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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整個人都在顫抖,全不自覺她緊閉雙眼神情瞧上去有多麼可怕。陳載之不知是走還是留,悄悄地放慢了飛行的速度。
景勵施了個法訣將那張古怪的符定住,得意洋洋地道:“認識嗎?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他生符’。種符之前它會將你的神魂活生生抽離。好徒弟,別說師父不給你機會,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和你師弟說嗎?”
丁春雪眼睛裡透著一股黑沉沉的死氣,因為難捱的劇痛,他染血的雙唇在輕輕顫抖,似是半天才反應過來景勵在說什麼,強撐著道:“你……做這些事,就不怕心魔?”
景勵語氣輕鬆:“心魔?呵呵,待季先生算出‘蜃景神殿’在哪裡,區區心魔能奈我何?”他拍了拍丁春雪的臉,以便叫對方更加清醒一些,“別磨蹭了,一會兒你的寶貝師弟被那些元嬰金丹們擒住,你可就沒什麼用處了。”
丁春雪張嘴嗆出一口血來,他奮起餘力大瞪著兩眼望向被景勵奪去的“流水知音”,大聲叫道:“快逃,別辜負師祖臨終交待,不要回來……”
他不知道此刻“流水知音”拿在紅箋手中,還以為交待的物件是陳載之,腥紅的雙眼透露著他全部的期盼,如炙熱的刀鋒血淋淋捅在紅箋心上。
景勵反應過來,不等丁春雪說完便氣急敗壞地將他推開。
紅箋不等景勵再度驅動那張符,手上運轉真元猛然一握,直接將“流水知音”毀去。淚水自她緊閉的兩眼奪眶而出。
陳載之嚇壞了,心驚膽顫地問:“怎麼樣了?是不是大師兄他……”
紅箋不答,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她此時只能寄希望於狗賊景勵會因為聯絡中斷沒有了要挾的物件,而失去折磨大師兄的興致,這樣大師兄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陳載之只看她的表情便將那邊的情況猜了個大概,他猛然停下“錦帆飛舟”,紅著眼睛道:“師姐,我去見穆逢山,你想辦法去找二師伯,只要是元嬰修為,便可以開啟護宗大陣,救下大師兄來。”
紅箋眼見陳載之心神大亂要去病急亂投醫,冷哼了一聲,啞著嗓子道:“若是這樣也行,師祖的元嬰直接回宗門就是,何必要多此一舉將傳宗玉簡交給你?”
陳載之受不了紅箋這冷嘲熱諷的口吻,真元驟去飛舟墜落於地,他握緊雙拳向紅箋低聲吼道:“那你說如何,難道我們要丟下大師兄不管,只顧自己逃命?”幾年來雖然紅箋對陳載之一直沒有好臉色,陳載之卻始終一幅逆來順受的模樣,衝紅箋發脾氣這還是第一次。
紅箋沒有同他多作爭吵,只是語氣古怪地說道:“只顧自己逃命?也要你有本事逃得掉。”
紅箋向四周小心地放開神識,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但她深知景勵絕不可能只是信口嚇唬自己,敵人傾刻即到,而兩個小小築基期修士在眾多金丹甚至元嬰的神識搜尋之下必將無所遁形。
事不宜遲,紅箋下了飛舟,對陳載之道:“敵人追來了,你想當英雄我不攔著,把傳宗玉簡交出來再去死。”
陳載之又受了紅箋這通擠兌,臉上青紅交錯,他遲疑了一下,收起飛舟,咬牙跟上紅箋,道:“師祖既然將它傳給了我,我不能給你。”
紅箋在心裡“哼”了一聲,她不敢再磨蹭,在附近找了個能藏身的水溝跳下去,向陳載之道:“不想被他們找著,就跟著我碰碰運氣。來!”待他也跳下來了,兩個人在枯葉雜草中藏好,紅箋取出了“福疆”。
這個派上過大用場的法器已經閒置了好幾年,紅箋甚至險些將它送了人,實是未想到竟有再次依靠它保命的一天。
她練氣期的時候,“福疆”能幫她躲開築基期修士的查探,如今她和陳載之都築基了,希望這小東西可以幫他們避開金丹修士的追捕。至於元嬰要來,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紅箋和陳載之各出一手,將“福疆”握在其中,一齊向著其中輸入水真元。這些年因為有大師兄丁春雪督促二人修煉,兩個年輕人共同驅使起法器來十分默契,任誰看到他二人此時的模樣,都很難相信他們竟是兩看相厭。
陳載之不知手裡這小東西效果如何,他也不敢放出神識來察看。
停了一陣,突然聽著半空風聲大作,連二人頭頂上堆著的枯葉都被風吹得有些鬆動,陳載之覺著紅箋手指一緊,連忙回握示意:自己已經知道外邊來人了,保證不會弄出動靜來。
紅箋的內心要比她表現出來的緊張很多,她閉了閉眼睛,暗自祈禱:“‘福疆’啊,希望你能起作用,老天爺一定要庇佑我和討厭鬼陳載之,丹崖宗數千年氣運,未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