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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兔子對女兒笑微微道:“吾女,受之可矣,無妨無妨。”
見弟弟母親都這麼說,也知道梁王宮的財力,館陶長公主順水推舟命女兒叩頭:“阿嬌,阿嬌,速速謝恩。”
“唯唯,阿母。”於是,稀裡糊塗的嬌嬌貴女趴下,向小舅舅磕頭謝賞:“嬌嬌謝王叔。”
‘呵,畢竟小,不懂啊!哎?兩個小子該是明白了。’見侄女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劉武轉而向兩個侄子調侃:“阿須,阿碩,妒之否?”
兩位陳公子連道“不敢”。陳碩更是當場揚言:“王叔何以思慮至此?好男兒不問父母之私,況女弟乎?”
陳須跟著表態:“二弟所言,極是。”
“善,大善!”聽了這話,劉武頻頻點頭,回過頭去就賀喜,恭喜姐姐教子有方。
長公主自豪地看著兩個兒子,欣慰至極。
‘既然,既然陶瓦讓阿母舅舅都高興……’看看身邊親人們喜形於色的笑臉,嬌嬌翁主依舊費解:可,可這陶瓦到底哪兒好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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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的宣室殿,治粟內史向天子呈上一卷木簡:“陛下……”這是為雪災中倒了房子的長安居民準備的錢物清單。
皇帝細細看一遍,交給內官讓轉交給陶青丞相。陶丞相閱過,交給長安內史。
長安內史一番計較,向上行禮,“陛下,竊以為不妥。”
天子:“何?”
長安內史:“稟陛下,‘戶’存多寡之別。治粟內史以‘戶’計,有不公之嫌。”
‘同樣是一戶,有的人家人口多,三世同堂十多個;有人口少的,才二三個。給一樣的待遇,的確不合適。’劉啟陛下聽了,暗自點頭,再看向治粟內史。
治粟內史坦然以對:“如此,更之以‘丁’何如?”
陶青丞相緩緩搖頭:“不然,不然……”
正討論時,天子眼角一動:剛才那個傳訊的內官,又來了。
內官很機靈,沒有上前說話,而是把一支木簡塞到某個御前內官手裡,並耳邊囑咐兩句。不一會兒,御前內官就把飲品木簡附帶著一起,放到皇帝面前。
“丞相,卑職以為……”趁大臣們忙於爭論救災細節,劉啟皇帝拿起木簡。木簡上就兩行字:梁王賜館陶翁主東西市房舍三十。
天子眸光一閃,但瞬間就恢復到無波無瀾。
國事完結,臣子退下。大漢皇帝叫‘備車’。
‘天子前面不是說過不出去了嗎?’御前內官一愣,但馬上彎腰問:“敢問上起駕何處?”
天子悠悠道:“長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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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的酒肆,客人不少。
屋子裡酒客們的神情都不太好。大多數人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頻頻向後望。店堂之後,不時傳來怪里怪氣的乾嚎:“……世並舉而好朋兮,夫何煢獨而不予聽?依前聖以節中兮,喟憑心而歷茲。”
徐耀如一臉不耐,長身欲起。被邊上的陳老一把拉住:“阿兄,阿兄……”
徐老回頭:“賢弟……”
精緻的鍍金酒杯酒壺,都是從陳家帶來的——酒肆的東西在陳老眼中太粗陋,不堪用。陳老拿起酒壺,親手為義兄斟上一杯,酒液散出一陣陣清冽的香氣:“夫一醉酒之人矣!義兄,年節良辰,適當歡飲,請!”
後面,又傳來荒腔走板的長吟:“……啟《九辯》與《九歌》兮,夏康娛以自縱……”
不好駁義弟的面子,徐老只得不甘不願坐下,端杯子喝酒。
‘這都什麼歲數了,還這麼衝動!店堂裡那麼多人,卻放任一個外地人如此吵吵。估計那醉酒的,不是個善茬!’陳老搖頭晃腦地一笑,繼而好興致地向義兄介紹起這家酒肆來:這裡的食物一般,但酒水風味獨到,堪稱一絕。所以才能讓那麼多客人——包括他們兩個——大過年下雪天的專程跑來享用。
見兩位老人消停了,掌櫃和夥計們暗暗吁了口氣:大漢尊老,姓周的功夫高強。如果老人家較真,兩邊衝突起來,他們還真難辦。
‘這周客官什麼都好,就是酒品太差。一喝醉,狂歌長嘯擾人且不說,還動不動揮拳頭,也不管對方是老是少,是官是民,一點顧忌都沒有。真是個大麻煩!’回頭看看店堂後門,掌櫃無奈地聳肩:可誰讓人家錢多,給的賞錢也多呢!算了算了,只當是看在錢的份上。
酒肆後門的柴草堆上,年輕人揮舞寶劍,對著遠處白茫茫的天空一聲聲高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