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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沒聽說過他們的蹤影了,所以你這個仇……”
他說著皺了一下眉。譚嘯不由忿然道:“弟子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們……”
南海一鷗一翹大拇指道:
“行!這才是我的好徒弟,你既然有這種志氣,我可以告訴你!”
說著他眯著一雙細目微微笑了。譚嘯一時不禁有些糊塗了,他問:
“你老人家怎麼說?”
桂春明嘻嘻一笑道:“你要是有為難之色,我這話就不說了,難得你還很有志氣……”
他把眸子眯成了一道縫:
“我這麼苦心傳授你功夫,又是為了什麼?孩子你能不明白麼?”
譚嘯不由怔了一下。桂春明冷冷地哼了一聲:
“老實說,這個仇你要是報不了,你也就不必再來見我了……”
南海一鷗桂春明說到這裡,鐵青著瞼站了起來。譚嘯這才明白師父先前的話語,是在試探自己的決心,不由暗暗慶幸。幸虧方才沒有說出洩氣的話來;否則以師父脾性,當時就會拂袖而去,與自己脫離師徒關係,想著猶自驚兢不已。
他定了定心,咬牙道:“你老人家放心,弟子定能手刃仇敵!”
桂春明禿眉一揚:
“好!那我可以告訴你,那劍芒大師五年前退隱浙江,紅衣上人更是行蹤如萍,白雀翁朱蠶遠居天南,這三人為師曾用了許多苦心,都不能訪出他們確切住處;只是那天馬行空晏星寒,卻因家產龐大,又有妻女,所以數十年來,足跡未離西北。他在肅州甘州都有極大的馬場,你只需到那裡一問,不難查出他的行蹤……”
桂春明頓了頓,又接下去:
“只是此人,可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據我所知,十數年以來,還從沒有一人,敢輕犯其纓的!萬一你找到了他,卻要特別小心。”
譚嘯不禁流淚道:“師父苦心造就出弟子一身武功,倘能報得這血海深仇,我譚氏列代祖宗,也定會於九泉之下,感激不盡。師父,你老人家請受弟子一拜,我這就去了。”
桂春明長嘆一聲:
“我幾乎忘記告訴你了,你不姓譚,而是姓羅。你祖父銅冠叟羅化,原也是我道中之健者,只因為當年殺孽太重,才至有後日之結果。羅化與我,當年曾有數面之緣,可是並無深交,我之所以救你,乃是本著武林道義!”
他微微憤怒地道:“我如今已是他四人的仇敵了,可是我並不在乎他們,我還有力量與他們周旋!”
譚嘯深深一揖道:“師父對弟子的大恩,沒齒不忘,只是先祖血仇,弟子必要親手湔雪,不便假手恩師,弟子此刻憂心如焚,想立刻就走!”
桂春明冷笑了一聲:
“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事情幹萬不可魯莽從事,千萬要冷靜。你只要記好了,就去吧!”
譚嘯斂淚道:“弟子既是姓羅,又何故改姓譚,尚請師父明告,以開茅塞!”
桂春明點了點頭道:“這點,我是應該告訴你的。你父母皆早亡故,令堂姓氏我亦不知,但令祖母譚心儀,當年也是一成名女俠。我所以令你從她姓譚,主要為避免那四個老兒,對你注意。以我之意,今後你仍以譚嘯之名出現為好。”
譚嘯流著淚聽著,等桂春明說完緣由之後,他默默記在了心裡,就此離開了“南海一鷗”。
心懷仇恨的譚嘯,終於找到甘肅。他在這寬廣荒涼的地方流浪了整整半年,足跡遍過天山,布隆吉河,也曾在祁連山下的大草原飛馬馳騁過,這個廣闊的地方,的確有一番博大的氣概。
天山白皚皚的雪、庫穆塔格水草沙漠、漠線上駝影、美麗的仙人掌和盛開的水仙花……這是內地的人民所很少得見的,譚嘯在接近西域的邊沿路上卻都一一見識了。
可是他仍是一個沉鬱的人。
他把自己裝扮成一個讀書人,一直找到了晏星寒的大牧場;可是晏本人卻住在肅州,很少到甘州這地方來。
晏星寒的大名,在此地果然是無人不知。因此,譚嘯也就很容易地找到肅州來了……
視窗的冷風,嗖嗖地吹進來,譚嘯默默地想著這段往事,內心浮上了一種莫名的痛苦。按說他既得到了晏星寒如此信賴,正可藉此把紅衣上人等三人下落問出來;然後就可下手復仇了,這不是一件很值得歡喜的事情麼?可是他又為什麼如此憂傷呢?
這種感覺的確是令他想不通的,他自從踏入晏府的第一天,已對自己發下了重誓,如不能把這個大家庭弄得家破人亡,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