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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芳淚水滴了下來,心道:“他們怎樣對付我爹爹?”
萬圭道:“就砌在這裡麼?你睡在這裡,恐怕不大好!”萬震山道:“我暫且搬出去跟你住,只怕還有麻煩的事。人家怎能輕易將劍譜送到咱們手中?咱爺兒倆須得合力對付。將來發了大財,還怕沒地方住麼?”
戚芳聽到了這一個“砌”字,霎時之間,便如一道閃電在腦中一掠而過,登時明白了:“他……他將我爹爹的屍身砌在牆中,藏屍滅跡,怪不得爹爹一去之後,始終沒有訊息。怪不得公公……不,不是公公,怪不得萬震山這奸賊半夜三更起身砌牆。他做了這件壞事,心中不安,得了離魂症,睡夢裡也會起身砌牆。這奸賊……這奸賊居然會心中不安……那才真是奇怪了。不,他不是心中不安,他是十分得意,這砌牆的事,不知不覺的要做了一次又一次……剛才他夢中砌牆,不是一直在微笑麼?”
只聽萬圭道:“爹,到底這劍譜有什麼好處?你說咱們要發大財,可以富甲天下?難道……難道這不是武功秘訣,卻是金銀財寶?”萬震山道:“當然不是武功秘訣,劍譜中寫的,是一個大寶藏的所在。梅念笙老兒豬油蒙了心,竟要將這劍譜傳給旁人,嘿嘿,這老不死的。圭兒,快,快,將那劍譜去取來。”
萬圭微一遲疑,從懷中掏了那本書出來。原來戚芳一塞入西偏房的風扇之中,萬圭跟著便去取了出來。
萬震山向兒子瞧了一眼,接過書來,一頁頁地翻過去。這部唐詩兩邊連著封皮的幾頁都給血水浸得溼透了,兀自未乾,中間的書頁卻仍是乾的。
萬震山低聲道:“這劍譜咱父子能不能保得住,實在難說。咱們先查知了書中的奧秘,就算再給人奪去,也不打緊了。你拿支筆來,寫下來好好記著。連城劍法的第一招,出自杜甫的‘春歸’。”他伸手指沾了唾涎,去溼杜甫那首“春歸”詩旁的紙頁,輕輕歡呼了一聲:“是個‘四’字!好,‘苔徑臨江竹’,第四個字是‘江’,你記下了。第二招,仍是杜甫的詩,出自‘重經昭陵’。”他又沾溼手指,去溼紙頁:“嗯,是‘五十一’!”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數下去:“一五、一十、十五、二十……‘陵寢盤空曲,熊羆寧翠微’,第五十一個字,那是個‘陵’字。‘江陵’、‘江陵’,妙極,原來果然便在荊州。”
萬圭道:“爹爹,你說小聲些!”萬震山微微一笑,道:“對!不可得意忘形。圭兒,你爹爹一世心血,總算沒有白花,這個大秘密,畢竟給咱們找到了!”突然之間,他將書掩上,一拍大腿,低聲道:“敵人為什麼將劍譜送到我手裡,我明白啦!”
萬圭道:“那是什麼緣故?我一直想不透。”
萬震山道:“敵人得了劍譜,推詳不出其中的秘奧,又有什麼屁用?咱們的連城劍法,每一招的名稱都是一句唐詩,別門別派的人,任他武功通天,卻也不知。這世界上,只有我和言達平二人,才知道第一招是什麼詩句,第二招又是什麼詩句。才知道第一個字要到‘春歸’這首詩中去找,第二個字要到‘重經昭陵’這首詩中去尋。”
萬圭道:“這連城劍法的名稱,你不是已教了我們嗎?”萬震山道:“次序都是抖亂了的。”萬圭道:“爹,你連我也不教真的劍法。”萬震山微有尷尬之色,道:“我有八個弟子,大家朝晚都在一起,若是單單教你,他們定會知覺,那便不妙了。”
萬圭“嗯”了一聲,道:“敵人的陰謀定是這樣,他知道用水溼紙,便有字跡顯出,因此故意將劍譜交給咱們,又故意用水顯出幾個字來,要咱們查出了劍譜裡的秘奧,讓咱們去尋訪寶藏,他就來個‘強盜遇著賊爺爺’。”萬震山道:“對了!咱們須得步步提防,別落得一場辛苦,得不到寶藏,連性命也送掉了。”
他又沾溼了手指,去尋第三個字,說道:“劍法第三招,出於處默的‘聖果寺’,三十三,第三十三字,‘下方城郭近,鍾罄雜笙歌’中的‘城’字,‘江陵城’,對啦,對啦!那還有什麼可疑心的?咦,怎麼這裡癢得厲害?”他伸右手在左手背上搔了幾下,覺得右手也癢,伸左手去搔了幾下,又看那劍譜,說道:“這第四招,是二十八,嗯,一五、一十、十五……第二十八字是個‘南’字,‘江陵城南’,哈哈,咦!好癢!”低頭向自己左手上看去,只見手背上長了三條墨痕,微覺驚詫:“今天我又沒寫字,手背上怎麼有黑墨?”只覺雙手手背上越來越癢,一看右手,也是有好幾條縱橫交錯的墨痕。
萬圭“啊”的一聲,道:“爹爹,哪……哪裡來的?這好象是言達平那廝的花蠍毒。”萬震山給他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