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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腳為天子擦拭身體。
內官:“梁王曰,掘池所費三百金,皆從梁庫出。”
聽到這一句,皇帝微微一動。
宮女被天子的動靜驚到,都禁不住一顫;等等見皇帝陛下沒什麼特別表示,這才小小心心接著做事。熏籠上的衣物摸上去溫熱乾燥,妥帖了。宮娥們屏息凝神地為天子一件件穿上。
“噢,稟陛下,”內官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場報告:“淮南王安,齊王壽,馬少府,現已出宮。”
天子面無表情地擺擺手。內官扣個頭,倒退著離開。
手拎展開的外袍,侍女們向皇帝靠近——穿上這曲裾,再繫上腰帶佩飾,就大成了。
看了看外袍,皇帝厭惡地一皺眉。宮女大驚,抱著龍袍一下子跪倒:“陛……陛下?”
一直在旁伺候的大內官一番察言觀色下來,心中透亮透亮,走來低聲呵責宮女們沒腦子:“丞相者,國之重臣。上莊,豈可以燕服見之?!”
宮娥唯唯諾諾,連連叩頭。一面告罪,一面趕緊從其他衣匣中——還好衣服備得多,正式的休閒的都有——尋出長襦和圍裳給皇帝穿戴好。
衣冠整齊的天子,離開了。
待皇帝陛下行遠,宮人們才敢略略抬頭,互相交換著莫名其妙的眼神:什麼不該穿燕服?皇帝前面穿的就是深衣啊?!
。
長信宮少了三位客人,氣氛更顯融洽——現在殿內的,都是至親。
竇太后對早逝長兄留下的這個侄子一向喜愛,每次會面都忍不住地問長問短:“彭祖呀,阿繆嫁期將近,汝……”
“姑姑,愚侄……”南皮侯捱得近,象倒黃豆一樣將小女兒的嫁妝明細一一報備。
‘表兄,嫁女兒可是件技術活,勞心又勞力哦!’梁王劉武瞅瞅表哥瞅瞅劉姱,自嘲地笑笑,徑自向殿內尋摸侄女。
找到了!阿嬌坐在長公主身邊,正和兩個哥哥說話。陳碩不知講了什麼笑話,把妹妹樂得前仰後合的。
梁王扯開嗓子:“阿嬌,阿嬌……”
阿嬌聽到了,指小舅舅方向拉拉母親:“阿母,阿母,王叔吔!”
小貴女蹦蹦跳跳跑過來,一下撲到小舅舅身上笑:“咯咯,王叔,王叔。”
‘啊,真熱情……捂心!’梁王穩穩接住,笑眯眯問:“阿嬌,阿嬌喜王叔否?”
嬌嬌翁主點頭:“喜,喜……嬌嬌喜王叔!”
“撲哧……”此情此景令梁王主姱別過頭竊竊笑,悄悄過去告訴未婚夫表兄:她家父王啊,又要送禮物啦!
梁王雞蛋裡挑骨頭,擺出懷疑的神色:“阿嬌所言……非虛?”
“非虛,非虛。”陳嬌稚嫩的小臉一派認認真真,讓見到的人忍俊不禁。
所以,大家都笑了。
“呃?”阿嬌歪著小腦袋,好生納悶:“阿母,阿兄,從姊……因何而笑?”
眾人笑得更開心了:“哈!哇……”
“阿嬌,”劉武大樂,笑嘻嘻拉過侄女親兩口,同時向自己從梁國帶來的親信打一個響指:“取來。”
“唯唯。”不一會,梁王宮內官領著兩個黃門抬了張小案過來。方案被一塊五色錦嚴嚴實實蓋住,看不出下面是什麼。
‘這麼重?估計不是珠寶。是什麼?’殿內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梁王對姐姐的孩子們很慷慨,這次又會送什麼珍奇?
“阿嬌,來。”梁王把侄女引領到案前;然後,在阿嬌期待好奇的目光下,一把掀開五色錦。
“呀……”旁觀眾人看清,都不禁發出一聲驚歎!
倒是當事人館陶翁主,完全的莫名其妙:“咦?”
只見方案上,整整齊齊放了二排共三十個——瓦當,黃陶做的瓦當。精確來講,這三十個只有屋頂上實際用瓦當的百分之幾,孩子手掌堪堪一抓,應該算‘瓦當微模’。每片瓦上,還帶了兩個刻字。
‘東市?西市?這瓦是玩具嗎,可……怎麼玩啊?看上去一點都不好玩。’摸摸瓦當的邊緣,陳嬌摸不著頭腦,將困惑的眼神投向母親和哥哥們。
長公主最先反應過來,向弟弟謙虛著:“阿武,禮重啦!阿嬌不應受。”
聽母親這麼一說,嬌嬌翁主馬上把手收回來。不收就不收吧,反正這些東東不好看,也不像是很好玩的樣子。
梁王滿不在乎地一笑:“何其重?區區房舍,供阿嬌賞賜下人之需。”
竇太后在女官的轉告中知道了情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