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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嘯謝了叨擾,一個人轉回房中去了。
他出了這間飯廳,冷冷的夜風,直刺入到他的衣服裡面去。天上的月光雖然皎潔,可是十一月的天氣,在這西北地方,也是極為寒冷的。
他獨自踏著月色,回到那間目前屬於自己的房間。他把火盆裡的火弄熄,脫下絲棉襖,悵悵地坐在書桌邊,心中似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
來到晏府已有一個多月了,儘管晏星寒對他那麼好,那麼親熱;可是由於“仇恨”
二字的作祟,他一直如坐針氈似的不安。感到有點“為虎作倀”的味兒,這是他想來就深深感到痛苦的事情。今天更痛苦的事又降臨在他身上了。
對於晏小真,他始終不敢動念,有時候偶爾想到她,他也會立刻把她的影子逐出念外。平素見了面,他也是儘量地躲著她,他實在不願意,在自己如今的立場下,和這個有著特殊身份的女孩子,在感情上有所牽連;即使是普通的感情,他認為也是不必要的。
這並不是說,譚嘯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也並不是說晏小真達不到他理想的程度。
事實上,這個姑娘除了是晏星寒的女兒以外,在任何一方面,都可謂之是女中翹楚。如果換了一個立場,那是求之不可得的。
譚嘯是一個斬釘截鐵的人物,他做任何事,都不會拖泥帶水。他有冷靜的頭腦,明銳的眸子,這些都幫助他對於人生的認識;並且告訴他,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離開了“岳家祠堂”之後,他隨著那個救他而去的老儒“南海一鷗”桂春明,在珠江梨花洲住了整整十個年頭。桂春明把一身驚人的功夫,統統傳授給了他;並且帶著他在大江南北闖蕩了整整五年。這五年來,譚嘯獲得了極深的閱歷,熟悉了武林中一切情況。
南海一鷗桂春明,不但有一身驚人的功夫;而且是一個學富五車的博學之士,詩書琴畫,無所不精。因此譚嘯也在這些方面有了極深的造詣。
等到這個年輕人在桂春明的眼中已經完全強大了之後,有一天,桂春明喚他至身前,這個怪異的老頭子,拿出了一件小孩的衣服給他,簡單地告訴他道:“現在你報仇的時候到了。孩子!你牢牢地記住這件衣服上的每一個人的名字,他們就是當年殺害你祖父的仇人。”
譚嘯大吃了一驚,數十年來,他對自己的出身,一直是一個謎。桂春明從來沒對自己說過,每次問他,他總是搖搖頭,再不就告訴他說以後自會得知。久而久之,譚嘯也就不問了,想不到今日,師父竟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他怎會不大驚失色呢!
他當時戰兢兢地開啟了那件衣服,細讀了衣上的字跡,仍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南海一鷗”桂春明這才長嘆了一聲,把十五年前的那段往事詳述了一遍。譚嘯聽後,真如晴天霹靂,一時淚如雨下,當時就要別師去手刃仇敵。
可是桂春明卻冷冷笑道:“孩子!你可知這四個人,如今都已不在武林中了麼,你到哪裡去找他們?”
譚嘯不由怔道:“師父,他們都在哪裡?”
桂春明冷笑了一聲:
“莫說我也不知道,即使是真找到了他們,孩子!你別以為你功夫不錯了,可是在這四個老人面前,嘿嘿!你還差得遠呢!”
譚嘯面如枯木死灰:
“你老人家這麼說,弟子的仇就報不成了?”
桂春明哼了一聲:
“我以為這些年,你已很老練了。如今看來,你仍然嫩得很……看來,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譚嘯不由臉色通紅,垂頭不語,可是內心卻一百二十個不服。南海一鷗冷冷地道:
“對付這種強大的敵人,有時候並不能完全靠武力,當然武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因素,但你必須要運用冷靜的頭腦……萬萬不可大意,否則你非但仇報不成,本身只怕也要性命不保呢!”
譚嘯略為會意,道:“你老人家的意思是說要用智謀取勝嗎?”
桂春明笑了笑:
“話是這麼說,唉!我怕你鬥智也不是他們對手啊!”
譚嘯不由劍眉一挑,忿忿不平道:“你老人家只告訴我他們的住處就行了!”
南海一鷗桂春明笑了笑:
“你不要不服氣,你是我徒弟,我難道不希望你給我露臉麼?”
他齜牙一笑:
“可是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不得不先告訴你一下,這四個人可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尤其是近幾年來,江湖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