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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救活她,我一生一世感恩戴德。”說罷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花謝春道:“你向我磕頭,可拜錯人了。”薜思過一怔,花謝春道:“她體記憶體有玄天正宗道家之氣,唯習道修真的人才能相救。你所求的清風道長名聲不錯,只是敗絮其中,求之無用,倒不如這位一修子道長,武功雖尚遜那廝,習得卻是道家正宗。”
薜思過自捶一拳,道:“真是該死,倒忘了一修子道長了。”納頭相拜,一修子慌忙扶起。
花謝春見他們盡皆得救,才覺自己身上疼痛難忍,挽起衣袖、褲管一看,身上盡是道道血口,雖說都只是些皮外傷,但也慘不忍睹。薜思過道:“呀!您也受傷了?”花謝春將袖管放下,淡淡道:“小傷而已。我與那廝比拼內力不果,被他推下懸崖。天幸崖上生滿荊棘,被我死命拉住才爬得上來。”薜思過、一修子面面相覷,心知他雖說得輕描淡寫,實則一定兇險萬分。想那懸崖何其陡峭,人懸其上靠那荊棘求生,單這份膽量、氣魄已非常人能及得了。
花謝春見他二人滿面欽佩,冷冷道:“你不必欽佩我的,我這條命是為了報仇所留,不管多難,也一定要活著。”薜思過聽他說得淒厲,心想:“不知是怎樣天大的仇恨令他變得如此,終日活得象鬼魅一樣。”他就坐在花謝春旁邊,只要一伸手便能揭下他的面巾,任花謝春武功再高也來不及躲開。可不知為甚,到底不敢動手。
花謝春拍拍手,立起身,道:“好了,我要走了。”薜思過、一修子一怔。花謝春淡淡道:“我素來獨來獨往,此番與你們親近已是越份。”一修子道:“人喜群居乃屬天性,何來越份之說?”花謝春道:“我孤苦一生乃是自懲,與旁人不相干的。”
薜思過聽他語帶辛酸,知他必是滿腹怨屈,但他自己不肯吐露,旁人是半點勉強不來的,遂起身道:“先生意已決,晚輩不敢強留。”花謝春一搭他肩頭,道:“總算倚綠終身有托,我也心安了,也算不辜負她孃的託負。”薜思過心想:“你現在真情流露,若倚綠親見,不知會有多歡喜。”
花謝春又一指秋雨痕,道:“我查過她的脈息,相信一修子能為她療好內傷。只是她心脈之處為人點穴,手法怪異非我所知,只有讓點她穴的人為她解穴,否則也只有白費一修子一番心血罷了。”薜思過勃然變色。花謝春已不願再多加詳談,顧自撥開叢草而去。薜思過望望秋雨痕,又看看兀自昏迷的林憶昔,心裡百味俱集,惘然不知所措。
第二十七章一腔義憤藥王除花兩敗俱傷闔門罹難 一朵花握在手中。
花色呈大紅,是那種十分鮮豔的紅。
那雙手膚色白皙,十指修長、靈活。
藥郎君嘆口氣,放下迎著陽光已端詳很久的花,神情有些頹廢和懊喪。
他身後的浣夫人聞聲放下手裡的針線,有些擔憂的看著藥郎君。藥郎君道:“我枉以醫、毒二技名動江湖,如今連此花屬哪一本哪一科都不知道,實在丟人。”浣夫人道:“妝兒巴巴的派人十萬火急送來這朵已乾枯的花,信中措辭十分焦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藥郎君轉過身來,將花遞到浣夫人面前,道:“我翻遍醫書也查不到此花的來歷。”
浣夫人接過花,細細端詳。花落入手中,已沒有了在陽光下豔麗的色澤,花瓣乾巴巴的皺著,毫不起眼,送至鼻端嗅嗅,也聞不到什麼特殊的氣味。她猶豫的道:“這花真有些詭異,讓人乍一入眼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藥郎君道:“你也有這種感覺?”他揹著手,在屋裡不停的來回徘徊,“這種花絕非中土所有,可惜妝兒只送來一朵花,若能連葉帶莖和根一起送來,或許還能查出些端倪。”回頭又問:“妝兒可有信來?”浣夫人搖頭,“毫無音訊,連和妝兒一起的林憶昔、傲兒也都不知所蹤。”藥郎君一震,“怎麼我毫不知情?”浣夫人道:“文硯、梅娘瞞我們甚緊,我也是才知道的。”
藥郎君嘆氣,浣夫人見他佝僂著背,頭上又多了幾莖白髮,可見他為查此花來歷,這幾日已貽盡心智,忍不住道:“若是藥王谷未被燒燬,定能從谷主窮畢生之力蒐集的珍貴藥典上查出此花來歷。”藥郎君道:“幸虧藥王谷、恨君谷都被焚了,否則只怕至今仍與兒孫隔岸相峙,老死不相往來,哪有今日的天倫之樂。”浣夫人明知他此言只是寬慰,但心情到底要好些了。
藥郎君道:“外面陽光明媚,不如出去散散步,興許看見滿山的花花草草,幾日不解的疑團便會忽然開朗了。”說著,將乾花隨手擱在桌上,扶浣夫人坐上輪椅,一起出門而去。
外面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