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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眼鏡的玻璃上泛著精光,“你和他長的太像了,尤其是這雙眼睛,亮得就像黑珍珠一樣,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父親……”雪村按住他的肩膀,欲言又止,可他看了看我,又神色疑惑的閉了嘴。他似乎對我滿懷疑問,並且也許是這裡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存有猶豫,心底還尚存人性和善念的人。於是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微微怔了一怔,很快垂下眼瞼避開了我的視線。
“給他穿上衣服,雪村,你將他先送到戰俘集中營去,晚上再帶他來我這裡。”
“是,博士。”雪村應道,他走到我的身邊來,取了一件白大褂為我披上,領著押著我計程車兵走出去,他與我幾乎同時回頭望了一眼實驗室,我在看阿伽雷斯,而我知道雪村一定是在掛念著阿修羅,我們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他有些靦腆的抿了一下嘴唇,心神不寧的模樣。
這一刻,我忽然無比確信,雪村會成為這個即將發展成死局的棋局中一個最大的突破口。
TBC
☆、Chapter 94
Chapter 94
將我押到戰俘集中營後;雪村沒有立即離去;反而單獨將我帶到了一間囚室,這幾乎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因為他看上去的確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礙於真一的關係不便發問。用單獨審訊我的理由搪塞過跟隨他計程車兵後,他關上囚室的門,用火柴點燃了一盞油燈。
亮起的方寸燭光照亮雪村秀氣的面龐;把他瞳仁照得通透乾淨,他戒備的望了望窗外;又看向我;似乎在思索該如何開口。
我沒有急著追問他;因為我知道這樣反而會將雪村推回真一的陣營裡,我只能等,等他耐不住性子,賭,賭他對阿修羅有幾分上心。我攏住身上的大褂,慢條斯理的扣緊扣子,在旁邊的一把鐵椅上坐了下來,雪村倒顯得有幾分緊張起來,好像此刻要被審訊的不是我,而是他,這種顛倒的立場讓我覺得有點搞笑。透過火光與雪村對視的時候,我不禁覺得擁有這樣的一雙眼睛的人根本不屬於這裡,他是個單純的、不敢違抗父命的、有些優柔寡斷的日本男孩,並不應該被扯進這樣一個汙濁殘酷的戰場與陰謀之中。但好在,他並不是一個執迷不悟的人。
“雪村…先生?”我試探性的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沉默。
他如夢初醒似的“嗨”了一聲,拿著那盞油燈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該如何稱呼您?”
“德薩羅華萊士。”
“好的,德薩羅先生。”雪村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投向油燈,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那條銀色尾巴的人魚。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麼會變成了人類的模樣?我總覺得,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我們的確見過。在你……死去之前。”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必須用日本人最容易的解釋來引入正題。我語氣誠懇的反問,“雪村先生,你們日本人是相信宿命論與轉世的說法的對嗎?”
也許我的話聽上去讓人一時難以接受,但我就是有種直覺,我覺得雪村他能夠嘗試著理解,否則他就不會將我帶到這裡了。
“死去?”雪村重複了這個詞。果然,我見他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側過頭來,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瞼,“是的,我們相信。我總是做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人魚,在大海之中孤獨的暢遊……除此以外,我的身邊還有另一條人魚,但是我一直看不清他的模樣。可就在我的父親派我單獨去…誘捕那些人魚的晚上,我見到了一條紫色尾巴的人魚,我知道,我夢裡的跟隨我的那個影子就是他。”他低低述說的聲音好像夢囈似的,眼睛映著閃爍的火光微微發亮,他的臉色泛紅,睫毛也在因某種起伏的情緒而如蝶翼似的顫動著。
我能看出雪村因這種近乎命中註定似的相遇而感到既困惑又心動,更何況人魚這種生物天生就具備引誘人的魅力。可一想到在原本的時空裡他們慘烈的結局,我的心就不由為之一沉。
“但我同時產生了一種不詳的感覺。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有熊熊烈火,很多的死人,遍地鮮血……就好像煉獄的情景。我記不清楚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它給我衝擊實在太真實了,我很害怕。”雪村說完這句話,便將目光投向了我的臉,篤定的抬起眼皮,輕聲問道:“當我剛才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可以解答我的夢。對嗎,德薩羅先生?”
我沉默了幾秒,梳理好我的思緒後低聲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完全相信我說的。你做的那些夢都是在另一個時空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