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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滿州穿了幾層鎧甲,確實難以對付,頗有點殺不死的小強的味道,明軍只能拿槍戳其臉,以鉤鐮槍將其放倒,然後以刀劍戳之。
總之想要殺死一名真滿州很難,特別是明軍中大部分都是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民壯,後勇計程車卒也似乎不太可靠,情況頓時危急起來。
後勇營被王彥下令剃成光頭,誰都知道他們曾今做過清廷的綠營,不僅待遇上遠遜於明軍,還要再精神上遭受士民的另眼相待,使他們飽受屈辱和折磨。
這樣的情況,極容易使得後勇營計程車兵恨上王彥,恨上他們現在的身份,但王彥派一百多名士子,做了他們的總旗,百戶,卻起了思想上的引導作用。
這些士子寒窗苦讀十於載,他們用平生所學的儒家學說,孔孟之道,民族大義,說與手下士卒聽,使他們在面對異樣的目光時,不在是恨誰,而是希望洗刷自己身上的恥辱。
至此,後勇營,才終於有了一絲知恥而後勇的味道。
這時士卒,聽了謝曠的斷喝,臉上紛紛露出慚愧之色,他們見謝曠挺槍殺入戰團,微微猶豫後,不禁舉刀怒吼,“同知大人待我等不薄,是男兒漢的,跟老子上啊~”
百十名士卒見此,想著這些日子受到謝曠的恩惠,紛紛大吼著揮刀執矛,與真滿洲戰作一團。
謝曠乃是大明朝的舉人,而後勇營計程車卒卻多是窮苦之人,甚至是流民。
畢竟生活在這樣一個操'蛋的時代,不是萬不得以,誰會去當兵呢?
可以說,謝曠與士卒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基本上不會存在交集,但事實造化,他成了這支軍隊的二把手,成了成天與他們廝混在一起的人。
如果是一般的大明官員,或許會對行伍十分不恥,但謝曠是立志要投筆從戎,收取關山五十州的男兒漢。
王彥給他這支軍隊,雖然這支軍隊有著不光彩的過去,但他心裡還是十分高興,決心要將這支軍隊練成一支強軍,但是一支由綠營改編而來的軍隊,又怎麼變強呢?
被剃成禿子的他們,天然的頂著一份恥辱,也天然的被人們看不起,所以天然計程車氣低迷。
王彥臨行前,謝曠向他請教道:“國公爺,怎麼才能讓這支人馬,變成精銳慣戰之師呢?”
王彥對謝曠言:“大兵能戰否,在於精神!無精神之軍,有利則順風順水,不利則立馬大潰,可以百勝而不能一敗也!有精神之軍,雖百敗亦死戰到底,其意之堅宛如磐石,敵雖強亦不可摧其志也!道武要練好此軍,關鍵在於精神,而此軍之神便是其營號,知恥而後勇,謂之後勇軍也!”
謝曠聞言,若有所思,但還是接著請教道:“國公爺,那這精神該如何練呢?屬下該怎麼去辦呢?”
王彥看了他片刻,然後意味深長的道:“聖人感人心,而知天下和平,人心之所向,取之好惡,道武欲練強兵,無他,查其心耳!”
謝曠聞語,隨心中瞭然,他為得軍心,隨放棄士大夫之好惡,對手下士卒平等相待,與士卒同食同寢,親自為士卒代寫家書,報之平安,甚至拿自己的餉俸,資助家境貧寒之人,是以營中士卒,多受他的恩惠。
百來名士卒中,沒人挑頭也就罷了,現在有人帶頭,這些士卒們哪個也不願意當孬種,隨紛紛跟隨謝曠殺敵。
只是這些清兵,確實難以對付,加之他們佔據城上一段,更多的清兵趁勢爬上城來,嶽州已經有了陷城的危險。
謝曠等人雖然拼命死戰,但無奈殺死的卻沒有爬上城的多,反倒是明軍這邊,損失慘重起來。
這時謝曠見著城上危機萬分,眼看著一員清將揮舞雙刀,如入無人之境,死在他刀下的明軍已經不下二十餘人,心裡頓時大急,挺著長槍就向那清將刺去,但他不過是一文人,雖學了幾手花把式,卻哪裡是那清將的對手,一刀就被逼倒於地。
那清將見他身上鎧甲,知是明軍將官,心裡不禁一喜,提刀就要來斬他人頭,謝曠見此頓感一陣絕望,但就在戰刀落下之時,一支長槍,卻一下將其挑開。
謝曠視之,乃是指揮使王績看東門危機,帶人馬來援。
這時謝曠只見,王績所帶士卒,一人攜帶數個陶罐,飛速的砸向身穿重甲的清兵,而陶罐破裂,清兵頓時被火油淋溼,紛紛驚恐起來。
戰場上,對於士卒而言,被刀砍死,被槍戳死,被箭射死,被統打死,被炮砸死,都算不上什麼,最恐怖,最令人懼怕的還是活活燒死。
這些滿族精銳身上沾上火油,心裡頓時大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