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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肯定好,還讓我回去呢……”翔子轉過臉突然對我說。
我本來很困,可聽他說這麼重要的事情,立刻精神了,問:“你自己怎麼打算?”
“我當然是想回美院,那種創作的學術氣氛……”
翔子在說沒用的話,他只是在跟我發牢騷。所以我不說話。
“你有什麼建議?”他問。
“我的建議沒用,關鍵看你自己怎麼想。只有你知道怎麼選擇對自己最好。目
前你先把書唸完再說吧。”
翔子從電腦前離開,他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要是回國了,你會不會想我?”他突然笑問。
“你吃多了吧。”我閉上眼睛不看他。
“將來我想起你的次數肯定比你想起我的次數要多……”他那天晚上凝視我這
麼說。
“你不累吧?”我笑了,睜開眼睛看他。
翔子也笑了:“讓我躺一會兒,這麼冷……”他說著拽我的被子。
“你別穿著衣服進來……”我回答。
翔子對我一笑,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得光剩條褲衩了。
我將翔子抱住,或者說他將我也抱住。我們沒有說話也沒有亂動。
很安靜,電腦的螢幕完全暗了下來,黑暗中我們相互感受對方沉重地喘息。實
在難以說清是誰先下的手,或者我們同時動作,溫存中不失熱情,體貼之下卻是狂
野的身體與感情的釋放。當然我沒有問過翔子有沒有情感的釋放,但依我的判斷是
有的,或者是我自作多情吧。
以後又安靜下來,除了幾句簡單的“善後”交流,我們依然誰也不說多餘的話。
過了很長時間,我依然沒有睡著,我知道翔子也沒睡著。
我腦子裡在想著翔子之前說的那句話,於是開口:“你以後會經常想我?……
哼,你要是真這麼捨不得我,咱倆早就做了神仙眷侶了……”
翔子沉默。
“你還是回你那屋子睡吧。萬一明天早上陳舒亭過來,她開門一看,你怎麼跟
她解釋啊。”
翔子還是不說話。
我們依然貼在一起。
我的綠卡竟然奇蹟般只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批下來了,然後等待排期調整
身份。綠卡的事情只讓我喜悅了短暫的一陣,這些身外之物果然是到手了就不再珍
惜了。我一方面找帝克商量畢業的安排,並且玩命寫論文,另一方面以假公司的名
義幫我的親戚在美國購置些新增劑類的產品。親戚等待我真正註冊好公司後,讓我
代理進口裝置的事情,並計劃將原來設在美國的只有一個人的辦事處撤了。
挺長時間以後老方的律師通知他綠卡批了。老方那人也算個漢子,他告訴我當他得知
這個訊息時,真是激動得熱淚橫流。但凱文的申請被拒絕了,律師在幫他上訴,但
希望渺茫。翔子最終也沒有申請綠卡,他說他已經和亭亭意見達成一致,他一共就
這麼多錢,是先交學費還是交罰款給律師,最後商量的結果是交學費更把握。聖誕
節翔子忙著掙錢,他說壓力大精力不夠用,結果不去上課了,他告訴他決定QUI
T,沒準兒明年就回國了。
我怒氣之下對翔子平靜地說了很重的一句話:你傻B竟然栽到一個女人手裡!
結果戴曉翔平靜地回答:得了吧,要說栽,我就栽到你這個傻B手裡了!
五十八
戴曉翔有一天鄭重告訴我,他想好了,決定回國。
對於海龜這個問題,比較一言難盡。
有些留在美國又不懷好意的人常說:從美國回去的,大部分都是失敗者,LO
SER。比如戴曉翔這樣的。在海外,特別是在美國在紐約,無論什麼人,只要有
決心混在這裡都會找到出路,真可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而最終也就是混日子的
大有人在。曾經國內牛大研究生畢業的哥們兒,在這裡做了一個年薪4萬的酒店經
理而安居樂業;中國城裡有一個路邊賣饅頭的當年某縣城副縣長,我和他曾經聊過
一個多小時,他是沒什麼,最多高聲罵一罵美國,我倒是想得挺多。
所以說,回國僅僅是一種選擇,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