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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是什麼地方,將來職稱評定之類的事情都要有敲門磚。另外你在這裡混了幾年,
沒辦過畫展也沒幹什麼,再沒有個文憑,還不是美籍華人,你說得出口嘛?國內可
比這裡浮躁多了,你不胡說八道吹著自己別人就當你不行。”
翔子沒有反駁我。
“我聽徐勇說有那種函授學院,你把學分都轉過去,其他課程它就用EMAI
L給你張考卷,最後你寫篇PAPER就搞定了。”
“你說那都是什麼野雞學校……”
“管它野雞野鴨呢,美國這麼多學校,除了知名的,其他的那些,國內的人也
搞不清楚。再說了一共就十幾門課,你都讀了快一半了,你自己又看了那麼多書,
也算是有真才實學,就差一張紙了……”我說著一笑。
翔子看著我也笑了。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很久,我懷疑他能菸頭把手燙了。
“幹什麼你?這麼含情脈脈的,你別把我惹‘急’了!”我和翔子說笑。
翔子又微微一笑,收回目光。過了片刻他問:“你現在綠卡也有了,博士也快
到手了,以後怎麼打算?”
“是先忙活那個公司還是先找工作,我也沒想好呢……”
“開公司吧,你反正喜歡,既然你說機會難得,不試一試你能甘心嘛。”
翔子說著臉上又帶出微笑。
“我一做生意就走背字兒,大三時倒騰賀年卡賠了,開個小電腦公司又失敗了,
就怕這次竹籃打水。畢業兩年以後再找工作誰要啊……”
“那就回國,我正求之不得呢。到時候我機場接你去。”翔子笑眯眯地說。
“你饒了我吧,這次你給我來個SHOOTING,下次來個MURDER,
我怕了,我認熊,行了吧?”我笑眯眯地回答。
我們面帶笑容,會心地注視對方片刻,我很快將目光移開,似乎翔子也馬上低
下頭。
一天傍晚,陳舒亭電話打到我這裡,她沮喪的口吻,甚至似乎還有些哽咽地問
我翔子回沒回家,又說她想和我聊一聊。陳舒亭這“聊一聊”三個字讓我著實心驚
肉跳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很心虛的。
可我心虛什麼呢?心虛她知道我是個同性戀?笑話,如果我處心積慮地去對某
個人隱瞞什麼,那他也得值得我這麼做,陳小姐--不值得我浪費那幾個細胞。如
果說我心虛曾和她老公上過床,那就更不對,他老公原來跟我洩火,後來愛上了她,
目前我和他老公依然是最鐵的哥們兒,說起來這有什麼心虛的?那麼我是心虛在她
老公與她恩愛的時候,非常罕見地有一兩次找我做床上運動?也不是,因為我早就
把自己當作她老公調節與她乏味性生活的用品了。比如陳舒亭總不該氣憤他老公的
陰莖被他老公充斥著漂亮洋妞的腦子及他老公的右手給玷汙了吧。
可我就是心虛,非常心虛。
當陳舒亭說出讓我勸翔子不要回國的一番話後,我雖然不心虛了,可感覺這女
孩子真是傻,特別說明一下,這個傻字是褒意地讚揚。她怎麼能想到找我這個披著
羊皮的狼,或者說披著狼皮的羊來調解他們的夫妻矛盾呢。
我告訴陳舒亭我的真實想法,告訴她翔子決定回國因為有個很不錯的機會,回
國不是壞事,真為她老公好就讓他回去。我給陳舒亭出主意,讓翔子先走,等這邊
她一畢業,兩個人在國內團聚。
“我畢業了不可能不在美國找工作就回去,我在這裡讀書就是為了在這裡找工
作。而且這裡這麼好,他為什麼要回國,他自己都說,原來學校裡給的破宿舍比這
裡最次的地下室都差遠了。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在這裡紮根,我打餐館那麼苦都沒
後悔,他過得這麼舒服還不滿意……”陳舒亭說了一車的話,我不會評判她說的是
有道理還是沒道理,因為我聽都懶得一聽。
“我跟曉翔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大的犧牲。有一個在MICROSOF
T上班的男的追我,他給我看他在NEW JERSEY買的大房子,我根本就不
動心,死心塌地地跟曉翔好。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