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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的眼光還是那樣帶著侵略性。他很習慣打量她,不管是課上課下,而且毫無掩飾一副坦然,弄得她不敢從他坐的一側回頭取東西。她把這種目光當作挑釁或男女生間的敵意,可又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敵意何來。因為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普華小心翼翼迴避著,每次他從走道上經過,她都習慣性往另一邊挪挪身子。但她又羨慕他的成績,尤其是化學課,他能夠遊刃有餘的與老師就解題展開論證,甚至想出更簡單快捷的方法,他的化學成績凱歌高奏,無一例外都是全年級第一名,幾乎一路滿分。
普華的成績並不理想,第一次月考化學成績落後近二十分,跌出了班裡的前三十名,只在語文和英語兩個單科上還保持著領先優勢。娟娟綜合成績一貫比她好,又有理科頭腦,所以還在原來的名次徘徊。至於裘因,除了出眾的家世和外貌,她在班裡的成績可以算得上很糟糕。娟娟背後說過,裘因能進重點班肯定靠關係靠臉蛋。像她們這種沒臉蛋沒家世的就只能拼實力。
拼實力談何容易!因為成績和爸爸媽媽給予的希望,普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令她在期中考後瘦了足足四五斤,可即使再怎麼努力,她在物理化學上好像就是不開竅,成績還是繼續一分分往下掉。每逢化學課前甚至出現了神經質的恐懼和疑慮,生怕自己又漏掉一個知識點或弄錯一條公式的計算。
娟娟策動過幾次讓普華去向紀安永問問題,每次普華都是動了念頭又因勇氣不足告吹。這樣反反覆覆,熬到成績退到七十分以下,她權衡利弊,終於放下面子,在某天午飯後拿起習題冊走向紀安永的位子。
但是這次小小的嘗試也沒有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她才跨過一排座椅就被人擋在了走道上。
那個足足高出她一個頭的施永道拿著中考英語衝刺,像一座大山橫在她面前,指著一道題生硬地問:“葉普華,這個為什麼是虛擬語氣?”
普華忘了自己怎麼回到座位,但硬著頭皮花了整個中午的時間從頭到尾給施永道詳細講了一遍虛擬語氣。
他把椅子拉過來坐在她課桌旁,他們離得很近,她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打完球的汗味。她小心翼翼不接觸他的目光,一筆一劃在他本子上做筆記。他除了聽,大多數時候支著下巴想問題。有時候他是故作深沉,有時又好像他本身就很深沉。快講完時,他突然提了兩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他說:“你的英語跟誰學的?”
“呃……”普華不知道怎麼回答,“……老師……”
“那我怎麼學不好?”他又問。
這次普華徹底沒有語言了,幸好上課鈴響了,他慢吞吞拖著椅子,不甘心的走回位子上。
下午的英語課,普華又有芒刺在背的錯覺,英語老師讓她和同學做對話,她說到一半,語無倫次了。
成績不理想的一段時間,普華的心也是亂的。放學頻繁拉著娟娟去樓頂,腿上鋪上厚厚的練習冊,聊聊天,吐吐槽。
娟娟不離不棄的陪伴,不斷給她打氣,還給她帶來新買的漫畫,“沒關係,咱們愈挫愈勇!”
普華嘆口氣,已經沒有了看漫畫的心情,她趴在膝頭問娟娟:“期末考試單科不行,會被刷下去嗎?”
“不會不會!”娟娟摟著她的肩,卻有些心不在焉。
樓下男籃校隊天天在強化訓練,紀安永在裡面,虞世南也在。普華知道施永道參加了校隊,所以看也不看。
第四次月考過後,她因為單科成績差,列為了班主任的特別關注物件,在幾次面談過後,班主任主動牽線,把普華和紀安永排成了一個互助對子。普華得知這個訊息後,半喜半憂,第一個告訴了娟娟。
喜的是,她終於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和紀安永接觸,憂的是,她的化學成績真的很不願意讓他知道。
不過事後證明,是普華多慮了。
紀安永盡職盡責的充當著她的化學小老師,每週兩次的互助課上得井井有條。他從不談及私事,合理安排每一分鐘,把複雜的公式原理給她一一拆解,很耐心細緻,遇到她聽不懂的內容,就推推眼鏡獨闢蹊徑再想另一個方法。有時普華在家裡自學化學,還會想到紀安永講題時的神情。他說話的聲音不大,握筆的右手修長白淨,還有他的眼神,多多少少帶著一些平和與暖意,鼓勵著她不要放棄。
這樣的幫助效果顯著,四個星期之後,普華的化學成績有了很大起色,紀安永的英語成績也有了進步,兩個人雖然還算不上朋友,但相處融洽,有種很難形容的“默契”。在班裡樓道里碰面,紀安永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