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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華笑笑,淡淡的打個招呼,說個“嘿”。
普華有時對著自家鏡子模仿紀安永說話的聲音對自己“嘿”上一句,然後捂住臉,在痛苦的學習中體會到一絲淺淺的甜蜜。
2…4
紀安永和二班某女生成了男女朋友的訊息,是年底的時候突然從籃球隊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不久就到了普華耳朵裡。她正和安永處於互助初見成效的“蜜月期”,一時根本不敢相信。
娟娟收到緋聞第一時間拉她到頂樓交流細節,還沒開始講重點,樓梯上叮叮咚咚響起腳步,沒一會兒尹程高超峰率先竄上來。他們來了,紀安永也不會遠。兩三秒以後,他出現在最後一節臺階上,施永道就跟在後面,揉著一張卷子。
班裡小有名氣的“四人幫”都到齊了,一副共商大計的樣子,娟娟見機行事,在高超峰開腔之前,扯住普華往樓下走。經過紀安永身邊,他望向了另一邊,普華因為流言心慌意亂,本想打個招呼,最後默默的錯身走下去。
下到轉角再回頭,他早不在那裡,臺階上只留下一個高高的影子,拋著紙球,冷冷地回頭瞥了她一眼,跳上了平臺。
“看見沒有,手裡有煙……”回教室的一路,娟娟時不時湊過來嘀咕幾句,普華心情差到極點什麼也不想說。這是她見過最不一樣的紀安永,平靜而冷漠,似乎確實有什麼事情發生,打破了他一貫斯文有禮的形象。
晚上騎車回家,普華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父母在外間因為晚飯吃什麼有幾句摩擦,她抓過枕頭蓋在臉上,不想聽他們吵嘴。可越是悶著,紀安永在臺階上故意扭開的側臉越令她無法忘記,她坐起來拉過書包,把幾個星期來辛辛苦苦完成的所有化學練習都攤開,尋找著紀安永留在上面的字跡。
他應該像他的字那樣,乾淨,清新,不沾染所謂的惡習,更不該過早的捲入感情,從認識開始,普華便執拗的塑造著完美的紀安永。她心裡那個紀安永,不是樓梯上那個。
普華開啟抽屜,抽出日記本下壓的兩個紫色信封。
信封封面上有著相同的筆跡,相同的紋路,寄信人的地方卻都是一塊空白。
這就是那個女孩嗎?或者是另一個?
普華觸控著平整的信封,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她曾想過撕開讀,但總難跨過心裡那道“道德”的底線。她知道這些信遲早還要交到他手上,但她希望,他永遠不要讀到。
把信收回去,普華在日記本上寫下長長的一串“我不相信,他不會的”,寫到爸爸敲門叫她吃飯,她依然不肯罷休,似乎她再多寫幾次,傳言裡的情侶就不復存在。紀安永還是那個對她淡淡一笑,細心的為她講解化學題的男孩。
這股矛盾複雜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他們的互助課。普華很難專心聽紀安永講課,握筆對著他寫下的一個簡單公式都要沉默上很久。她的心思漸漸脫離了金屬化合價電離子,變得躁動不安,她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他是否真的喜歡她。而她自己,於他又意味著什麼?
普華的不配合,使互相幫助變得枯燥,效率低下,紀安永最初忍著,時間久了,終於在一箇中午爆發。當普華面對一道反覆錯過多次的題目猶豫不決的寫著反應公式,紀安永拿走了她手裡的筆。
“葉普華,我上週講的你都聽了嗎?”他有些不耐煩。
“嗯。”
“知道這道題做了幾次嗎?”
“嗯。”
“那你知道你錯過多少次嗎?”
普華想了想,搖搖頭。
“你太粗心,三個星期了,這麼學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只能是耽誤時間。你自己想想吧,如果只是你不願意做對的話,我幫不了你。”
“……”
說完紀安永拿著東西出了教室,拋下普華一個人坐在那裡。互助明明還剩下二十分鐘,她重新翻開新的草稿紙,拿起筆低頭按著他教的方法繼續演算。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對。
幾天之後的互助課上,紀安永在那道題下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子。普華收到本子,咬咬嘴唇又提筆做了一次,等著她的,是又一個更大的叉子。
她沒再做下去,收起化學書說了謝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們的互助課,因為這個插曲不明不白就停了下來,普華沒再去找紀安永,紀安永也沒來問她。老師不瞭解他們的進度如何,只是有空提點普華兩句,希望她再接再厲。
縱使再想努力,普華卻失掉了一半的信心,娟娟一再勸說鼓勵,但效果並不大。每次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