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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卻倒吸了口涼氣。因為像這種情況,我不聽招呼即開車上前,士兵很難辨別開過來的是正常車輛還是自殺式爆炸者,他們很可能真會開槍。士兵的生氣,估計正是不明白,怎麼碰到這麼個不懂規矩和危險的亞洲人。
我當時還有點無所謂,畢竟以色列大兵還算是比較文明的軍隊。但在耶路撒冷呆長了,我的畏懼感與日俱增。因為這種危險,絕不是恐嚇,實實在在,幾乎每天都在發生。許多巴勒斯坦人,就因為類似的冒失,喪生在了以色列士兵槍下。以色列方面還理直氣壯:戰爭狀態,誰叫他們不按要求辦的。
在戰亂地區,膽子不能太小,但冒失的事最好也少做。於是,以後經過關卡,總是格外小心,很耐心站在二十米遠處,等士兵的手勢。確認士兵是在衝自己招呼,才慢慢將車開過去。他們要求檢查什麼證件,就掏出什麼證件。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人家拿著槍,在他們的地盤上,自然是拗不過人家的。
被定居點包圍的“聖誕之城”
巴勒斯坦人一般分兩種,一是穆斯林,佔絕大多數;另一則是基督徒,皈依了羅馬教廷。在伯利恆這樣的基督教聖城,基督徒相對較多,經過兩千年的相處,兩大宗教的仇恨因素相對淡化,伯利恆也就相對安靜。
小城雖小,地理和歷史很重要。根據猶太人的說法,猶太人最雄才大略的皇帝大衛王正是從這裡發家並進入耶路撒冷,這也是猶太人的聖城。加之他就枕在耶路撒冷旁邊,以色列自然虎視眈眈。事實上,如果不是囿於國際社會的反對,伯利恆都差不多要被以色列吞併了。
猶太人的併吞之法是步步為營。出耶路撒冷,到伯利恆途中,是一個叫吉羅的猶太人定居點。從政治地理來說,這仍算是約旦河西岸,屬伯利恆郊區;但從市政管理來說,它已被猶太人納入耶路撒冷,成為古老耶城的一個新區。
這是個老定居點,二三十年曆史,人口大約兩到三萬。在吉羅定居點邊緣各制高點處,豎立著許多高大的水泥壁,如屏風一般,將定居點拱衛起來。“屏風”外側,可見累累彈痕。以色列豎這些水泥壁,就是為了防止巴勒斯坦武裝分子的黑槍,讓定居者住得下、住得安全。這可算是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隔離牆”的雛形了。
沿著水泥壁,小心翼翼地行走。我更願意將這堵牆稱作“柏林牆”——因為牆上也有大量的塗鴉,有關和平、戰爭、衝突、炮火。一些圖畫更讓人看出猶太人幽默的一面。比如,水泥壁擋住了外面的大樹的根部,只能看到樹冠;在面向你的牆上,就畫上這些被遮掉的樹幹,如果不注意,還真以為就是一棵完整的大樹。
因為相對偏遠的緣故,吉羅的房價很便宜。攝影記者高學餘曾被介紹到這裡租房,在市區一個一居室的房子的價錢,到吉羅可以租到一套花園別墅,甚至外加一個游泳池。
老高看了看房子,還看了看周圍環境,頗為心動。他隨後跟大家商量,如何?但卻遭到了大家一致地拒絕,因為在這個問題上,作為新華社這個官方通訊社的記者,根本就不存在商量餘地。
為此,包括中國在內的許多使館都在特拉維夫租房辦公,租金每年高得驚人。但這沒辦法,這就是政治和外交。如果去耶路撒冷,以色列肯定願意,甚至恨不得無償為你建房。但這樣,勢必得罪巴勒斯坦和整個###世界。
吉羅過去,即是檢查站,再朝裡走,就是伯利恆。
只要局勢稍有緩和,我總會到伯利恆來,感受兩千年前耶穌的腳步,體會歷史的沉重和深厚。
每次從檢查站過,總可以看到一些巴勒斯坦孩子從檢查站透過。孩子們揹著書包,排著隊,說說笑笑,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看到我這個外國人,還總是會禮貌地表示問候。他們是去上學,從衝突一方到另一方,從槍口下走到學校,這種非常上學經歷,不是戰爭環境下,是很難看到的。
9。沒有阿拉法特的聖誕節(2)
走進伯利恆,最深刻的感覺則是冷清。大街上一路的店鋪,但沒有幾家開門。你就彷彿走在一個死城——這個以旅遊為主業的城市,因為衝突,早已讓遊客望而卻步。即使在聖誕節,與世界各地濃烈的節慶氣氛比,這個最有理由隆重慶祝的“聖誕之城”,反而卻格外蕭條慘淡,讓人幾乎感覺不到節日的存在。
伯利恆的核心是聖誕教堂。聖誕教堂的核心則是其下的伯利恆之星洞穴。相傳2000多年前,耶穌就出生在這個長13米、寬3米的地下巖洞中的一個泥馬槽裡。出生之日,就稱為“聖誕”,出生之地,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