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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不LOSER的,實在不能以回去
或者留下作為判斷標準。
而對於留下來的人,也有國內的朋友提出質疑:為什麼說起愛國就振振有辭,
說到回國就含糊其辭。
因為對於大多數在海外安居樂業的正常人來說,回國與空洞的愛國無關,也不
僅僅意味著一種選擇,回國是多少人心中理想或者叫夢想的寄託。當然理想不都是
高尚的,有些人希望自己學以致用,特別是當感受到在某個領域內先進與落後的差
距時,希望自己能將有用的東西帶回給故土的願望非常強烈。有些人的理想是可以
充分展現自己,發揮聰明才智,可以指揮……不說是千軍萬馬,也是幾個下屬,也
就是俗稱的官兒癮。還有些人的理想就是在故土的文化氛圍中,享受豐富的精神生
活。
無論理想高尚還是卑微,理想一定是美好的期盼,是還沒有落入塵世的一顆仙
丹。然而要實現理想,那麼它就必須面對現實了。多年海外生活,有與國內現狀脫
節問題,機會流失問題;國內機構體制、人事關係有可能根本無法學以致用,或者
難以展現個人才能;還有一些環境的差異,已婚者要考慮女人的想法或者孩子的前
途,等等這些現實的障礙,都會讓不少人終生懷抱夢想。
很多事情都是類似的,同志問題,男女問題,甚至政治問題。就海龜這個問題
而言,國內的人可以輕鬆指責海外的人,回國的人裡極個別的也喜歡唱幾句高調。
總之“設身處地”一詞說來容易,鮮有幾人可以做到。多數人都喜歡站在自己的立
場思考,手握某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真理”,閒來無聊,在網路上爭論一個又一
個永遠無解的問題。嘿嘿,曾經我也免不了那個俗。
當翔子告訴我決定回國這事後,我想:大概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我有一個習慣,當我順利或者感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時,我不信宿命那一套,
可以振振有辭地說那都是騙人的謊言。但當我感覺極端失望又無力改變時,我就信
命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考習慣,很容易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擺脫沮喪的情緒,心
情舒暢起來。
那年剛剛開春,翔子的母親就住院了,然後又出院了,又住院了……反覆了好
幾次。翔子問我難道非等他母親出什麼事情了再後悔嘛?我回答與其象一些名人大
庭廣眾之下抹著眼淚說愧對死去的父母,不如趁老人在世對他們笑笑。
不久,翔子又得知美院在改革,人事大變動。他聯絡了一些過去的關係,特別
是與他曾經的女領導長談了40分鐘。
然後翔子說他準備夏天一過就回去。我問翔子有沒有和陳舒亭商量好,他回答
還沒有來得及說呢。翔子希望亭亭和他一起回國,當然如果她不願意回去他不會勉
強她。
我和翔子聊這番話時,坐在一個相對“高尚”社群的街心小公園裡,下午一點
半,周圍幾乎沒人。不遠處一位衣著體面的大嫂手提塑膠袋,帶著手套把草地上個
別散落的垃圾拾到袋子內。她走近我們,我先對她說哈羅,她很熱情地與我們打招
呼,還自豪地說這是她的社群,她喜歡清潔。
“美國有些地方還是不錯的……”大嫂走後,翔子說了一句。
“任何地方都有好有壞,對咱們來說也是有利有弊,一切取決於自己到底想要
什麼……”
翔子看著遠方,沒有說話。
“要是不想回去呢……你就把書唸完,以後找到工作公司給辦身份,一樣能混
得不錯。就是別再管陳舒亭了,說實話,在紐約認識這麼多人,都沒聽說過你這樣
的……”
“回去,我已經想好了。”翔子打斷我。他又一次掏出煙並遞給我一支。
我對他一搖頭,表示不想抽了。又說:“你回去前怎麼也弄個學位走。我聽說
有那種學校,給錢就給文憑,咱們也找找……”
“不用找。算了,就這麼回去了……”
我瞥了翔子一眼,慢慢說道:“不辦綠卡也就不辦了,但這個你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