斑駁的碎光裡讓人心中只有天作之合四個字。
夏驍騎正欲邀請傾沐為舞伴,猝不及防看見步臣和半醉的傾沐在恣意的翩翩起舞,他喉嚨裡竟有些艱澀。
他想了想還是打斷了他們,:“你們這是?”
步臣回過頭,看見偏廳門口只剩下西裝革履的夏驍騎,燈光下稜角分明,眉頭深鎖。傾沐看見夏驍騎,掙開步臣直撲像他,:“夏驍騎,我回來了。你說我還算你的未婚妻麼?”
步臣目光冷峻,夏驍騎一臉錯愕,明明三年之前一切塵埃落定,猝不及防她舊事重提他們三個都不願回顧的過去,傾沐依舊喋喋不休。她喝醉起來很可愛,有種與時常不同的溫柔,說話的時候閉著眼睛,不說話的時候就嘟著嘴自言自語像負了氣受傷的頑童。
她還在說:“當初為什麼要解除婚約,我都同意和你結婚了,你為什麼不要我,你們一個個都不想要我,你們都把我當成累贅。那你們當初就不要對我那麼好,你們還逼得我自殺,我恨死你們了,不過還好我沒死成我又回來了,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
傾沐醉中還在喃喃自語,她即使在夢裡也只敢遷怒於夏驍騎,她真正想埋怨的人她自己都不敢想,不是不願,也不是不想,而是連想都不敢。
夏驍騎感覺心上舊傷復發,裂開一道新的傷痕,他真的感覺到心痛,他用寬寬的肩膀包容著醉酒的她,她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不過那都不重要,因為她回來了。如今她又在他的懷裡安枕,調皮的神色不減當年。
步臣淪為看客,作為三年前的肇事者,他有過自責有過心疼,但他的人生裡永遠不會有後悔,他想哪怕時光倒流,哪怕她和他回到幾年前的那個時間點,他依然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即使從此以後她對他只剩下深惡痛絕,她的微笑永遠不是向著他,她對自己永沒有好感。
步臣神色落寞,低低的開口:“把她送回房間吧,她醉了。”
夏驍騎單手繞在傾沐的腰間,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額,他撩開她額間的散發,輕輕的吻上去,溫潤如玉。這時候他才轉過臉看步臣,眼光裡有一絲挑釁彷彿是無聲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