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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狀?
萬震山手上疼痛雖消,心中的傷痛卻難以形容,氣無可消,大聲斥罵兒子:“都是你這小賊,跟我來爭奪什麼?若不是你跟我拉扯,劍譜怎會扯爛?”萬圭嘆了口氣,不再去追搶碎紙,說道:“孩兒若不阻攔,爹爹早將這劍譜扯得更加爛了。”萬震山道:“放屁!”他心中知道兒子所說是實,但還是不住地呼喝:“放屁,放屁,放屁!”
萬圭道:“好在咱們知道那地方是在江陵城南,再到那本殘破的劍譜中去查查,只要能再找到些線索,未始不能找到那地方。”萬震山精神一振,道:“不錯,那地方是在‘江陵城南’……”
忽聽得牆外有個聲音輕輕地道:“江陵城南!”
萬氏父子大吃一驚,一齊躍上牆頭,向外望去,只見兩個人的背影正向小巷中隱沒。
萬圭喝道:“卜垣、沈城,站著別動!”
但那兩人既不回頭,也不站住,飛快地走了。萬震山待要下牆追去,萬圭道:“爹,樓上還有……還有那……那淫婦。”萬震山轉念一想,點了點頭。
父子倆回到樓上,只見小女孩空心菜已醒了過來,抱住了媽媽直哭。戚芳手足被綁,卻在不住安撫女兒。空心菜見到祖父與父親回來,更“哇”的一聲,驚哭起來。
萬震山上前一腳,踢在她屁股之上,罵道:“再哭,一刀剖開你小鬼的肚子。”空心菜嚇得臉都白了,哪裡還敢出聲。
萬圭低聲道:“爹,這淫婦什麼都知道了,可不能留下活口。怎生處置她才是?”萬震山微一沉吟,道:“剛才牆外二人,你看清楚是卜垣、沈城麼?”萬圭道:“正是那二人,錯不了!只怕秘密已經洩漏,他們知道是在江陵城南。”萬震山道:“事不宜遲,須得急速下手。這淫婦嘛,跟她父親一般處置便了。”
戚芳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放不下女兒,說道:“三……三哥,我和你夫妻一場,你殺我不打緊,我死之後,你須好好看待空心菜!”
萬圭道:“好!”萬震山道:“斬草除根,豈能留下禍胎?這小女孩精靈古怪,今日之事都給她瞧在眼裡了,怎保得定她不說出去?”萬圭緩緩點了點頭。他很疼愛這個女兒,但父親的話也很對,若是留下禍胎,將來定有極大後患。
戚芳淚水滾下雙頰,哽咽道:“你……你們好狠心,連……連這個小小女孩也放不過嗎?”萬震山道:“塞住她的嘴巴,別讓她叫嚷起來,吵得通天下都知道了!”
戚芳想起女兒難保一命,突然提起嗓子,大叫:“救命,救命!”
靜夜之中,這兩聲“救命”劃破了長空,遠遠傳了出去。
萬圭撲到她身上,伸手按住她嘴。戚芳仍是大叫:“救命,救命!”只是嘴巴被按住了,聲音鬱悶。萬震山在兒子長袍上撕下一塊衣襟,遞了給他,萬圭當即將衣襟塞在戚芳口中。萬震山道:“將她埋在戚長髮的墓中,父女同穴,最妙不過。”
萬圭點了點頭,抱起妻子,大踏步下樓,萬震山抱了空心菜。四個人進了書房。
戚芳瞧著書房西壁的那堵白牆,心想:“我爹爹是給老賊葬在這堵牆之中?”
萬震山道:“我來拆牆,你去將吳坎拖來!小心,別給人見到。”萬圭應道:“是!”奔向萬震山的臥室。
萬震山拉開書桌的抽屜,其中鑿子、錘子、剷刀等工具一應俱全,他取出來放在牆邊,瞧著那堵白牆,雙手搓了幾下,回頭向戚芳望了一眼,臉上現出十分得意的神情。戚芳不禁打了個寒噤。萬震山拿起鐵錘和鑿子,看好了牆上的部位,在兩塊磚頭之間的縫中,將鑿子鑿了進去。鑿裂了一塊磚頭,伸手搖了幾搖,便挖了出來,手法甚是熟練。他挖出一塊磚頭後,拿到鼻子邊嗅了幾嗅。
戚芳見了他挖牆的手法,想起適才見到他離魂病發作時挖牆、推屍、砌牆的情狀,心中已是發毛,待見到他去嗅夾牆中父親屍體的氣息,又是害怕,又是傷心,又是憤怒,破口大罵:“你這奸賊,無恥的老賊!”只是嘴巴被塞住了,只能發出些嗚嗚之聲。
萬震山伸手又去挖第二塊磚頭,突然腳步聲急,萬圭踉蹌搶進,說道:“爹,爹!不好了,吳坎……吳坎……”身子在桌上一撞,嗆啷一聲響,油燈掉在地下,室中登時黑了,只有淡淡的月光從窗紙中透進來。
萬震山道:“吳坎怎樣?大驚小怪的,這般沉不住氣。”萬圭道:“吳坎不見啦!”萬震山罵道:“放屁!怎會不見?”但聲音顫抖,顯然心中懼意甚盛。拍的一聲,手中拿著的一塊磚頭掉下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