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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踴躍樂觀其成。
實際上,聯合並沒有錯,土地集中使用也沒有錯。包括當年辦互助組、合作社、人民公社,就其聯合農民集中土地這兩點而言,也沒有錯。那些做法,錯就錯在農民的聯合並非全都出於自願,更錯在土地集中以後搞的還是傳統農業,失去了集中和聯合的意義。因此第三點也很重要,就是土地集中後一定要搞現代農業和規模經營。
但這也帶來了新的問題,就是生產方式改變以後,生活方式和生存方式也會發生變化。換句話說,分散經營變成了集中經營,分散居住也要變成集中居住。這就有了第二個“集中”——農民向城鎮集中。這也不完全是為了解決失地農民的安居問題。因為土地集中整理以後,原來一家一戶單獨居住的農民還可以住到村子裡來,如果原來就是相對集中住在村裡的,就更不成問題。問題是,如果還照樣住在村裡,農民的生活很難實現現代化。儘管我們有“村村通路,村村通水,村村通電,村村通電話,村村通電視”之類的口號和做法,但實在地說,成本很高,很可能高得農民用不起電話,用不起電視,用不起自來水。比如一個自然村,幾戶農民孤家寡人住在深山老林,安一部電話得拉多長的線?這就很難一下把城市文明延伸到廣大農村。
路在腳下(3)
何況還有城市發展的問題。城市要發展,要建設,工業要向園區集中,都要搬遷。牛敏就說,過去我們的做法是農民失地以後就地拆遷、就地搬,我們政府不管的,結果就造成二次搬遷、三次搬遷、四次搬遷。今天這個來了搬一回,明天那個來了又搬一回,剛剛搬完又要你搬,農民怎麼能沒有怨言?
我說是呀,人家又不是吉普賽人!
牛敏說,所以我們痛下決心,農民向城鎮集中,一次性徹底解決搬遷問題和農村現代化問題。一勞永逸!
我沒吭氣,心想你們盤算得倒是不錯,問題是錢從哪裡來?總不成全由政府買單吧?如果讓農民拿錢,光是基礎設施,一個人平均也要付2 000元,你那好房子他咋住得起呢?
牛敏卻告訴我毋庸過慮。牛敏說,他們的辦法是拿地換錢,把節約土地的錢補給農民去蓋房子。比方說,原來安置1 000戶農民要500畝地,現在安置農民的蜀星花園由於修了5層樓,就只要100畝地了。這個土地節約的錢,一個人可以補7 000元。農民一家四口,四七二萬八,爛房子就可以變成好房子了。
這當然也是個辦法。但這個辦法是不是普遍可行,我還要走走看看。
軟著陸(1)
宋朝華感慨萬千:
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必須把富縣建立在富民的基礎上
2005年8月5日,新津縣委接待室。
新津縣委書記宋朝華和冷剛、金嘉祥一樣,也是農家子弟,只不過1962年出生的他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代,不但上了大學,而且年紀輕輕就走上了領導崗位,成為成都市朝氣蓬勃的中青年幹部隊伍中的一員。1997年,年僅35歲的宋朝華擔任了大邑縣委書記,2002年調到新津。當了兩縣兩任書記,宋朝華應該很有些話可說。
照例還是要“約法三章”:說真話,不說假話;說實話,不玩虛套;說人話,不打官腔。其實我說這話之前心裡多少有點底。我深知,作為縣委書記,一點官話、套話都不講,是不可能的。但作為基層幹部,只講官話、套話,是不行的。基層工作是很實在的事情。不要說只講官話、套話,就是隻講宏觀都不行。宋朝華就有一個觀點:只講宏觀,空談誤國;多講微觀,實幹興邦。果然,說起新津縣的城鄉一體化,宋朝華講得很實在。
宋朝華告訴我,成都的特點,是大城市帶大郊區,全市分為三個圈層。第一圈層五城區,錦江、青羊、金牛、武侯、成華。第二圈層近中郊區,龍泉驛、青白江、新都、溫江、雙流、郫縣。第三圈層遠郊區,都江堰、彭州、邛崍、崇州、金堂、大邑、蒲江、新津。新津地處第三圈層,綜合經濟實力與第一圈層有明顯差距,比第二圈層略有不足,但在第三圈層還說得起話。自然資源,有山有水;經濟發展,工業基礎較好,民營經濟發達。所以我們提的口號,是“領跑三圈,融入二圈”,這就需要加快發展,尤其要在推進城鄉經濟同發展、共繁榮上下工夫。再說,新津總人口近30萬人,農業人口近22萬,仍然是一個農業縣,“三農”仍然是我們當前面臨的最大問題。這就要結合縣情,找準結合點。新津的特色經濟是什麼?就是民營經濟。新津的民營經濟有一個特點,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