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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我的汗毛都豎起來。就在我在努力理清這一切隱含著什麼之時,鐵門轟然的開啟了。塵埃在防空洞冰冷的燈光下四散飛揚,幾個黑影從鐵門之後的縫隙裡呈現出來,而我和阿伽雷斯被放在地面上,十幾名日本士兵用幾圈鎖鏈將我們的身體牢牢縛住,接著兩個穿著防護服的看起來是實驗人員的傢伙從鐵門裡迅速跑了出來,趁機想朝阿伽雷斯身上注射什麼東西。我奮力掙扎著,想阻止他們觸碰阿伽雷斯,卻被鎖鏈綁得動彈不得,而反觀阿伽雷斯,他卻冷靜得不得了,只是冷冷的觀察著這些在他身上亂動手腳的人類,將好像一隻鯊魚睥睨著那些從它身上爭奪附著物的寄生魚們。
同時我感到他僅能動彈的蹼爪握了握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很足,沒有顫抖和虛弱的跡象,指頭更暗示意味的觸碰著我的掌心,他的目光在我臉上意味深長的停留了一會,似乎在無言的告訴我他並沒有受到任何藥物的影響,他將會設法保護我的安全。我點了點頭,他便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臉歪在一邊,顯得安靜而溫順,就好像當初在船上我第一次對他進行鎮定劑注射以後那樣。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他對這些人類的藥物是免疫的,只有像那次在人魚島上那些納粹使用電網才能真正將他制服!所以他那時是假裝被我麻醉的,使得我大意的接近他;才被他……這條老奸巨猾的魚!(不,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想這個!)
接著,我被幾個日本士兵從漁網裡拖拽了出來,也許是他們覺得我並不需要浪費一劑麻醉針,我只是被一柄刺刀頂住了身體。被單獨這樣拖起來讓我突然感覺到無地自容,因為我全身上下什麼也沒穿,身體上甚至還殘留著與阿伽雷斯“激烈運動”後殘留下的痕跡,引來了一些士兵或鄙夷或驚異或曖昧的眼神。也許我該慶幸自己不是個女人,不然下場不知要比我現在悽慘多少倍。
“你的國籍是什麼?”
我聽見左側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隨之幾串腳步聲踱到面前來。我循聲望去,竟看見為首發問的男人正是真一,他的後面跟著其他幾個實驗人員模樣的人與他的兒子,雪村。雪村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有幾分驚異,我肯定他認出了我就是那條被他們抓住的銀色尾巴的人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未動聲色。而真一和其他幾個人似乎並沒有認出我,我想那也許是他們並沒有像雪村那樣與我對視過,而我的劉海又遮掉了半張臉的緣故。
“你的國籍是什麼?你聽不懂英語嗎,白種人?”真一走近我的跟前,沉著臉色重複了一遍。我的下巴被槍桿架起來,迫使我抬頭直視著他。
“德國人。”
思維在腦子裡轉了一圈後,我肯定的回答道。日本人大概不會輕易傷害他們的盟國人,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是個俄國人,不,這個時候應該被稱作蘇聯人才對,那樣的話,他們很大可能會把我誤當做打探情報的蘇聯特種兵,誰知道會採取什麼駭人聽聞的審問方式。想到記錄檔案中二戰間法西斯審問敵方間諜那些刑罰,我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俄羅斯與德國的某些發音方式有相似之處,假如這裡沒有德國人……
“他是跟你一起來做戰地報道的嗎,記者先生?”
真一忽然問道,他回過頭去,望向他的背後,雪村與幾個實驗人員讓了讓,我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那後面一個我不曾注意的人影身上,渾身發毛——那竟然是萊茵。
我霎時間呆立在那兒,因為我未曾料到在另一個時空竟然也會遇到我的噩夢。他戴著一個帽子,臉上和脖子上有明顯的割傷,面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一邊胳膊裹在厚厚的繃帶裡,顯然是遭到蜘蛛人魚的襲擊留下的,我怎麼也料不到萊茵的生命力竟然就像陰溝裡的毒蟲那樣頑強。帽簷下他的那雙藍眼睛像是直直射出一道光來,彷彿剛從墳墓裡復活的殭屍看見了鮮血:“是的,病葉博士。”
我的心臟霎時跌倒了谷底,我簡直不知道落在萊茵手裡和落在日本人手裡哪一個結果更糟糕。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真一冷笑起來:“是嗎,我怎麼看他長的這麼像我的那位蘇聯故友,列夫捷特博士呢?把這位‘記者先生’給我抓起來,丟到集中營去!”
“是!”
他剛說完,萊茵的臉色就變了,與此同時幾個日本士兵立刻上前將他押得嚴嚴實實,他高呼道:“等等,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震驚的望著這一切,卻不是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而是真一口中念出的那個名字——列夫捷特,那是我爺爺的名字。
“你是列夫捷特的什麼人?弟弟,哥哥?”真一用手中的檔案袋掀起我的下