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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一邊細細地打著酣。
榻邊地上,斜倚著個身材圓圓的婦人,鼾聲輕飄,顯然是偷閒小睡迷糊著了。姿勢不對,也就睡不安穩;於是沒多久就迷迷瞪瞪地醒了。
胖婦一睜眼,還懵懵懂懂地,就忙著檢視嬰孩:“唔……君主哦,別咬指頭,啊……。”一邊呢喃一邊小心翼翼把小孩的大拇指從小嘴裡拯救出來,放到腦袋旁邊。
嬰兒不滿地嘟噥幾聲,又把拇指塞進口裡,繼續唑。“咦,嬌君主,你作甚啊……末吃指頭哪”,乳母再接再厲,又把小手拽出來。
女嬰明顯當她是非正常噪音,堅決無視。眼睛都不睜拇指又進了嘴,之前還不忘把保姆的肥手巴拉到一邊。
當保姆第三次想糾正小主人的錯誤行為時,孩子惱了。睜開眼睛瞪了一眼沒事找事的乳母,還沒長牙的小嘴啊了幾聲說出幾個不完整音節,憋了憋嘴角,委屈了,眼見就要哭出來。
乳孃一見,急忙把孩子抱起來哄。一面輕拍後背,一面哼唱俚曲。
見小傢伙又一次把拇指塞進自己的嘴,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氣——沒法子,如果小君主哭出來驚動了上面,無論如何都是乳母的不是,受罰的也只會是自己,這是下人的悲哀。
漸漸,孩子的眼皮又耷拉下來,細細的鼾聲復起;乳母大概也乏了,把孩子放到榻裡側,自己則寬衣上榻,攬過孩子樓在懷裡睡下。
沒一會兒,樓閣裡又恢復了初時的寧靜。
春睡迷濛,進入深眠的保姆睡夢中一個側身,肥碩的胸部一下就壓往嬰兒的頭臉。
孩子呼吸不暢,猛然就醒了。想哭叫,可是奶媽胸口的軟肉堵住了口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憋氣越來越嚴重,女孩額頭上開始大汗淋漓。掙扎著想用小手推開乳母的身軀,但成年人的體重,如何是嬰孩能撼動的?
漸漸的,女嬰的小臉愈來愈紅,然後由紅轉紫,再後來轉青轉白……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不是虛構,是現實中的真實情況。
所以說:大人帶著嬰孩同床睡覺,是非常危險的。
1…02 前因
很多年以後,
一個滿臉褶子多到可以隨便夾死蚊子的老內侍在和年輕後輩提起那個春日的午後時,仍是禁不住一徑地唏噓與感嘆……
堂邑侯邸的寧靜,是被一聲尖利的驚叫聲打破的!
然後,整個官邸就像滾燙的油鍋突然被潑進瓢冷水似的,一下子沸騰起來。
一股股人流奔進湧出,問事的、報信的、尋醫的、找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擁成亂成一團。內衛、閹侍、侍女、還有家丁們,進進出出奔忙四竄,人人臉色青白,驚恐至極。
不一會,侯門家老執事到了,長公主轄下的屬官、家令和小吏們也趕來了。而陳家的供奉醫師更是被長公主的侍衛們腳不沾地駕著拖著帶進後院。這些身份不同,職責有別,平日或和睦或反目的人們,如今同立在室外聽憑風吹雨打,連半點躲避之心都沒有——個個面沉如水、焦慮萬分。
庭院中央,胖乳母被一根根繩索橫七豎八地捆得活象只待宰的肥豬,癱在泥濘中哆哆嗦嗦,比篩糠都厲害的顫抖。她的身後,一大群人也是反剪了手陪綁;他們是任家除小任女外的所有老幼。
人們從這些人身邊視而不見地走過跑過,沒人肯浪費精力向他們瞥上哪怕一眼——這家人絕無活路,死定了,活該!
幾個醫師一陣手忙腳亂,可半點效果也沒有。不久,宮裡緊急派出的太醫們也趕到了,針灸、藥湯和敷膏齊齊上——依舊沒有動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等候的人們越來越焦躁,也越來越絕望!
天上,地下,烏雲密佈,陰霾四起……
四匹馬拉的豪華馬車,自城東一處豪宅內疾奔而出。
健壯的御者吆喝著揮舞手中的鞭子,催促馬兒快行。車駕前後,全副武裝的騎士兵衛護衛環繞,在風雨中疾馳……
車隊經過處,不知驚嚇了多少頑童,也不知踢翻了多少攤販貨物。
認出馬車上的徽記,長安的市民們議論紛紛:“乃……館陶長公主之車駕呢!如此大雨……出甚事吶……”
堂邑侯官邸中門大開……
館陶長公主一行人停都不停,長驅直入內宅。
馬車還沒停穩當,衣飾華貴的麗人一把拍開前來攙扶的女侍,不管不顧地直接從車上跳下,向自己的樓閣飛奔衝去。
一路行來,沿途遇到的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