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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道:“只顧前面就行,快搶靠善堡牆!”
她這一叫,提醒了兩個老魔,便向前猛衝並用梟首杖震飛前面掠過的流矢,省事得多,事實上根本不需顧慮後面射來的箭矢嘛!
輕功身法加至十二成,兩人衝抵西堡與後堡之間,靠山的一段堡牆下。堡牆上射來一群箭,兩魔一聲厲嘯。兵刃狂振中,箭雨紛飛,他們便上了堡牆。
這一帶堡牆依山而築,防守之人甚少。牆上五名大漢同聲虎吼,五把鋼刀迎頭砍到。
金面狂梟厲吼一聲,梟首杖猛揮。
在連聲慘叫血雨紛飛中,兩側碉樓上硬弓連響,勁矢蝟集。
三顆流火彈無聲地射到,三根標槍破空而至。
眼見兩兇魔難逃此劫,可是他們畢竟了得,金面狂梟臨危顧不了背上人,伸出托住俏姑娘的左手,一掌急揮,梟首杖一蕩,向護身垛一閃。箭飛槍到,背上的俏姑娘青芒一閃,崩飛了五枝箭,向下一落,直奔老魔頂門。
老魔命不該絕,劍距他頂門不過三寸,標槍已到了俏姑娘頭側。她當然不願同歸於盡,劍一撇橫拍標槍。
“錚”一聲龍吟。劍槍相交。楊堡主不愧稱奪命神槍,那一隻純鋼標槍的力道委實唬人。姑娘身軀虛貼在老魔背上,被雄猛的反震力一震,飛離老魔之背,向城堡下飄然而落。
城堡依山而築,下面深有十餘丈,平常人跌下去,不粉身碎骨者幾稀。
這剎那間,崖壁間金芒一閃,像一道閃電疾射而來,撲向落下的俏姑娘。
她在半空中吸氣提身,寶劍入鞘,正想滑飄而下。金芒一到,她歡叫一聲,一把扣住伸來的兩隻鋼爪。
那是一隻六尺大的金鷹,並不算大,可是金色的鷹極為罕見,力道之大委實駭人聽聞,吊著一個比她還重的人,一轉翼便沖天而起。
堡上的人吃了一驚,有人嘆道:“那俏妞兒真夠慘啊,粉身碎骨還可入土,被那畜生抓去,屍骨也找不到了。”
另一些人叫道:“怪!哪兒來的金色大鷹?邪門!”
金鷹去勢奇快,不久消失在南方天際。
第一根標槍被俏姑娘打掉,第二枝在老魔背上擦過,第三根到時,老魔已到了護身垛前。他一掌拍出,“叭”一聲槍口一偏,“絲”一聲裂帛響,他那特製的緝衣袖口,直裂至肘下,銳利無比的槍鋒擦過小臂,熱辣辣卻又遍體生寒,鮮血沁出肌膚。
老魔自詡渾身堅若金剛,不怕兵刃,比金鐘罩鐵布衫不知強了多少倍,但仍擋不住那一槍,可見楊堡主的功力,委實驚人。
而毒殭屍卻沒有那麼幸運,流火彈無聲而至.紅影一閃便到了身前。他正鐵爪急揮,大油亂舞,將箭雨全部震飛,流光彈一到,他大袖猛拍,紫金緬鐵打造的鐵鬼爪一振“叭叭叭”三聲悶響,他的衣袖和捧頭,烈焰飛騰。
這傢伙見多識廣,知道這種火不易撲滅,人向護垛下一種,“嗤啦啦”裂帛響,他將外衣全撕了,身軀一滾,向堡外十餘丈牆根下跌去。
金面狂梟也雙足一點,飛掠而出,像一頭大鳥,向牆根外落去。
零星的箭矢,對他們已不成威脅,而竄出三五十丈,方借山石矮樹隱身,脫出危境。
堡牆上,楊堡主命人收撿五名堡丁,向堡中人吩咐善後之事,加強戒備,堡外,傳來了金面狂梟的怒極大吼道:“姓楊的,你清泉堡不是金城湯池,你等著吧!滅堡之期不遠了,咱們後會有期。”
清泉堡在爾後一年中,日處風聲鶴唳的困境,堡中人不敢遠離,對外斷絕了音訊。
可是音訊杳然,堡中從沒有人前來騷擾。
人一脫厄,金面狂梟卻想起那王玉俏妞兒來啦!先前他顧命要緊,丟掉俏妞兒,但知她被標槍擊落堡下,而且曾聽到她的尖叫,此後的事他一概不知了。
金面狂梟內心萬分懊悔難捨,這一生中,他從沒遇到這麼美絕塵寰的女人,嬌羞溫柔中,更有楚楚可憐而燕婉承歡的韻味,難得的是她並不嫌他老醜,死心塌地在他懷中像一頭溫柔小貓,在他耳畔說些令他暱愛的情話,要跟他走遍天涯至死不分的誓言。這些情景和溫馨如在目前,卻是那麼短暫,只有一天一夜,怎麼不教他懊惱?
他咬牙切齒,目眺欲裂地恨道:“我要登上盟主寶座,首先便得血洗清泉堡。匹夫們,你們等著吧!”
毒殭屍遍體鱗傷,他更恨得幾乎咬碎了鋼牙,切齒道:“不將清泉堡的人斬盡殺絕,怎消今日之恨?師父,我們走吧!是否要到鳳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