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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此一舉!”
☆、第八十章 逃出生天(第二更,別漏看,來訂閱我吧)
叫紅箋微微鬆了口氣的是這陣子怪風很快過去,好似追來的人只是由此路過,並沒有發現水溝裡還藏著兩個大活人。
可她懸著的心卻沒有放下,大師兄回宗門時便遇上過兩個來意不善的金丹,對方絕不會只有這麼三兩個人,方才過去的若是金丹修士,說不準下一個便是元嬰。
好在陳載之那小子沒有拖後腿。紅箋不動,他也悄無聲息地蹲在旁邊,離這麼近,紅箋又豎著耳朵,卻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還像點兒樣。
紅箋本想著警告他一下,如此也就省了。若是被發現,她和陳載之怎麼也不可能是金丹的對手,紅箋默默計算著真元消耗,打算硬捱到最後。
外邊間或又有點兒動靜,有時確定是高階修士御風經過,有時可能只是山風吹動樹梢發出來的窸窣聲響。
兩個人藏起來的時間差不多足足過去了半個多時辰,紅箋腳都蹲麻了,她突然覺著陳載之的手在發抖。
這才剛有點逃出去的希望就開始作怪,就不能老實些麼?紅箋心中不滿,挪動拇指食指,用指甲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下。陳載之一哆嗦,老實了。但只消停了不大會兒工夫,他又開始顫抖,還越抖越厲害。
紅箋覺著自己若是再不制止,陳載之這混蛋非發出聲響不可。她悄悄伸出另一隻手去,一把按住了那隻顫抖的手臂。
誰知只這一下,一旁的陳載之竟沒有穩住,身體一傾便順勢倒了過來,紅箋差一點怒罵出聲,只得伸臂將人接住。
外邊又開始颳風,紅箋大氣也不敢出,離著那小子那麼近。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別提叫她心裡多麼不自在了,簡直手腳都沒有地方放。
她這才覺出不對,陳載之何止是手在發抖,他整個人都有些抽搐,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是真元枯竭!紅箋只算著自己的真元消耗,卻忘了陳載之雖然和她同是築基初期,不管神識還是真元都較她弱著一大截,她猶有餘力,陳載之卻不知道已經硬撐著真元枯竭的反應堅持了多少。
紅箋心裡一軟。細說起來這臭小子到也算挑不出什麼大毛病,自己看他不順眼不過是惹不起他那個老妖婆姑姑,遷怒的懦夫之舉。還真是上不了檯面。再說不管怎樣,他是師祖選定的人,自己也不可能丟下他不管。紅箋動也未動,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隨即加大了往“福疆”裡的真元輸送。
陳載之面紅耳赤。他掙扎了一下,想離開紅箋的身體,紅箋面無表情,抬手將他按住,這個樣子“福疆”還能不能保住兩個人尚不確定,若是分開。那可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得趁著敵人搜尋的空隙遠遠地逃出去。
怎麼辦?錦帆飛舟目標太明顯,紅箋很快有了決斷:“敵人得了景勵的訊息。海上的人手應該都撤回來了。他們對丹崖五峰周圍的地勢不可能比自己熟,趕緊尋機下海。”
真元所剩不多,想到就做,紅箋帶著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地在水溝裡爬行,她知道北去大約半里有個陡坡。只要有機會下了坡,那邊是山陰。又有樹叢遮掩,靠眼睛很難察覺有人在活動。而那邊離著入海的地方也近,基本上只要能安全翻過坡去,離著逃出生天也就不遠了。
陳載之閉著眼睛,他服下的丹藥起效很慢,需得過一會兒才能恢復過來。
他已經二十五歲,堂堂七尺男兒,比紅箋高了大半個頭,此時卻被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師姐緊緊摟住,一開始他覺著尷尬得不行,小師姐忽疾忽慢的呼吸熱熱地噴在他側臉上,一股說不清的好聞味道鑽進鼻孔裡,叫他的心也像貼在一起的那具玲瓏軀體,變得軟軟的。
陳載之想:“難怪師祖要叫我倆結為道侶,這樣的相互扶持、不離不棄,除了她天底下還有誰能做到。她脾氣不好,大不了我以後都讓著她就是了,再說她長得也這樣好看。”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巨大的罪惡感,師祖、大師兄,他們的生或者死,他們每一個人為自己所做的,還有岌岌可危的丹崖宗,可這個時候,他卻在這裡心猿意馬,陳載之唾棄完自己,轉而又驚異於紅箋用之不竭的真元,他怕紅箋困擾,努力將臉向一旁遠遠側離。
紅箋沒有多理會陳載之的反應,她停下來,有些氣喘,前面到了這條溝的盡頭,再往前是十餘丈的上坡路,要穿過這一段,不但要快速,還需有一定的運氣。
陳載之掙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