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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言語,只好命家人把夫人和小姐扛到床上躺著,彎腰讓著江湖郎中,請他到床邊看覷自己妻女。
這時,江湖郎中卻不忙,他笑吟吟地舉目環視四邊一下,當目光落到秋娘身上,驚疑之色,倏地掠上臉際,忽地指一指秋娘,旋頭問舉人公道:“這姑娘是尊駕何人?”
舉人公怔一怔,陪笑答道:“她麼,是個女賊!”
“女賊!”江湖郎中不勝惶惑地重複吟著。又究詰底蘊,舉人公只好舉實相告,卻聽那郎中老人,凝思半晌,慢慢地說道:“依你這般說來。這姑娘未必與賊人同黨?”
舉人公苦笑道:“這個老夫可管不著,因為她確和賊人做一路來的,是非黑白,明兒送官公斷,就會問個水落石出。
哈、哈、哈!”
又是一陣強笑。江湖郎中皺眉又問:“那麼,她是給什麼人打得遍體鱗傷!”
他向前挪近兩步,驚道:“這是皮鞭撻痕啊!”
話才落,只聽得秋娘尖聲哀叫起來:“老丈,救救小女子一命,救命啊!”
她已然認出當前這位郎中老者,正是在鎮江城內,陋巷之內,和玉簫郎君交過手的人,他既能和玉簫郎君交手而無恙,想來也是武林中一名高手。老人家這番來此,自己可有救了!
她回溯前塵,已然料到當前老人,定是一個善良長者,非玉簫郎君可比了。
江湖郎中聞叫,笑道:“原來是你,你怎地和賊人在一起,又怎麼給人打得這個模樣兒,是什麼人打的,我老人家可要替你報仇!”
說著,長袖向前一拂?說也怪道,秋娘身上如姆指般那堅韌異常的大麻索子,紛紛寸斷,灑滿一地,秋娘已然恢復自由。
一鬆綁,秋娘忍著渾身疼痛,蹌踉爬前,挪到老人家的身畔,抖索了地似很畏縮,又彷佛要江湖郎中做她的護符。
江湖郎中低低安慰她:“秋娘,別怕,萬事有老人家做主,待我辦好救人之事,就帶你脫險!”
這其間,眾人見老頭兒亮出這手內勁,猶不知是武功,還是為在玩魔術,更有以為他會什麼法力俱各驚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舉人公一聽他倆對話,心中益快,正待開言分辯,已聽那江湖郎中指著他罵道:“老賊,你以為我在外邊就能瞞得過我,你剛才迫奸不遂,驟施毒手,你這人,究竟是人還是禽獸?”
話方落口,右掌微抬,倏地打出,向著室中左角那隻重逾百斤的大銅宣爐打去。但聽轟隆巨響,掌風激盪處,那大宣爐已然給打得皺成一團,變成一個大銅球。
因為江湖郎中掌未著實,只憑那股罡勁!這種打法,凡夫俗子,如何能得見過,心目中還是以為江湖郎中在顯法力,像有這般法力的人,不是神仙還是什麼?
一掌擊過,江湖郎中手中串玲搖了起來,當叮聲中,冷冷道:“若非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還不把你這老畜牲宰了!”
這時,舉人公才知遇到異人,也自知方才所作所為,行同禽獸,誠恐當前這位異人當真動起怒來,把他殺了,不由兩膝一軟,跑到江湖郎中跟前認錯討饒。
江湖郎中戟指大罵:“你這老禽獸當真不識好歹,你的女兒能保得清白之軀,還不是靠我解救!”
這聲兒,舉人公才明白自己女兒被擄放回,能保貞操,諒來全靠這位異人,以賊人武功之高,他能輕易地從賊人手中搶救女兒,看來本領端的不凡了!
老賊那敢再言語,只有沒口陪不是,叩頭乞饒。江湖郎中不屑地揮揮手,教舉人公站起來,吩咐道:“取碗清水來!”
舉人公知異人已饒了自己,且有救自己妻女意思,那敢違拗,一爬起身,立即吩咐家人備碗清水來!
這其間,江湖郎中已挪近床沿,舉目看看宜君之母一眼,對舉人公道:“你妻系給那賊點中迷穴,待我給她解穴,休息兩天,血脈如常便沒事啦!”
“點中迷穴?”舉人公雖未曾習過武功,素常也曾聽人說過武林中有點穴一門武功,乃是上乘內功,不由唬出一身冷汗來。
要知今晚來的人,他已知道全是武林中頂兒尖兒人物,這怎能不使老賊驚心動魄,冷汗浹背呢!
他拿眼向江湖郎中瞥去,只見他駢指如戟,輕輕朝宜君親孃的肩井穴一戳,陡聞一聲尖叫,這婦人已然悠悠醒轉過來!
一醒轉,舉目四顧,不由羞愧萬分,欲待掙扎,只覺渾身麻軟,動作不靈,只聽得江湖郎中笑著阻止道:“別亂動,因你是個常人,又給點中穴道時間過久,雖解救了一時血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