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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比利說過不可透露弘昱的身份,所以當阿里袞問起時,詹姆士便以暫住在教堂的客人為由,將阿里袞的疑惑消去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聊了一會後,阿里袞便起身告辭了,詹姆士自然相送至門口。只是沒料到,阿里袞卻在聽到那清晰傳來的笛聲後,臉色驀地一變,推開身邊的詹姆士便往庭院而去。
庭院中央,背對著匆匆趕來的阿里袞,是個白衣長衫墨綠馬褂的男子,手持玉笛輕吹,渾然不被打擾,正是弘昱。其笛音似嗚咽似低訴,嫋嫋若仙音,令聞者皆是陶醉肅穆。
阿里袞擺了擺手,示意手下莫要跟隨,自己則小心翼翼的繞至弘昱的身前,在看清了弘昱的面貌後,立時便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道:“兩廣總督阿里袞,見過莊親王府四阿哥。”一句話即言明瞭自己的身份,又再確認弘昱的身份。
只是,那笛聲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饒是阿里袞的聲音響若洪鐘,弘昱卻是視若無睹。
阿里袞等了半天不見回應,便抬頭看了看,那張與莊親王允祿極是相似的娃娃臉,同樣的冷漠無情,如今二十二歲的四阿哥弘昱看起來卻似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模樣,曾經見過莊親王好幾面的他應是沒有認錯人。
“四阿哥既然來到廣州,便請到總督府暫住吧,住在這教堂終是委屈阿哥了。”阿里袞見弘昱始終沒有看過他一眼,便有些為難的起了身,想要邀請他同回總督府。
就在此時,從外面回來的比利剛一步入庭院,便見此情景,立時便愣住了,後來又聽詹姆士介紹,便熱情的與阿里袞聊了起來,暫時解了他的尷尬。而弘昱亦放下了手中的玉笛,轉身回了屋,不多時,他便手持一張還飄著墨香的畫紙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來到了阿里袞的面前。
恰逢阿里袞與比利聊得愉悅,卻突然瞧見面無表情的弘昱將一張畫了畫的紙遞與他,立刻垂首接過。這一看,便瞧見了畫中的吳詩。
“嘿,畫得真像!”比利向弘昱翹起了大拇指,弘昱卻不再理會,慢條斯理的走回了自己房裡,再也不出來了。
阿里袞有些不知所以,拿著畫紙一臉的尷尬。倒是比利,與弘昱相處的頗有一段時日,也多少摸清了一點他的脾氣,立刻領悟道:“總督大人,我明白四阿哥的意思了。他是想讓你幫忙尋找畫中的女子,名叫吳詩,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阿里袞恍然大悟,他以為弘昱是乾隆派來執行什麼重要任務的,而這女子就是此任務的關鍵。他鄭重其事的將畫紙摺好塞入懷中,與比利和詹姆士頷首告辭了。
而與此同時,吳詩則拒絕了潘振成要為她請個婢女的好意,她知如今的潘振成不過是小有積蓄,還未成為廣州十三行的領軍人物,便淡淡的提點道:“公子如今想來廣州闖蕩一番事業,小女子已是拖累,怎可再讓你破費。如果我的吃穿住全憑公子打點,也算是我教習公子英語的一點報酬吧。而公子如今既然想做外商,那便要汲取成功者的經驗,不如先憑著我教你的英語做他人的屬下,待累積了人脈和經驗後,也就是羽翼豐滿後,再自行經營,也可少走彎路。”
吳詩說完,潘振成的眼眸頓時一亮,朝她深深的一鞠躬道:“先生實乃遜賢的貴人,此番言論讓遜賢頓時茅塞頓開,若先生身為男子……”他的語氣略帶著一份惋惜,卻也透著濃濃的欣賞。
“公子錯了,吳詩並不覺得女子有何不好,更何況我認為公子有這個實力能稱霸這廣州的商界,所以並非是我之功。”吳詩如今只想先找個安穩的住所,教潘振成英語其實也是圖一個穩定和自在。反正在清朝,若是會英語,她確是能不愁吃不愁穿了。
隨後,潘振成聽從了吳詩的建議,憑著一口雖不流利卻也能唬人的英語,在一位姓陳的外商手下當經理,專門與洋人和官員打交道,倒也能長袖善舞,應對自如。
而弘昱卻沒想到,自己不理會阿里袞的邀約,麻煩卻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來。
情敵?情敵!
而弘昱卻沒想到,自己不理會阿里袞的邀約,麻煩卻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來。
翌日,正當弘昱同往常一樣在教堂庭院內吹笛時,一個盛裝的妙齡女子卻攜家僕來訪,並且不聽詹姆士的勸說,執意帶著婢女來到了庭院。
見到背對著她吹笛的弘昱,那女子盈盈欠身,柔聲道:“蘭珍聽阿瑪說,四阿哥暫居教堂,所以特來拜訪,四阿哥吉祥。”說話的正是鈕祜祿?阿里袞的獨女,年僅二八的鈕祜祿?蘭珍。
蘭珍見等了半天弘昱都沒有絲毫的反應,以為他沒有聽見,便欺近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