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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開始爭吵個不停。桑落和狗蛋也嬉笑著跑過來看熱鬧。
關文回來後,仍舊像以前那樣上午在王秀才那兒讀書,下午在家幫著幹活,晚上跟蘇中晨探討學問。關文想參加今年十月的童試,但王秀才卻是個通達的人,他不主張學子死讀書,每日只給他們上半日課。剩下的時間便由自己安排。關文原想著仍像以前那樣替家裡分擔些家務。不過,如今店裡的夥計有好幾個,已經用不著他再去當小二了。林氏也只讓他儘管專心讀書。關文也知道自己的底子差,越發用了功讀書。
關忠也接手了蘇中晨的大部分活計,每日午後,蘇中晨和關文便在東院裡的葡萄樹下,搖頭晃腦的為關文講解經文。這呆子做的事呆頭呆腦,唯獨在書上不呆,將那佶屈聱牙的經文講得通俗易懂,明白曉暢。有時他甚至不用翻書也能旁徵博引,滔滔不絕說上半天。
“蘇大哥,你學問這麼好,為何不去應考?”關文心中流露出崇拜的表情,疑惑的問道。蘇中晨又像往常一樣搖頭晃頭“之乎者也”的說了一大通。屠蘇聽了半天,才明白他的中心思想:我是個清高的人,我讀書是為了追隨聖賢之道,不為稻梁謀。屠蘇嘴裡哼了一聲,當下便輕飄飄的丟下一句:“當初若不是看在你讀了幾天書的份上,我根本不會僱你。”蘇中晨聽罷立即面露尷尬,似乎覺得屠蘇這話嚴重的侮辱了他。關文立即出聲救場,但他當面也不敢說屠蘇什麼,只等到她離開,才說上幾句安慰蘇中晨。
關毛關文一回來,家裡多了兩個勞力,關厚齊的活計自然輕鬆了不少。但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一騰出手來,便又操起了舊日的行當——打獵。不過這時候的環境還沒遭破壞,山中常有猛獸出沒,即便武藝再好的獵手也不免有受傷的時候。每次他一出門,林氏便擔憂不已。但她又沒法勸他不去,畢竟關厚齊做為一家之主,不能養家餬口已經讓他自尊受損,再攔著他不讓有個謀生之路,長此以往也不好。
對於這些,屠蘇也看在眼裡。因為有著關厚勤這個渣爹在前,屠蘇心中早把老實厚道的關厚齊當成自己的親爹,心裡自然希望他能和林氏一直和和美美。因著那些陳年舊聞,周圍的人本就對他和林氏的結合議論紛紛冷言冷語,雖然,他由於早年的經歷,不太乎流言蜚語。但時間一長,難免不心生嫌隙,到時便不好了。
屠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想法,準備幫他一把。恰巧,他們斜對面的打鐵鋪子的於掌櫃要回老家,打鐵鋪要出租。
關厚齊和關毛一聽說這個訊息,自然十分高興。他的性子和關厚齊類似,話不多,不愛接觸人,他只喜歡悶頭幹活,也不像關文和關忠那樣八面玲瓏如魚得水。
關厚齊一聽便去那家鐵鋪看了看,器具什麼的都很滿意。只是對方想連帶著打鐵器具一起轉讓,房錢倒不貴,每月只收700文的租金,但那些器具算下來就比較可觀了。關厚齊手中略有些積蓄,他當時本來成親時用的,但林氏堅持簡辦便省了下來,此時正好用來付了租金。
關厚齊又將鋪子稍稍修葺了一下便搬了過去,關毛也樂顛樂顛的過去幫忙。沒幾日名為“老關打鐵鋪”的牌子便掛上了。
關厚勤年輕時曾在打鐵鋪當過學徒,時隔數年,初上手雖然稍有些生疏,但練上一段時間漸漸便熟練了。每日兩人都是高高興興的去上工。每到吃飯時間,桑落站在店門一喊,兩人便關了門回來吃飯,關家食肆的生意也比已往更好,從早到晚,客人是絡繹不絕。屠蘇將食肆交給桑落和林氏去打理,自己開始去忙活釀酒的事情。關毛和蘇中晨一聽說她有釀酒的打算,立即表示支援,關厚齊也是憨笑著問她要用什麼器具。果然,男人是沒一個不好酒的。
關厚齊開的打鐵鋪子生意也漸漸上道,他為人實在,打的東西結實耐用,再有關家食肆為他宣傳,慢慢地,他和關毛兩人已經忙不過來,便又招了兩個學徒。兒女都在身邊,家和萬事興,這也是林氏這三十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光了。
這天,屠蘇正在食肆前廳巡視對帳,就見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的老漢在一樓大廳裡轉來轉去,小二上前招呼,他也不理。
屠蘇也沒理他,只是照舊做著手上的活計。誰知,那老漢轉過身來朝著她走來,站定了,瞪眼看著她,屠蘇只好招呼他:“這位老伯,你要吃些什麼,那邊上有空座。”誰知老漢聽完這話,臉上怒意更盛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屠蘇心中既詫異又好笑。
就在這時,桑落從後院出來,一看到老漢,驚訝的叫道:“姥爺,你怎麼來了?”屠蘇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