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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的孩子,真是太惹人疼了!’一把抱過來摟在懷裡親親額頭,天子好一番軟語安撫:珍珠嘛,阿嬌收著自己玩就好,阿大這裡用不著……
阿嬌聆聽皇帝舅舅的說話,那邊忽然傳來梁王舅舅的‘叫’聲,“阿嬌,阿……嬌!”
“呀?”在皇帝舅舅懷裡費勁地回首,嬌嬌翁主錯愕在當場:她那位人高馬大威風凜凜的小舅舅,大漢第一親王梁王殿下,正抬著一臉的悲傷,用一種被拋棄小動物般失落的無措表情,極其哀怨地瞅著她……
“王……王叔?”小陳嬌嚇壞了:她……她幹什麼啦?!上帝作證,自打梁王叔入京,她對王叔一家一直是‘溫’‘良’‘恭’‘儉’‘讓’,恪守侄女本分。即使是那個天子舅舅提醒過的姱表姐,看在梁王舅舅的金面上,她也從未刁難啊!
“阿嬌心中唯有大兄,無寡人矣~!”王袍兩隻大袖遮住了劉武的臉,梁王雙肩一聳一聳,看樣子好不悲傷:“無寡人矣,無寡人矣……悲夫!”
阿嬌好著急:“無無!否啦……”
張望張望金色珍珠,梁王一扭脖子,擺明了不信。
趕緊的從左袖內翻出淮南王新送的那方琥珀,手忙腳亂送過去:“王叔誤會矣!嬌嬌心中,豈無王叔?”金珠已獻給過皇帝舅舅了,雖然大舅父沒收,也不好立刻轉送梁王舅舅。如此,就只能送琥珀了。
“阿……嬌。”皇帝陛下一伸手,阻止了侄女上當,掉頭衝弟弟笑罵一聲:“阿武!!”
見大哥出面,梁王坐正了乾乾笑:“大兄,嘿嘿……”袖子下哪有淚痕?敢情是光聽見打雷,沒下雨啊!
‘被騙了,竟然被騙了!’阿嬌指指梁王舅舅,小心靈一時受創:“王叔?!”
猛想起‘手指長輩是失禮’,無計可施的小可憐撲回皇帝大舅父懷裡,蹬著兩隻小短腿嚷嚷著討說法:“阿大,王叔……王叔欺人太甚,嬌嬌不依,不依啦!阿大,阿大……”
皇帝不說話。劉啟陛下輕輕拍著小阿嬌的後背,安慰著勸哄著,可就是不為弟弟說話。
梁王劉武自作自受,無奈之餘只得舍了面子,蹭啊蹭蹭過來給小侄女賠不是:“阿嬌吶,王叔之錯,王叔之錯也。”
阿嬌小臉埋在皇帝舅舅胸口,說什麼也不回頭:“不依,不依啦!”竟然欺負她,才不要那麼快原諒小舅舅。
絞盡腦汁,梁大王好話說了一籮筐,又許了千百樣好處,才將小侄女勸到回心轉意,重見笑顏。
天子穩坐御座,樂呵呵旁觀,心情好到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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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的長樂宮,主殿範圍所及顯得十分安靜。
此時此刻,宮殿的貴人們大多不在。梁王劉武出宮迴避未歸,不知去了哪裡。館陶長公主乘女兒不在身邊,叫了薄皇后並帶著梁王主姱一同去了掖庭宮,打算再好好安慰安慰傷心的慄夫人。
唐姬與河間王兩家已告退,竇太后在應酬一番後有些乏了,靠在東殿榻上小憩。平度公主搬回了賈夫人那裡;阿嬌在皇帝的宣室殿。小一輩中,此時只有竇表姐和梁王的兩個兒子在長信宮。
穿廊和小徑之間,吳女官踮著腳尖匆匆而過,身後跟著魯女等十六個宮女。宮娥們走得很快,幾乎算得上健步如飛了——主人們無意中留出的空隙,不代表侍從可以由此‘偷得浮生半日閒’。與之相反,這種時候往往是宮中司職人等最忙碌的時間段。見縫插針啊,見縫插針啊!
到地方了。吳女讓其她宮女室外候著,只領了魯女進門。
這間宮室很寬敞,兩列長條案在當中並排而設,幾乎佔滿了整個空間。所有的門窗都開著,讓自然光線直接照射進來。即使有幾個燈盞燭火,也都是遠遠的放在牆根屋角。
每張條案面上都鋪了‘繒’做襯,繒上面再是一匹匹衣料和一盒盒成衣。料子是按顏色分類的,同一色調或相近色調的絲織品放在一起,齊齊的碼成一堆。
錦、緞、綾、羅、綢、縞、紗、綃、紈……每一件都由細麻布小心包裹,只露出一小端不足半尺左右供人檢視。
‘呦,還是晚了一步。’吳女官兜了眼室內之人,往前向織室主管還有長信宮的幾位高階職司見禮。這些人一反剛才聊天時興興頭頭的熱絡勁,一個個變得淡淡的。
習以為常了,吳女官早煉成不以為意。周全禮數後,先將小主人上次送去修改的新衣裳細細驗看了,命魯女收好。然後,又去看那些新衣料。
在長案間轉一圈,吳女官先是有些不相信;再看一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