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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吧,我家大,也清靜。我奶奶有藥,是夢姐姐的娘留下的。”李南群見沈夢憐的面色愈來愈慘白,早已五內俱焚,不由分說扯了薜思過往殷家奔去。
沈家村中住戶多為沈姓,只在村外沿住了兩戶外姓,即殷家祖孫和李南群,李南群從小是個孤兒。兩戶人家雖不姓沈,但因留在村中時日已久,也算是沈家村中的人了。
殷家房屋甚大,祖孫二人,竟住了足足兩進的房,當中還隔了一個大廳,象是習武人家的練功廳。薛思過心中暗警,俟見到殷奶奶,見她發眉皆白,卻精神奕奕,眉目間時有精芒。薜思過心想:“這殷奶奶雖非江湖頂尖高手,但也造詣非凡,象她這樣的人怎會廝混於鄉野之地。”漂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個老婆子有何所懼,大不了也是衝魔劍而來,有我在此,斷沒有她逞能的機會。”
薜思過聽她猖狂,白了她一眼。沈夢憐動了動,口中輕輕喚了聲“南群”,隨隙口角溢下一串血沫,頭一垂,又暈了過去。薜思過不敢再耽擱,丹田含氣,運至手心,從沈夢憐“靈臺”穴貫入,盞茶光景後徐徐罷手,神情有些凝重,“奇怪,她體內真有一股內力遊走,護心保脈。看來我們倒是多慮了,她的內力雖淺,卻根基牢固,似是道家正宗,足可保命。”李南群道:“夢憐曾說,她母親教她養身之道,便是日日御氣,莫非就是培煉真氣?”薛思過心道:“這道家正宗之氣豈是常人輕易學得會的。她的母親是誰,怎會有如此能耐?”殷梨攫著一藥瓶,遞於薜思過,道:“這藥是夢姐姐母親留下的,很是靈驗。”殷奶奶欲阻不及,只得由她。
薜思過開啟藥瓶,只聞得一聞,已變了臉色,“此乃我外祖父韓紹羽密制的丹藥。”再觀瓶底,果有一紅色羽毛的印鑑,“此藥所需藥材十分珍貴,加之煉製困難,故數量不多,一直珍藏於密室,非至親而不示,我此次出門,我爹也只給了我三顆以備不時之需,一顆方才已讓她服下。”說畢,將餘下兩顆藥取出,與瓶中藥放在一起比較,果真一模一樣。
漂雨笑:“這可真有些怪了,難道這姑娘的娘是你爹的……”掩嘴竊笑不已。薜思過怒目相向,漂雨也不示弱,道:“怎麼,想動手嗎?我們本就要比一場的。”她見薜思過為沈夢憐療傷,精力尚未恢復,便千方百計激他出手,好撿個現成便宜。
薜思過也不屑於她挑破,朗聲道:“比就比。”言畢已飄身閃至外間的廳上,漂雨如影隨形跟了上來,不待雙方立定,一聲嬌叱揮掌打過去。薜思過身子微仰,雙掌一錯,截向漂雨“缺盆”穴。漂雨含氣縮骨避開正鋒,轉身反抓,身形進退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把立在一邊觀戰的殷梨和李南群看得口瞪目呆。薜思過雙足輕點,人揉身而上,雙掌互動疾,迫得漂雨連連後退,又霍然變招,以“截”、“切”二字決,將她全身籠於一片掌風之中,抽身不得。漂雨見前後左右拳風颯然,有些慌了,情急出錯,空門大露,薛思過趁機直入,一縷指風點在她“雲門”穴上。漂雨悶哼一聲跌坐於地,黯然道:“我輸了。”薜思過傲然一笑,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與自豪,抱拳道:“僥倖而已。”漂雨恨恨,“此次輸了,下次我還會再登門討教,看你‘雪舞寒梅’世家是否能護得了她一生一世。”薜思過一陣猶豫,“莫非我真給家中惹來一個天大的麻煩。可是她的身份如此奇特,與我家有著那麼多牽絲絆縷的瓜葛,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學武之人義字為先,她縱使是不相干的閒人,即有難,我又遇上了,也無不管之理。”想到這裡,心頭自然釋懷。
李南群目含敵意,瞪著薜思過,“你憑什麼帶走夢憐。”殷奶奶道:“將她帶走是為了救她。憑你現在的微末之技哪能護得了她。”李南群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薜思過不再理會他,徑自進屋,沈夢憐竟已醒來,見眾人見來,輕輕嘆道:“原來我已有家難歸了。”薜思過道:“我父親是當世大俠,他會幫你的。”沈夢憐與李南群目光相接,心中酸楚難當。李南群嚅囁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殷家祖孫與薜思過不忍卒聽二人別離悲話,退了出去。殷奶奶問:“你何時帶她走。”薜思過道:“越快越好,此地已是風暴中心,久留不得。”殷奶奶謂嘆道:“果真不出夢憐母親所料,這孩子天生不是山野中人。阿梨,去房裡把箱中的信拿來給薜少俠,信是她母親所留,是關於她的身世的,請薜少俠轉交,從此她與我們再無關係了。”
薜思過接過信,實在奇怪殷奶奶的冷漠決絕。殷奶奶道:“她既走了,我該為我的孩子打算一下了。”殷梨似明白了話中之意,一溜煙逃了開去。
薜思過仰望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