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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院,此時,裡面的人都出門去了。她把門一插,順勢坐在那顆葡萄樹下,翹起二郎腿開始喝茶吃果子。她從林氏和桑落口中打聽過林老漢的事情,知道這人是典型的農村老漢,為人剛愎自用,愛耍封建大家長的威風。在家裡喜歡說一不二。而且特別好面子,今天她就故意說他是受婦人攛掇才來的,以林老漢那種性子,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不但他自己不來,說不定還拘束著兒女不讓來。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這樣也好,她巴不得他們永遠別來。她前世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於那種親戚關係失望透頂。說什麼農民性格淳樸單純,這麼說的,是因為你沒跟這些人做親戚。這些人對不相干的人倒還客氣大方,唯獨對親戚那是有便宜就想佔,無論佔多少,他們都覺得理所當然。佔少了或是佔不夠就會對到處說你的不是。現代尚且如此,古代的人識字率極少,見識淺薄,這種事情便更嚴重,特別是那些心胸狹隘的婦人更是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家宅不寧,讓人煩不勝煩。如今,高氏這邊跟她家是沒什麼瓜葛了。林老漢那邊也沒事了。而關五叔家沒一個近親。
屠蘇想著,便覺得今日天高雲淡,風清日朗,心中大為自在。她正吃得舒服愜意,卻見蘇中晨身著白色中衣正從洗漱間出來,一見到屠蘇立即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捂著身子,慌亂的說道:“你、你怎麼突然進來了?”
屠蘇拿眼斜了他一眼,拉下臉說道:“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可可這是男子住的院子,你不該不請自入……”
屠蘇打量了他那**的頭髮,皺眉道:“你怎地總是洗澡?也不嫌費水!”
“東家,這水可是不用錢的。”屠蘇懶得跟他瞎扯,便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你去吧。”蘇中晨捂著身子飛快進屋穿上外衣,又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正當他準備再對屠蘇講一番“之乎者也”時,桑落咚咚的大聲敲門,問屠蘇在不在。屠蘇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忙應了一聲。
誰知,桑落一進來,便對她說,關河村剛剛來人報說,她祖母高氏眼看快不行了。她想在臨死前再看幾個孫子孫女一眼,屠蘇微微一怔,她都快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他一說,屠蘇便想起了那個可憐的陸雲澤,便問道:“可是陸雲澤?難道他又找大哥的麻煩了?”
關文笑著搖頭:“那倒沒有,他找我來問你的事,我覺得奇怪便問問你。”屠蘇哦了一聲,略一思索,便將自己為了救關毛出來,在陸府門前攔住陸雲澤的事說了,當然其中也包括自己的唐僧功和噴壺法。關文聽罷捂著肚子笑個不住。
“大妹,你這人太……太有意思了,虧你想得出來!”
屠蘇裝著一臉委屈的樣子:“我也不想這樣嘛,只是實在沒辦法。恐怕以後我的名聲也完了。”
兩人正說得高興,卻聽見蘇中晨在旁邊慢慢悠悠的說道:“女子者,當貞靜也,當端矜也,不近於外男,不……”屠蘇一聽他這番迂腐不堪的言論,心情瞬間變差,眉頭一皺,揮手像趕蒼蠅似的驅趕他:“去去,回屋讀你的書去。”誰知,蘇中晨硬賴著不走,仍然站在兩人旁邊囉嗦個沒完,從《女誡》說到《女四書》扯個沒完。
屠蘇被激得大怒,她霍地起身竄到蘇中晨面前,端起石桌上的杯子,啜起一口茶水,噗嗤一聲噴了他一臉,爾後又學著他的口吻說道:“男子者,當心胸寬廣,人唾其左臉,亦當右臉迎上。”說著,她再次噴出一口,蘇中晨一邊用袖子擋著臉一邊躲閃著:“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屠蘇輕哼一聲,嘲諷道:“君子者,泰山崩於前應不變色,大河決堤而不動彈。如何因這區區一口茶水,東躲西藏,以袖掩面,實在有負聖賢教化!”
蘇中晨被她搶白得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嘟囔道:“好男不跟女鬥,君子不與小人廝纏。”
正和劉奶奶說話的林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忙大聲制止道:“屠蘇,你又欺負中晨了!”
屠蘇連忙接道:“哪有,我在跟他請教聖賢之道。”然後又問蘇中晨:“蘇呆子,你說是不是?”
蘇中晨說道:“是乎,非乎?”
“……”
這時,關忠跑過來,拉著蘇中晨語重心長的勸道:“蘇呆子,你不知道我家小姐最討厭《女誡》嗎?你怎地還在她跟前說這些?”
蘇中晨道:“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男子立於天地間,應當錚且直。不能似你這等諂媚之徒……”
“你是不識時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