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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熱乎乎地對珍寶島說:“大妹子,天天盼夜夜想的,可把你們給盼來了!俺們支書特意過來關照說,過去安排給隊伍做房東的全是組織上信得過的人,叫堡壘戶。大妹子千萬住踏實了,進了這門就是一家人了,我是姐姐,你是妹妹,馮大哥就是咱倆的大哥,有事情只管跟我這當姐姐的講,千萬不要見外。”
當著面珍寶島也是直陪客氣,過後她對馮乾兒說:“這娘們兒的話我怎麼聽著彆扭?叫她這一安排,她是東宮,我是西宮,你在中間可是美了,兩邊全是好事。”馮乾兒說:“你想到哪去了,人家講的主要是軍民關係。”珍寶島說:“軍民關係可以,男女關係可不行。”
按三連的規定,家屬探親期間兩口子可以單獨就餐。開飯號一響,珍寶島就梳妝整齊,拿著飯盆走過來了。打飯通常是由班副負責,珍寶島就排在各班班副的後面。這時就有一股香胰子味兒衝著風頭頂過來,班副們都被這氣味攪得心裡亂紛紛的,便主動讓開視窗,對珍寶島說:“大嫂,還是你先打吧,你打完了我們再打。”珍寶島一聽連忙搖頭:“怎麼能我先打?走到哪裡都是軍人優先。”班副們說:“你是軍人家屬,更得優先了。”珍寶島說:“可不行,我先打了回去也吃不下。”有個班副便說俏皮話:“大嫂你就別客氣了,這樣拖下去我們不光是吃不下飯,怕是連覺也睡不好呢!”
珍寶島就不再堅持,將飯盆遞給視窗裡專管分飯的炊事班長張胖子。張胖子將飯盆裝滿,壘得像一座山,還探出半隻腦袋問珍寶島:“嫂子夠不夠?”珍寶島說:“夠了,夠了,再多就吃不下了!”珍寶島端著飯盆,透過夾道搖搖擺擺回去了。班副們這時才知道,除了那股香胰子味兒,最可恨的大概就是這張胖子了,那女人盆裡的東西,養得活一個加強班。 。 想看書來
2。偷眼事件
珍寶島吃飽了喜歡到軍營裡串,各班輪流走一走,進了門又是握手,又是問候,擁軍慰問團的團長似的。分管安全的段副連長看著不順眼,私下對馮乾兒說:“別讓你老婆到處亂串,這要是少了槍支彈藥,哪個能負得起責任?”馮乾兒一下就笑了,模樣挺可恨的:“她要那玩藝兒幹嘛?除了偷人,旁的心思殺了她也不敢有。”
珍寶島偷沒偷人誰也不摸底細,倒是有一天,馮乾兒拉著珍寶島大呼小叫地進了連部,說是他老婆讓人偷了。三連長正在連部,就盯上一句:“馮乾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馮乾兒急得直跺腳:“連長,我要是亂說你關我禁閉!”三連長這才火了:“反了天了!小老鼠敢在老貓鼻子底下偷腥!馮乾兒,是哪個傢伙乾的?你趕快講怎麼捉的奸。”
馮乾兒這時怔了一下,聲調降下來:“還沒到那一步,不算正式的偷,偷了偷眼。”然後說起昨晚上的事,珍寶島正在屋子裡擦澡,聽到窗戶那邊有動靜,她喝了一聲誰,就見窗外一個黑影倏地溜掉了。“媽了個巴子的!逮住了剜去他的眼珠子,再叫他眼饞!”馮乾兒這時殺人的心腸都有。
三連長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對馮乾兒不滿地說:“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偷人是偷人,偷眼是偷眼,混在一起不是謊報軍情麼?這件事我看到這裡為止,不就看了幾眼麼,又沒有受什麼損失。”馮乾兒說:“話不能這樣說啊三連長,要是光瞧瞧背面那也沒啥大不了的,問題是我老婆聽到視窗有動靜,便扭過身子與那視窗打個迎亮,身上零零碎碎,一攬子全暴露給人家了,這下可就嚴重了。”
馮乾兒忿忿地說女人做成這樣還有啥做頭兒,做她男人都覺得一下子虧了。“不行不行!三連長你得給我做這個主,我可是越琢磨越沒活路。”馮乾兒說到這時,不折不扣地抹起了眼淚。
珍寶島挺安靜地在一邊待著,馮乾兒講完了,她又接著講:“三連長,我的看法跟老馮不太一致,啥反面正面的,其實差不了許多。不過想想這次到部隊來,臨走時街坊鄰居都過來遞話,到了隊伍上,一定要把好思想好作風帶回來,我答應說那是自然的,革命大學校麼,就算啥也沒有也不缺好思想好作風。誰知道才來了幾天就出了作風問題……連長呀,我要求把問題查個一清二楚,不然我回去怎麼向村裡交代,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是個浪貨,到部隊里弄騷來了呢!”
珍寶島這樣一講,三連長知道事情逃不過去了,便答應說,馬上成立專門班子,非把偷眼的傢伙挖出來不可。馮乾兒這才放心了,動手將臉上的淚水收拾乾淨。珍寶島也覺得滿意,說:“謝謝連長。”三連長這時端量珍寶島一眼,心裡出來一股悶氣,蘇修的坦克怎麼不來進犯,美帝的導彈也瞎了眼,這夥兵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