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夢憐忿道:“你好無禮!”欲待掙出,卻覺手腕奇痛,如加了一道正不斷縮小的鐵箍,幾將她手腕骨頭折斷,痛得眼前漆黑,冷汗涔涔而下。
薛思過皺眉道:“一個習武之人欺壓尋常鄉民已然不該,何況還是位女子。”伸手在那人肩頭“曲池”一拍,洩了他的手勁,沈夢憐方長長緩過一口氣來。
那人冷道:“薛少俠,你莫被這妖女的假象蒙了,她體內內力充沛,怎會不懂武。”薜思過一怔,“她明明全無抵抗之力,怎會內力充沛?”思緒一岔,出手之人又道:“既是個會家子,那就無甚忌諱了,我倒要試試這女娃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在諸英雄面前搞鬼。”音未落,已出手一掌打向沈夢憐。沈夢憐一躲,哪裡閃避得開,被一掌擊在胸口,人立刻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擊飛開去。薜思過低呼一聲,搶先竄了出去,將她扶住,只見沈夢憐口鼻溢血,一動不動,一拭脈息,也在遊絲之間,忍不住譏道:“閣下真是好掌力,這女子哪有一絲武藝,你一掌將她打死,今後傳至江湖,真得要名聲大噪了。”出掌之人怔道:“我方才明明測出她有內力,怎會如此不經打,她死了,魔劍又在何處呢?”
薛思過一軒眉,沉吟道:“江南小村,沈姓女子。莫非魔劍傳言不是應在她的身上。莫非這純粹只是騙局,就如二十年前的那場魔劍風波一樣,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到頭來只是一場騙局罷了?”二十年前的事,薛思過自然未親歷過,但他曾多次聽他的父親薜楚白提及,而今娓娓講來仍具震憾,令眾人為之悚然。又見沈夢憐僵臥地上,疑她已死,縱心有不甘也無計可施,相顧無言,紛紛星散開去。
薜思過見人散盡,急忙扶起沈夢憐,從貼身錦囊內取出一丸藥,捏破蠟層,塞入她口中,暗忖:“如此重傷,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耳聽得路邊草叢中傳出急促的呼吸聲,疑是方才幾人心有不甘,偷偷潛回暗窺,不免慍然,喝道:“誰?”豈料,卻從樹後走出一個妙齡女郎來,未睹其容,先聞其笑,“薛少俠果真了得,耳目如此聰辨。只是我聽說歷來魔劍現世,總血流成河,今日卻被少俠三言兩語輕輕而釋,少俠可真有我朝太祖皇帝杯酒釋兵權的王者之風了。”
薛思過問:“什麼意思?”女子道:“我只是不明白少俠好不容易平了這風波,卻為何要再救這禍害,讓她再掀風浪。”薜思過道:“她只是個不相關的人,無端受了牽累而已。”女子道:“為魔劍死的人何止千百,怎麼她就是無辜之人,她既掀起風波就不是無辜之人,而是關鍵之人。江湖中人為爭魔劍而爭奪她,她所到之處只怕會風雲變色的。”薛思過惕然,“你想怎樣?”
女子道:“少俠做到此步不妨功成身退,將這個大麻煩交給我,我帶她回‘弱水宮’讓弱水娘娘來照顧她,豈非是兩全其美。”薜思過失笑,心道:“什麼杯酒釋兵權,你是想三言兩語把人騙走,”口中漫應了一聲“原來你是‘弱水宮’的人。”女子嬌媚一笑,“弱水娘娘座下漂雨謝薜少俠成全了。”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沈夢憐。薜思過一閃避開,“原來弱水宮也對魔劍虎視眈眈。”漂雨道:“習武之我又有哪個不醉心上乘武學,薜少俠何嘗不是如此?”
薜思過道:“這姑娘傷勢沉重,只怕一時半會就要殞命。”漂雨笑道:“以薜少俠的手段,醫得活的。”薜思過笑道:“我既醫得活,又豈會把她交給你。”漂雨面色一青,思忖半會,道:“不如你先把她救活,之後我們再比武論高低決定她的去從如何?你放心,我對一個死姑娘是不感興趣的,所以你為她療傷時我絕不會從中暗算,還會為你護法。”她說得振振有詞,明明佔了便宜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薜思過啼笑皆非。
漂雨見計謀得逞歡喜萬分,一轉臉又作色道:“草堆裡的兩個小兔崽子,聽夠了沒有,還不滾出來。”伸手往草叢裡一抓,拎出兩個人來,原來是李南群和殷梨。
漂雨笑道:“我以為是誰,敢情是兩個小孩子也學大人樣在這裡幽會。”薜思過道:“普通村民,別去難為他們了。”李南群叫:“夢憐。”聲音已帶哭腔,欲撲過去,卻被殷梨死死拖住。漂雨笑:“小姑娘,你的小情人可向著外人哩。”說畢,還在殷梨臉上擰了一把,殷梨怒目而視。漂雨佯作不見,又在李南群額頭狠狠戳了一下,“方才她被人打時你怎不出來,現在才知道心疼。瞧模樣倒蠻周正的,也只是個沒種的傢伙。”李南群漲紅了臉,掙脫殷梨的拉扯。薜思過有些明瞭,道:“他們何嘗見過這種局面,心怯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當務之急,要找一清靜的地方為她療傷。”
殷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