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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人來說,追殺納粹戰犯是正義行為,若是放棄對他們的追究,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都是對民族的背叛,是一種難以饒恕的罪惡。任何一個以色列領導人絕不敢在這個民族大義上有絲毫糊塗。
猶太人也不接受戰犯的懺悔。這可能與民族個性有關。儒家思想薰陶的中國人顯得更豁達一點,比如,表示懺悔的日本戰犯,總會受到中國人既往不咎的歡迎。這讓猶太人是無法理解的。
就簡單對比日本和德國兩個戰敗國對歷史的態度吧。德國的納粹戰犯時隔許多年後,仍需接受法律審判,即使不受監禁,也絕不敢拋頭露面;日本則是許多劊子手依然高舉要津,甚至每年還有老兵身穿“皇軍服”招搖過市;德國一再向受害者道歉,德國總理甚至下跪謝罪,日本則是將戰犯奉祭在神社,接受官員甚至首相的祭拜。這不僅猶太人難以想象,就是德國人都無法接受。一位在日本戰爭期間的美國受害者,就稱這種行徑好比是“在柏林市中心為希特勒建立一座大教堂”。
我們確實寬容,但我們也要警惕,過多的寬容,容易麻痺我們民族的心靈,難以告慰屈死者的冤魂。
對於那些恩人,以色列卻保持了極大的尊敬。在耶路撒冷大屠殺紀念館內,有一片精心護理的“國際義人園”,園中鐫刻著曾在納粹鐵蹄下拯救猶太人的國際義士的名字。猶太人以這種最高榮譽向他們表達感激。
在鬱鬱蔥蔥的園林中,你可以找到被稱為“中國辛德勒”的何鳳山的名字。二戰時任中國駐維也納總領事的何鳳山曾向數千名猶太人頒發了“生命簽證”。一位倖存者引用哲人的話稱頌他:“有些人雖然早已不在人間,但他們的光輝仍然照亮世界;這些人是月黑之夜的星光,為人類照亮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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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給我們的警醒(4)
在以色列當記者的兩年,我不止一次聽到以色列人充滿感激的提到何鳳山,提到上海人民對當時流散到中國的猶太人的友好態度。2004年2月,以色列“茲瓦特迪克”基金會又專程向何鳳山頒發人道主義獎。作為一種傳統教育,以色列方面組織了許多學生參加這次頒獎大會,向孩子們講述過去的歷史和何鳳山的義舉。
一位老師因勢利導問旁邊的學生:“你們怎麼看待何鳳山先生?”
“他太了不起了”、“我們非常尊敬”。孩子們回答。
“如果你們當時處於何先生的狀態,你們會怎麼做?”老師繼續問。
一位孩子回答:“我們將向他學習,做一個正直、勇敢的人。” 其他人點頭。
細節中表現出的精神、品質,可能更讓人感動。頒獎儀式結束後,沒有任何命令或暗示,所有學生都不約而同地從座位上站起並長時間鼓掌,目送出席儀式的何鳳山家人和中國外交官走出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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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沒有阿拉法特的聖誕節(1)
聽多了爆炸和槍聲,煩躁中的我,格外向往寧靜。何處是勝景?似乎惟有伯利恆了。每當踏步這個兩千年前耶酥誕生的聖誕之城,聆聽教堂悅耳的鐘聲,我總有一種恍惚和平的感覺。和平絕不在這裡!聖誕教堂傳來過槍聲,即使在最隆重的聖誕節,我看不到幾個遊人,只看到一個空著的椅子,留給被困在廢墟中的阿拉法特,椅背上,搭著象徵阿拉法特的“地圖頭巾”……
伯利恆很近,距耶路撒冷不過8公里。兩個古城,近在咫尺,分屬兩個國家,隔絕更如兩重世界。
要從耶路撒冷去伯利恆,有時並不容易,你必須過以色列軍隊設定的一個關卡。能否順利進入,全看以色列大兵的心情了。心情好時,大兵咧嘴一笑,手一揮,證件也不必出示,進去吧!心情不好時,大兵自顧聊天,或者扛槍朝天發呆,讓你在車裡等半天都不會招呼你一聲。你只能徒喚奈何,還不能聲音太大,引起大兵反感造成更大的麻煩。
因為距離近,這個檢查站,可說是耶路撒冷以色列的第一道重要防線。剛到以色列時,我去的第一個檢查站,就是這裡。
當時初來乍到,情況也並不熟悉,未等大兵朝我們招手,冒冒失失就開車過去,露出微笑和士兵套近乎。但以色列大兵勃然大怒,槍口長時間指著我們,嘴裡不停地罵著,那架勢,真好像要拉開槍栓朝我動真傢伙。
好在他英文也不好,我希伯來文根本不會,自己更裝什麼都不懂,仗著自己是記者的特殊身份,折騰了半天。士兵總算煩了,最終嘟囔著手一揮,讓我過了。
事後,講給當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