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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當然,你可以理解為你的前一世的命運。假如你不試圖做些什麼改變的話,你夢境中的可怕景象會再次重演,你會陷入你的噩夢,阿修羅和你都會非常悲慘。我親眼見到了你們的結局。”
“阿修羅?你竟然知道我給他取的名字?”雪村驚異的睜大了眼,但隨即他的神情凝重起來,我知道他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他站起來,在囚室裡忐忑不安的踱了幾步,手揉搓著和服的衣角,聲線微微顫抖:“那麼我該怎麼做才能阻止這一切發展成為我噩夢裡的那樣?”
“反抗你的父親,放走那些被抓的人魚,跟阿修羅離開這裡。”我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
雪村的神情霎時就變了,就好像我的話戳到了他最大的禁忌似的,忽然抽出了腰側的武士刀,寒光一閃,那刀刃就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冷暖光在他臉上交替的跳躍著,使他的神情顯得異常複雜:“德薩羅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讓我反抗我的父親,背叛我的家族?”
“是的,雪村先生。”我冷靜的吐出幾個字,盯著他的眼睛,手緩緩的握住武士刀冰冷的刀身,“我可不相信什麼宿命論,我相信命運是可以由自己扭轉的,當你試著去走出那步棋,死局就有可能變成活局。我不知道家族使命對您有多重要,但是雪村先生,我必須告訴你,放走人魚不僅是為了你和阿修羅,這樣做同樣能挽救你的家族,即使他們現在無法理解。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請你做決定吧。”
他簇起眉心,目光掃向我握住刀身的手,我立即識趣的放了開來(我可不想被弄掉幾根手指頭),刀被他利索的插回了刀鞘,他也如歸劍入鞘那般匆匆的走出了門外,哐當一下關上了鐵門,可就在這瞬間,一枚亮閃閃的金屬物體從合起的縫隙裡落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無心之失。
然而我知道,那只是看起來。我走到門背後,蹲下來,拾起那枚鑰匙,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隔了一會兒之後,我又聽見了一串折返回來的腳步聲。我猜想那是雪村。他似乎停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門終於被敲響了:“假如你晚上聽見炮火聲,德薩羅先生,我和你在集中營附近的叢林裡見面,用鳥叫聲告訴我你的方位。”
“明白。”我點了點頭。
雪村離開後,我在囚室裡找到一些審訊用的刑具,其中有幾個可以用來做防身的武器,挑了一個稱手的鐵錘後,我靠著門坐下,索性閉門養神,靜靜等待合適的時機到來。鼻腔裡充斥著囚室裡冰冷的血腥氣,這種氣味彷彿連我的血液也能夠凝固,讓我擁有一副鐵石心腸。我知道我必須為殺人做好準備,而假如在去見雪村的路上遇到攔路虎,我一定會這麼做。
我掂了掂手裡的錘子,不自覺的輕輕敲擊著地面,收緊了牙關。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色已經盡黑,外面的動靜嘈雜起來,一列列軍隊從附近經過的腳步聲由近及遠,我終於聽見了第一串炮火聲在遠處炸響,天際騰燒起一片火紅的雲霧,數聲飛機的尖嘯與槍林彈雨聲接踵而至,震耳欲聾,我身處的整間囚室剎那間也晃動起來,塵土不斷地散落在我的周身。
是時候了。我趴在窗子前朝外望了一眼,果然發現附近已經沒有什麼把守在這計程車兵,便立即轉到門前,用鑰匙開啟了鐵門。我的對面是關押戰俘的集中營,而左側就是那片黑壓壓密林。我伏下身體,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一路疾跑,衝進了那片密林之中。參天大樹成為了最好的遮蔽,將我籠罩在一片安全的黑暗之中,我睜大眼睛,運用我良好的夜視能力搜尋著雪村的身影,並如他所指示的那樣模仿著鳥叫聲。“布穀,布穀!”立即我便得到了回應。我循聲追過去,也許是黑暗使我的行動異常迅速,我衝到雪村面前的時候把他冷不丁嚇了一大跳。
“德薩羅先生,你跑起來簡直就像人魚游泳那麼快!”
“那當然。”
他收回剛剛拔出鞘的武士刀,戒備地望了望四周,沒有多廢話,回過身引領我向林子裡的深處走去。在遠處不斷響起的炮灰聲的映襯下,我們身處的密林中顯得格外安靜,陰影之下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息。我與雪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著劈荊斬棘,樹叢伴隨著我們的前進發出一些令人心驚膽戰的窸窸窣窣的細碎響聲。
在密林中走了一段路後,前方逐漸出現了一座灰色的長長的建築物的輪廓,那看上去就是我曾經進過的防空洞隧道的尾部,我們的不遠處有一扇鎖上的門,但雪村並沒有帶我走近它,反而蹲了下來,在草地之中摸索著什麼。我立即發現他的腳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