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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閒出了毛病。
3。“案情調查”
第二天,段副連長找到珍寶島。珍寶島正在灶間熬菠菜湯,馮乾兒這幾日正鬧便秘。段副連長說找你主要是摸摸情況,關鍵是你得配合好,你要是不配合這事誰也就沒辦法了。“關鍵”兩個字讓珍寶島很提神,當即對段副連長表示你儘管放心,我一定配合,不配合解放軍還配合誰?段副連長又對她講關鍵的關鍵是把那事從頭到尾說透徹了,越詳細越好。珍寶島說這個沒問題,她從小就好記性,她連她家那隻母雞一共下了多少蛋都記得清。段副連長說這樣就好,接著掏出一個小本子來,開始提問,無非時間呀地點呀那一套,滿天下的事情都是這樣開始的。
段副連長邊問邊往本子上記。珍寶島忍不住打出個哈欠。段副連長說這調查才剛開始,你可不能不耐煩。珍寶島說可不是麼,我要是不耐煩那才叫沒良心呢。段副連長說下面有些問題你別不好意思,要大膽講,反正是講給組織上了,又不是外人,不要有顧慮。珍寶島一聽這個有點急,說怎麼會有顧慮,組織上怎麼問我就怎麼答,組織上問什麼我就答什麼,就看組織上敢不敢問了。
調查接著進行:穿什麼內衣,怎樣脫的,先洗哪裡,後洗哪裡,身上有沒有情況,有何心理活動……調查整整耗去了大半天,珍寶島一邊捶後腰,一邊呵欠連天。她對段副連長說:“早知道你問這些我還不如不報這個案,這不等於讓你又看了一遭麼?不過我也想開了,誰看不是看,看又看不壞。”段副連長立時就慌了,滅火似地對珍寶島說:“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這麼一說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這不是要我吃不了兜著走麼?”又對天發誓:“我要是有那個心,讓我天打五雷轟!”
見段副連長急成這樣,珍寶島眼淚都笑出來了,說:“段大兄弟,別說你沒那個心,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關係。我可知道你們男人,見了有顏色的女人就起性,別說你一個副連長,團長師長也一個樣,我說的對不?”段副連長不知說什麼好,珍寶島盯著他討話,只好咬著牙點了點頭。珍寶島又順手給段副連長盛來一大碗菠菜湯:“段大兄弟,今天你要是不給你大姐把這碗湯喝了,看大姐我怎麼收拾你。”端著那碗菠菜湯,段副連長心裡頭直喊倒黴。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4。刺刀
偷眼事件查來查去沒結果,段副連長心裡很煩,天底下最棘手的沒準兒就是抓流氓了。好在那馮乾兒像是過了勁兒,連著幾天沒來連部追問“案情”,段副連長不由鬆了口氣,悄悄把那事撂下了。
珍寶島卻覺得不如意。不容易成了“關鍵”。這天看到段副連長去了連隊的菜地,她便找上去對他說,她又熬了一大鍋菠菜湯,放了蒜沫和香油,特意來找你去喝呢。段副連長一看是珍寶島,急忙說:“不用不用,你留著給馮乾兒喝吧。”珍寶島媚了他一眼:“瞧你這個客氣,你們兩個一起喝嘛,往後有他一口,就短不了你一口。”段副連長這時眼睛都綠了:“你這人怎麼越說越不像話,這哪裡是要我喝湯,簡直就是栽贓!”說完扭身氣呼呼地走了。
碰了釘子,珍寶島幾天裡都躺在炕上長噓短嘆,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怨婦。她第一次讓男人上手是在一個草垛裡。起先她找到那個副隊長是為了讓他給自己攤一個好活兒,她對他說能不能換個人去放驢,她已經放了四年驢了,一看到那幫驢她就覺得活下去不容易。那隊副卻不大用心,他一邊聽她講一邊吃晚飯,面前桌子上擺著滿滿的一大碗羊雜碎。隊副用筷子揀起一塊黑糊糊的玩意兒來,問她知道這是什麼麼,她搖搖頭說不知道,他說是羊鞭。他又問知道什麼是羊鞭麼,她又搖搖頭,他說就是羊*。又問知道羊*是幹什麼用的麼,不等她搖頭,就顧自說是男羊用來收拾女羊的傢什。她糾正他說,應該是公羊和母羊,男和女講的是人。隊副固執地說就是男羊和女羊,人和畜類其實一個樣。
吃完羊雜碎,隊副吩咐兩個兒子好好看家,爹爹要出去耍一耍。隊副把她領到屋後的草垛旁邊,對她講我們就在這裡耍吧。他一邊給她*服一邊跟她說,你這個小女子好不曉事,放驢那營生有多好,他是為了照顧她才讓她去放驢的。他一邊耍一邊做她的思想工作,說放驢這事聽起來不太體面,可實際比起田裡的活計來,又自在又輕省。你看,至少腿腳是自家的,東山抓鳥西海撈魚,想去哪裡去哪裡,強似在大田裡風吹日曬撅屁股。這時他對她說你把屁股抬一下,這個樣子怎麼耍。然後接著說,你還可以賺一些驢糞,放驢時隨身背一個帆布兜,別人問起就說裡面裝的是乾糧。一天下來,你少說能賺幾十斤驢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