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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女皺了皺眉。身後,魯女在拉吳女官的衣帶:“大姊,吳姊,此……”
一隻手伸出,握住魯女的手掌,女官低低警告:“魯!”魯女撅撅嘴,無奈地垂手低頭。
吳女重新走向織室主官,悠悠然一福,好聲好氣問道:“上官,敢問春衣所用盡在此處?”
織室主官點頭:“然也。”
望著織官呆了片刻,吳女復又斂衽一禮,轉而也向其他幾位內職行禮,遂退了出來。
宮室外魯女麵皮泛紅,扯著吳女官的衣袖不肯離開:“吳姊!”
“住口!”吳女官臉一沉,將翁主的成衣匣子拿過來分交給兩個妥當人,拽了魯女就走。宮女們彼此看看,默默跟了上去。
走遠了,確定四周都是自己人,女官才鬆開魯女的手,掏出帕子擦擦額頭的汗:如果讓這冒失鬼當場鬧起來,才叫糟!真不明白長公主幹嘛這麼抬舉她,無才無德的。
“吳姊……”魯女揉揉被捏紅的手腕,不甘心地抱怨:“織室,乃蓄意而為!”
吳女沒回答,只淡淡一笑,擺手阻止魯女說下去。她當然知道這裡面有貓膩,至於是不是這個主官故意安排的,那就不知道了。
今天見的這人是才上任的。原來的織室主官前陣子也染上了‘風邪’,一病不起。宮中的主要職位是不等人的,得病就必須去職,空出來的位子由別人頂上。
想到這裡,吳女心中不由對館陶長公主感恩萬千:阿嬌翁主身邊的位置多緊俏啊,多少人都盯著呢!哪怕是普通宮女空額,都有人搶破頭,何況她現在算中高階女官。她染上風邪那陣,直道這次是必丟差事了;沒想到長公主那麼好,非但吩咐太醫給她醫治,還給她留著職位。
‘新老交替之際,出岔子嘛,很正常。’吳女官暗自思忖。
“吳姊,”魯女跟在吳女背後,嘀嘀咕咕:“春衣……春衣何如?”
‘難道我們的阿嬌翁主會短了好衣裳好衣料?愚鈍!’暗地裡翻個白眼,吳女口中吐出來的話語依然不溫不火:“何如?稟告長公主即可。”
‘我一個吳人,又何必出頭。被關中人圍攻?’一邊往長信宮趕,吳女官一邊在心裡冷笑:長樂宮中,誰說了算?織室這次如果是疏忽,還另說;如果不是,這個主官恐怕位子還沒坐熱,腦袋就要搬家了。
20…04 兩個王杖老 上 。。。
‘年’就在眼面前了,所有人都在為佳節忙碌。
通向帝都長安的主官道,擁擠異常。城裡人忙著出去處理最後的俗務,好接下來專心過年;城外的鄉人則趕著最後幾天急急忙忙將自家的產出拿到市集上售換,好給家裡的女人孩子添置些新衣新帽,還有耐用的傢什工具。而那些出門在外的遊子們則都加緊了行程,寧可披星戴月迎風冒霜,也要趕在年前回家。
在這種情形下,阻礙交通是很討人厭的。可討厭的人和事,偏偏更容易發生。
官道中央,兩隻長長的車隊犬牙交錯,牢牢糾纏在一起。兩方佇列都以大車為主,高高的車板上裝滿了糧食、布匹、箱籠等物事。
趕車和護衛的全是年輕後生,一個個血氣方剛身強體壯;幾句話不投機,腰間的長劍短刀都亮了出來,再加上兩邊壯馬肥驢湊趣的嘶嚎,一場大群架眼看即將上演。
危機圈在擴大。過路人被逼得沒辦法,只能離開官道從兩邊泥石地上繞行。原就緊張的道路交通,更顯窘迫!
。
宮道上,吳女一群人默默走著。往前不太遠,就是通向長樂宮的複道了。
深秋時節,以枯枝敗葉為主的未央宮宮苑實在沒有讓人流連的地方。宮娥們在不知不覺間都加快了步速——這樣的氣溫,還是早些回長信宮的好。
走著走著,風間隱隱約約傳來熟悉的聲音。
吳女的腳步一滯,側耳凝神,隨即自嘲地搖頭:估計是準備過年累到,以致產生幻聽了。她如今何等身份,怎麼會在這時候到室外來?
“吳……,阿吳,阿吳!”
‘不是幻聽!’吳女停了步,訝然四望——成排的梧桐樹後站的,不是梁女又是誰?
“梁……”話才出口,吳女猛想起對方不同往日的地位,急忙拉了魯女率先躬身行大禮:“婢女參見梁七子。”
“阿吳……”急急上前兩步去拉,梁七子人未語,先溼了眼眶:“吾等情同姊妹,何須如此?”
“七子!”吳女驚叫一聲,趕緊扶住:上帝,這梁七子可懷著龍種呢!若是腳下不穩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