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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策下有對策’。
並肩站的淮南庶王子劉不害見狀,也嚅嚅囁囁地附和燕王弟弟的意思,盡力為燕王子劉安國幫腔。一段話說得疙疙瘩瘩顛三倒四,聽得被幫的和被勸的同時皺起了眉頭。
通常,一個傻頭傻腦的人是可笑的。
可是,如果傻瓜非但是一名具有高貴身份的大漢王子,更是一位和你有血緣關係、同祖同宗的宗親族人時,就不是‘可笑’,而是‘羞窘’了。
“咳,咳!”尷尬地清清嗓門,劉則很不仁道地尋思:‘怪不得不受劉安待見,怪不得被整個淮南王室輕視,怪不得……瞧這笨嘴拙舌的,和那位胸中錦繡、出口成章、風度斐然的淮南王可有一絲半點的相像?’
正打算敷衍兩句離開去辦自己的正事。一陣喧譁聲忽然從大門方向傳過來,而且——越來越響。
三個封國王子齊齊一怔,都感到意外:‘竟有人敢在館陶長公主家門口喧譁?膽子不小啊!’互相對視一眼,王子們不約而同地向大門方向走去。
還不到大門,就聽到外面大呼小叫,哇啦啦地厲害:
“父尋子,汝等因何阻攔?”
“以父召子,何錯之有?”
心裡‘咯噔’一下,一沉,劉則當場變了臉色。
“父父子子!身為人子,豈可違抗父命?”
“我皇漢‘以孝治天下’……”
此時,城陽王子劉則再也顧不上禮儀不禮儀了,撒開步子簡直用奔的。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劉則恨不得把說話的人切碎了,做肉餅的餡。
之所以一定要把周德留在長公主家,之所以要盡力爭取魯王的幫助,怕的就是怕這個——把‘殺妾’變成‘不孝’。
‘殺妾’說到底就是殺賤。
妾雖有‘良’‘賤’之分,但‘妾是賤流’好歹是社會和輿論的主流。在這基礎上,殺良妾也罷,殺父妾也罷,都只是小錯小失問題。
但如果上升到‘不孝’,就不同了!性質,將隨之徹底改變!!就不是小節,不是行為失當;而成了品德操守層面的問題,是人與禽獸的分界!
而一旦被評定為‘不孝’,這個人就完了——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跑出長公主邸的側門——正門除了天子駕到,從來不開啟——劉則一眼就看到一夥軍漢模樣的人站在臺階下,正和長公主家的侍衛們叫罵對峙。
為首的一個高大壯實漢子留著絡腮短鬚,圓瞪兩眼,吵吵得厲害:
“父父子子,天經地義。”
“俺隨周太尉南征北戰,闖蕩八方,從未見庇佑逆子之事。”
“父召不至,自隱權貴之門。哼!此周氏子於長公主何干?”
話雖粗,但句句都站在‘理’字上。
大漢,是‘以孝治天下’的國度。華夏是重孝道的;從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商周時代起,就重視了。
一個父親對兒女擁有絕對的權利。象周德這樣的白身小兒郎,做父親的打也打得,罵也罵的,賣也賣得;不高興了就是動用私刑處死,官府也不會過問!
不知不覺間,長公主官邸的大門口已圍起了一圈人。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說得話越來越難聽,越來越負面。
‘這混蛋!’厭惡地凝視著躲在眾軍漢身後的周安世,城陽舅舅劉則握緊了拳頭,心中如吃了只蒼蠅般說不出的厭惡。
23…08 打成一鍋粥了 中 。。。
吵吵嚷嚷的……
雖然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但長公主這邊的親戚、朋友、下屬被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壓住了,一時想不出破解之道;漸漸地,就落了下風。而此時,館陶長公主官邸正門外的大道上人頭攢動,赫赫然已圍起了兩圈人。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馬蹄輕釦在青條石路面上,清脆作響。
一隊輕騎魚貫而來,在圍觀人群的外圍停下,向圈子中央張望張望。騎士中為首的男子在馬背上立起身,向內端詳一會兒,又聽了聽動靜,才微微笑著一個翻身下了馬。
周亞夫家的親衛小頭目阿四還在那裡唾沫星子四濺地嘮叨,冷不防一個沉肅矜持的聲音斬釘截鐵地橫進來唸道:“何人大膽,於此喧譁?”
周家親衛們扭身一望,就看到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子負著手健步而來。青年男子衣冠整齊,但談不上如何光鮮;腰間革帶纏繞,也不見玉佩等飾物,一眼望去樸素無華。
被打斷了談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